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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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遁後,反目成仇的竹馬太子一夜白頭》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狹窄的屋內,一側堆著柴,另一側一個小女孩蜷縮在牆角。
    隆冬臘月,她穿著薄薄的單衣,屋子裏如同冰窟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她在牆角哆嗦了一會兒,走到燭台前,拿起燭台,靠近者黑暗中唯一的溫暖。
    一不留心,靠的太近,被火焰灼到。慌亂中,打翻了燭台。
    火舌席卷了遠處的柴火,不多時,房間內的火焰便漲了起來。
    屋子由冷轉熱,溫度仍在不斷地上升著,女孩向屋門處跑去,卻拉不開沉重的屋門,身後的火焰也快要追了上來。
    沈瑤的視線從手上移去,左手手側帶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傷疤,破壞了肌膚上的完整性,就如同小孩子任性的畫作。
    沈瑤甩開手中的信鴿,端詳著手中的青花瓷瓶,晃了晃,從中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入口中。
    明明是甜的,沈瑤卻隻覺一陣苦澀,三個月一顆,用來解毒續命。
    “春日的風,還是有些涼的。”沈瑤看著遠去的鴿子留下的尾痕,說道。
    正要出去,卻被人堵了。“小娘子,別急著走,陪我們兩個玩玩。”
    沈瑤看著兩個小混混向她走來,帶著些奸邪的笑。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沈瑤麵無表情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這種人一看就沒有少做這些事,她倒是不用顧忌什麽。
    “呦,還是個脾氣辣的,我喜歡。”一個小混混說著,眼神在沈瑤身上流連這。
    “我可不客氣了。”一個混混說著。
    “你急死鬼投胎啊!”另一個混混看同伴躍躍欲試,摩拳擦掌起來。
    巷子內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兩個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兩個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沈瑤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神情中帶了些不屑。
    “月黑風高夜,你們行事如此下流,我要是今天把你們了解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沈沐說著,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卻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女俠饒命,女俠不要啊。殺了我們還會髒了您的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次吧?”
    一人說著,就開始磕頭,驚懼的表情爬上他的臉上。
    “下次再這麽看別人,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睛,今天我放過你,你們去報官,聽懂了嗎?”
    兩人使勁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聽懂了,女俠教訓的是。”兩人一陣悔恨,今天真是遇上狠人了。
    “還不快滾。”沈瑤說著,臉上露出些不耐,拿著一塊手帕擦了擦。
    “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兩人說著,跑了一段路。前麵的人直接停了下來,後麵的人停不下來直接撞了上去。
    “你幹什麽,不趕緊走幹嘛呢?”
    “閉……閉嘴。”前麵的人說著,將自己後麵的人拉到前麵。
    “這不是去官府的路吧,我看著你們呢!”
    好聽的女聲傳過來,紅白相間的衣服在微風中飄搖著。
    “鬼啊!”
    “見鬼了!”
    兩人喊著,拔腿向後麵看去,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看著差不多了,沒有繼續跟著的必要了。
    沈沐看著自己指尖金色的時隱時現的線,根據指引,向前方走去。
    這是她記得為數不多的她母親交給她的東西,‘尋念。‘
    順著指引,穿過一條清冷的街道,前麵燈光明亮了起來,人漸漸多了起來。
    走到了一座樓前,上麵寫著“百花樓。”
    沈瑤向前走著,走到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你幹什麽去?”門外的看守說著。
    “進去玩啊,開店不就是迎客的嗎?”沈瑤看了他們一眼,隻覺有些奇怪。
    “小姐,這是青樓,你來這裏玩兒?”
    看守看著沈瑤的穿著,便知道她非富即貴,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惹人。他隻是個看守,也用不著為此拚命。
    沈瑤臉色一黑,剛分開,他就來花樓。
    真是白感動一場,看來說不定是人家自己想玩,真是夠了。
    想著,到底沒有直接轉身走人。
    “我找人,麻煩通融一下。”沈瑤說著,塞給了看守些銀兩。
    想想就算了,她也不能真把人丟在這裏,到時候要她怎麽交代。
    但事情也不能鬧大,要不然到時候兩個人都好過不了。
    橫豎自己都要替人瞞著,“這次你可欠我個大人請。”沈瑤自言自語道。
    看守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姑娘,隻是我們的工作,真不能放你進去。”
    沈瑤聽此,又塞了些銀兩“麻煩了。”
    “小姐可看見旁邊的千藍閣,您可以從裏麵進去,兩者是連著的。”
    “多謝。”沈瑤視死如歸地向旁邊走去,這裏是青樓,旁邊是什麽地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北渡國民風開放,有些達官顯貴好男風,還有些貴婦人也是長期流連於此。
    夫妻各玩各的,甚至有時夫妻共同看上一人,為此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沒有。
    沈瑤帶著麵紗走進其中,閣中明亮,擺著些奇花異草,衝淡了些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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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其中,就有許多人朝她圍了過來。
    衣香鬢影,重重疊疊的紗衣,在空中揮舞著,看的人眼花繚亂。
    琴聲瀟瀟,倒是增添了一些閑情逸致。
    人多似乎也是有他的道理。
    “是誰在彈琴啊?”沈瑤問道,她幾乎察覺不到方向了,必須找一個熟悉環境的人帶她到處轉轉。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千嬌百媚,看上去不適應極了。
    在一起待的久了,其中的香氣熏得她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咳嗽了一聲,旁邊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其他人退開了些,應該是管事的人。
    “姑娘,看上哪個了?”她並未上下打量,目光中帶著些恭敬。
    “嬤嬤,這位客人問樓上彈琴的人。”年長的人向後麵看了一眼,一個粉衣男子掐著嗓子回答道。
    “姑娘,他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還是個雛兒呢!
    ”嬤嬤說著,臉上帶著些諂媚的笑。
    “不用了,我隻聽個小曲。”沈瑤說著掏出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晃了下手中的銀票,看著對方的眼直直落在上麵,又向後收了收。
    “隻是他性子比較烈,姑娘小心一些。”嬤嬤說著,拿出幾個小瓷瓶,雖是沒說,眼神朝著沈瑤遞過去。
    “那不更有趣?”沈瑤說著,眼神連忙從塞到自己手上的瓶子移開,像是拿著什麽燙手山芋一般。
    她在宮裏待了十年,雖不清楚是什麽,可在這裏又能是什麽好東西呢!
    她臉色有些發燙,一定紅了,沈瑤想。索性在麵紗的遮擋下,估計也看不出來什麽。
    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簡直想要把這東西直接扔出去。
    在心裏問候了幾百遍君澈,可是視線中卻始終沒有出現她想見的人。在這裏見到才真是完了,沈瑤苦中作樂地安慰著自己。
    “來人,請姑娘上樓,姑娘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盡情吩咐我。”
    沈瑤將銀票放入手中,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避免了差點左腳伴右腳的慘劇。
    “你們下去吧,我不喜歡別人跟著我。”
    前麵領路的人聽了,朝後麵看了一眼,看到嬤嬤點了點頭,連忙離開。
    看著眼前人出手闊綽,帶著麵紗,說不定是哪家的小姐有些怪癖,不想讓人知道。
    他雖長的不錯,也不是什麽頭牌,長久以來不肯就範,不過今日碰著個感興趣的,能掙一筆是一筆。
    她到底想要聽取還是做些什麽就憑她自己的意願,總比砸在手裏強。
    嬤嬤識趣地讓眾人散開,看著人踏上樓,便轉身去招待別人了。
    “剛剛那位小姐真漂亮,看模樣,比隔壁樓裏的花魁還漂亮不少,要是能和她春宵一度,就是倒貼我也願意。”
    “關鍵人家也沒有看上你啊,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嗎,那不是你的老相好嗎?”說話的男子翹起蘭花指,遙遙一指。
    “李大人,好久不見啊?人家可想你了呢?”一開始說話的男子朝剛剛進來的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湊了過去。
    “我也想你啊,美人。”被稱為李大人的人一邊向裏麵走著,一邊自然的摟上了人的腰,一起向裏麵走去。
    沈瑤循著琴音走上樓,走進二樓轉角的一間屋子裏。推開門,門內的人坐在床上,身上披著輕紗,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
    沈瑤當即轉過身去,細白修長的右手手指握上了眼睛。
    “你把衣服穿好。”
    另一手摸索到門上,將門關了上去。
    她上來時發現,這裏的屋子還是蠻隔音的。“你別誤會,我隻是怕別人誤會了去。”
    身後的琴音戛然而止。
    身後的男子愣了下,他今天發誓,誰要是敢來,他一定要他好看。
    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進來的人好像被強迫了一樣。
    他麵容上閃過一絲笑容,這說不定是他離開這裏的契機。
    “可這裏沒有別樣的衣服了,這兒的衣服都是這樣。”沈瑤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響,隨即回了一句。
    “你多穿幾層。”
    這話一出,沈瑤自己先是一愣,她在說什麽呀!
    “你還真有意思。”男人將琴放在一旁,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倒是起了些興趣。
    若不是被下了軟筋散,他倒是想要看一下麵紗的麵容。
    性格這麽有趣,隻是不知人是不是也能得到上天的眷顧!
    “我出去給你找件衣服。”沈瑤並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一切,直直向前走去,一頭撞在了門上,額頭上隨即泛起了些紅印。
    男人撲哧笑了一聲,回應他的卻是重重的關門聲。
    “看來今天是不會在出什麽事了。”男人看著屋子裏惺忪的燈火,自言自語說著。
    “給我找一件嚴實的男子衣服。”沈瑤對著旁邊的嬤嬤說著,眼神漸漸鎮靜下來。
    做戲要做全套。人都還沒見到,她一定不能在此時出岔子。
    “您沒用那個藥?”嬤嬤看著沈瑤額頭上的紅印,有些驚奇。對旁邊的人揮了揮手,旁邊的人便利索的下了樓去。
    “我喜歡有點兒挑戰性的。你管得有點兒多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匯報一下具體過程啊。”
    沈瑤眼神一斜,帶著些壓迫感。
    她當了十年的公主,雖然是個隻是有個公主的虛名,但也不是白做了那麽久。
    “您真是折煞我了,您盡興就好,是我逾矩了。”
    嬤嬤察覺到話語中的不耐煩,陪著笑。恰好小廝上來了,恭敬地將衣服遞了過去。
    “玩兒的還挺花。”嬤嬤捂了下耳朵,撂了句話,扭著往別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