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兵行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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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不成句,斷斷續續。
很快,兩人的對話便變得不足與外人道也。
新婚之後相隔良久才終於再度相逢,這一晚上,過得那是分外之蕩氣回腸。
安江這個好老師是循循善誘,講解的分外透徹,穆清這個好學生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通,可謂是一場極其精彩的示範課。
一夜無話,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安江牽著穆清的手下樓時,賀寶瀾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人都來了,怎麽不上去坐一下?”安江見狀,向賀寶瀾笑問道。
“別,我可不想上樓吃狗糧。”賀寶瀾擺擺手,調侃一句後,向穆清笑道:“弟妹,最近就我給你當司機,早上接你過去,晚上送你回來,就不麻煩安書記這位大忙人了吧。”
“謝謝表哥。”穆清急忙向賀寶瀾道了聲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話就見外了。”賀寶瀾笑著擺擺手,向安江道:“我這麽安排,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我就不說謝了啊!”安江向賀寶瀾笑著挑挑眉毛。
“靠,你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賀寶瀾佯做憤慨一句,然後轉頭向穆清道:“弟妹,那上車吧。”
“晚上見。”安江用力抱了一下穆清,柔聲道。
穆清嬌柔的點點頭,便上了賀寶瀾的車,向科大方向疾馳而去。
安江目送賀寶瀾和穆清離去後,便也上車,去了市紀委。
路上,安江靠在後排,思忖著昨晚的那些發現。
京城那邊,隻讓賀思建來安排還不夠,還需要派一個可靠的人過去,幫忙協調,這樣才能更合乎流程一些。
但是人選方麵,這個人不僅要可靠,而且,還不能那麽紮眼,否則的話,貿然讓人去京城,一定會被紀維民方麵察覺到情況不對,做出提前把人轉移之類的事情。
沉吟少許後,安江心中便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當即便跟賀思建發了消息,商量了一下細節問題,得到賀思建的允準後,安江便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這一招,雖然乍一看是兵行險著,但勝算卻大。
很快,安江便抵達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之後,安江便一個電話將陳彥叫進了辦公室。
此前經過仔細排查,確認陳彥沒有牽涉到梁勤的問題之後,便恢複了陳彥的工作。
“安書記,您叫我?”
陳彥來到辦公室後,向安江低聲道。
經過了這次梁勤的事情,他對安江的態度產生了一些改觀。
他本以為,安江會借梁勤的由頭,打壓他一番,但他著實沒想到,安江並沒有這麽做。
“是這樣的,上級領導組織了一個培訓班,廬州需要派一名幹部過去參加培訓,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現在通知下來,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出發去京城。”安江微笑一聲,便將那份由賀思建協調組織後下發到廬州市的通知,往辦公桌前推了推。
陳彥拿起通知函看了眼後,眼底不由得浮起一抹苦笑。
他還以為安江真放過他了,但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鬧了半天,原來安江是在這裏等著他,隻怕這所謂的培訓是假,將他一腳從廬州踢開,讓他邊緣化才是真。
“老陳,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打擊報複你?要將你踢出廬州,邊緣化?”安江笑眯眯的看著陳彥,平和道。
陳彥幹巴巴的岔開話題道:“我服從組織決定。”
“老陳,我這次讓你去京城,確實不止是為了培訓這麽簡單,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安江看著陳彥那不爽的樣子,心中輕笑的同時,坦然道。
陳彥錯愕向安江看去。
他沒想到,安江竟會這麽直接,跟他說出【另有目的】。
“你這次去京城,培訓隻是其次,你身上最重要的任務,是廬州紀委這邊需要你去京城協調處理一些事情……”
而在這時,安江平靜一句後,目光銳利的看著陳彥,沉聲接著道:“廬州紀委最近掌握了一些情況,紀書記的兒子在留學期間,以及近期在京城那邊的生活奢靡無度,擁有大量超跑,同時留學期間因飆車致人死亡後,以天價與受害者庭外和解,疑似存在嚴重違紀情況,需要你去京城,協助京城方麵的同誌,將其控製起來,帶回廬州,讓其配合廬州方麵的調查。”
【轟!】
陳彥聽到這一句,腦袋幾乎都快要炸開了。
他本以為安江讓他去京城,是要一腳將他踢開,趁著他不在廬州的機會,整肅市紀委,卻萬萬沒想到,安江的真實目的竟然會是這個。
可是,紀維民的兒子生活奢靡無度,這怎麽可能呢?!
就他所知,紀維民的家教一直是很嚴格的。
而且,紀維民也從來都是潔身自好。
說實話,聽到這話的瞬間,他腦袋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在栽贓、構陷紀維民!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當即,陳彥搖了搖頭,不假思索道。
他不相信紀維民的身上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我也不願意相信,所以才需要有人過去確認核實一下相應情況。”安江平和的笑了笑,淡淡道:“是真還是假,等見到人之後就清楚了。”
陳彥眼角抽搐,心髒狂跳,目光死死的盯著安江。
但他的心裏,對於這件事的真偽性,其實已經相信了八成。
原因很簡單,安江壓根沒必要構陷栽贓紀維民。
因為紀維民如果沒問題的話,對安江來說才是一件好事。
安江出手構陷栽贓紀維民,完全沒理由的。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這一切就是真的。
可為什麽安江要讓他這個紀維民極為信任,又對紀維民又忠心耿耿的的紀委幹部去京城調查紀維民兒子的事情?!
想著這些,陳彥的掌心已是沁出了一層汗珠,身體也忍不住在微微顫抖,良久後,他雙眼血紅的看著安江,語調幹澀的像是被人塞了把鋸末般,喃喃道: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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