卷四第19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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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此言,張震也哈哈笑了起來。
    “汝、哥、官、鈞、定,北宋五大官窯,可以說是華夏瓷器巔峰。
    可惜啊,據我所知,全球除了三座博物館搜集齊了,其他人根本沒有一個全部擁有的。”
    王風山盯著張震眼睛道,“哦,你手裏也沒有?”
    張震搖頭,“實話實說,定窯、鈞窯、哥窯,我倒是收藏了幾件,官窯有一隻瓶子是補全修複的,汝窯倒是有點瓷片子,可惜連湊齊一件整器都難啊!”
    他沒說瞎話,重生一年多來,他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搜集古董,可五大官窯還是沒湊齊了。
    尤其是汝窯的東西,連完整的都沒有。
    這一是因為汝窯稀少,也有緣分沒到的原因。
    張震繼續道,“王叔叔您的條件不會是,一億美刀再加上一套五大官窯吧?”
    王風山翹起大拇指說道,“我就說嘛,跟聰明人說話不費勁兒,你猜對了,這就是我的條件。”
    張震摸著下頜道,“這種事全靠運氣,誰也不敢保證百分百能找到,看來我和那些島嶼無緣咯。”
    如此苛刻的條件,實在是太難。
    酒局就此結束,又閑聊了幾句,客人提出了告辭。
    送走王家父女之後,林詩瑤道,“阿震,汝窯瓷器,這麽難搞到麽?”
    張震笑道,“要是容易搞到,那就不是瓷器之冠咯。”
    說著他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心裏想到,我還沒有呢,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拿去換什麽島嶼。
    林詩瑤道,“那咱們準備春拍吧,現在都二月中旬了,春拍一般都是三月份。”
    張震搖頭道,“你估算一下,一兩億美刀,能拿下那些島嶼?”
    林詩瑤笑道,“拍賣會上誰能預料,萬一遇到虛造故意抬高價格,多少錢都未必夠。”
    張震道,“對啊,所以啊,土地爺掉進井裏,咱們就別勞這個神了。”
    一兩億美刀,張震想想辦法還是能搞到的。
    不過有這些錢,投到歐洲銀行不行嗎,何必現在就買成固定資產?
    將來未必沒有機會,反正這些島嶼又不會長翅膀飛了。
    另外他還有種預感,也許這位王風山在做一個局,難道這老頭和島國人有某種聯係?
    林詩瑤道,“這次春拍,就算咱們不買島嶼也得參加,我們美瑤打算推出幾款新品呢,對了阿震,你能不能再讓人送些鑽石來,主要是彩鑽。”
    這事不難,就是需要時間。
    張震做了個ok手勢,拿起衛星電話,給小豹子打了過去。
    安排完了之後,張震讓小豹子盡快聯係地下,盡快讓下麵把通訊建起來,爭取以後能收到衛星電話信號。
    小豹子滿口答應下來。
    張震放下電話,柔聲道,“最慢半個月,就能送來,你讓寶美先做準備吧,這次的東西她絕對滿意。”
    林詩瑤大喜,“那,我能擁有一套麽?”
    張震攬著小蠻腰道,“別說一套,把你全身都掛滿了鑽石都沒問題,你要是跟我去那邊,冬天我讓你燒鑽石取暖。”
    林詩瑤捂嘴笑道,“太奢侈了啊!”
    旋即她想起張震所說的,在莫霍麵,鑽石這東西真是比煤炭還多。
    將來科技發達之後,這種原本價值連城的寶石,就會變成比較漂亮的廉價材料。
    看來必須加大鑽石的銷售力度了。
    張震猜到了她的想法,柔聲說道,“不用急,我預估這一天最快也要二、三十年才能到來,咱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呢。”
    林詩瑤笑道,“我確實有點杞人憂天了,阿震你還餓不餓,我讓人再弄些吃點?”
    剛才主要是陪客人吃,二人都沒怎麽動筷子。
    張震也喝了一肚子酒,真有點餓了,當即笑道,“我要吃你親手做的海鮮水餃。”
    林詩瑤手藝不錯,就是平時太忙極少親自下廚,她莞爾一笑,“那你耐心等吧!”
    這一天吃飽喝足,正好應了那句話,保暖思那啥,二人早早地就回到了後山小院,沒羞沒臊的一夜拉開了序幕。
    清晨的陽光照在香江大學的校門之上,那些常春藤和紫金花都蒙上了淡淡的金色。
    一隻車隊停在附近,很快擺起了香案,豬頭、整雞、整魚三牲六供一應俱全。
    劇組人員,按照資曆排隊,紛紛上了香。
    最後導演親自掀開了攝像機上的紅布,宣布劇組正式開機。
    張震沒有去上香,而是和幾位股東站在遠處觀禮。
    林詩瑤看著這些搞笑的儀式,輕笑道,“這都什麽年代了,拍電影還搞這一套!”
    張震道,“虧了你還是香江人,連這些事都不知道?”
    林詩瑤撇嘴道,“人家又不是影視界的,哪裏了解這些門道!”
    欒平解釋道,“這種習俗起源很早了,曾經也有人不講究,可劇組總是出事。
    有一次拍完了之後膠片上連個鬼影都沒留下,從那以後,這些習俗就又恢複了!”
    張震道,“習慣被廣泛認可就變成了習俗,習俗慢慢演變就能成為一種文化,我們現在的道德、法律,也都是基於這些東西演變而來的。
    所以說,保留好的習俗,也是為了保護文化,為了防止整個世界的同質化。”
    林詩瑤道,“同質化,真的有那麽一天?”
    張震道,“會的,我可以預見,早晚有一天,整個世界都變得像是一個模具裏扣出來的。
    任何東西,包括文學、音樂、繪畫、影視作品,都形成了一種固定套路,萬變不離其宗,久而久之,就連人們的審美和追求都變得一樣。”
    林詩瑤捂嘴驚呼道,“那樣就太可怕了,好無趣啊!”
    張震哈哈笑道,“希望這一天我看不到吧!”
    林詩瑤道,“我也不想看到!”
    張震道,“第一個鏡頭開拍了!”
    眾人一起看去,隻見三個學生打扮的美女,從校門裏緩緩走出,一股青春韻味洋溢開來。
    四周的路人和學生紛紛駐足,站在遠處觀望。
    在不遠處的一座茶樓裏,一位身形高大的白人,推著一輛輪椅緩緩來到窗口。
    輪椅上那人嗓音沙啞的說道,“呃呃,還真開拍了哈,沒想到咱們無意之間竟然造就了一部電影,卡爾斯,你是不是也有成就感?”
    白人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也沒想到那個家夥那麽廢,被人一巴掌就推倒摔死了,後麵又讓姓張的見招拆招,完全緩解了這次危機。”
    輪椅上那人桀桀怪笑,“這樣好,這樣才有趣嘛,我很期待後麵給我帶來的驚喜,好了卡爾斯咱們該回去了。”
    白人推著輪椅轉身,輪椅上那人露出了麵容,正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沙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