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叔寶典——老板不讓走一定有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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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視頻平台上,正在直播的大法師“挑矢王維”正在回答網友的法律提問:
“提交離職申請,老板沒通過,擅自離崗過程中被老板用糞便毆打致重傷,能否被鑒定為工傷?這個問題呢,要從兩個角度去看,第一個呢是老板他的一個刑事責任……”
男人從古怪的夢境中醒來,但卻獲得不了任何身體的控製權,渾身像火燒一樣疼痛,男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燒不退了。
後背被大麵積灼傷,糞便、汙水感染了傷口......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數碼寶貝世界,這無疑已經給眼前的男人判了死刑。
他能意識到自己又被大便獸它們像一塊破布一般拖回了下水道,
他能感覺到自己趴著被放置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也能感覺到有人在往自己的嘴裏灌入辛辣澀口的液體;
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塗抹上了某種膠狀物。
但這一切的經曆都是模糊的、錯亂的。
他的靈魂仿佛駕駛著一架過熱的船舶在漆黑的海麵上航行,
天上的電光偶爾會撕破一絲黑夜讓自己看清所處的位置,但身邊的人事物卻是變幻無常毫無邏輯。
他看到了來到數碼世界後的那些數碼獸,惡形惡相地折磨自己、辱罵自己;
又看到它們中的一些形象變成了自己厭惡的老板、領導、客戶、同事……
有時又會發現自己坐在家裏的餐桌上,看著家人吃飯;
有時又是披著雨披在暴雨傾盆的炎炎夏日去接孩子補習班放學;
有時又夢到自己父親背著自己去醫院的場景.....
意識慢慢恢複了一點,男人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在慢慢撐起自己的身體,就像穿回了一件好久不穿但是卻非常合身舒適的衣服。
但男人的身體依然虛弱,他甚至做不到移動一根手指,他沒有表現出自己已經清醒的跡象。
隻是偶爾會偷偷眯眼去盡力觀察周遭情況,豎起耳朵去聽周圍的對話。
但即使隻是這樣,都會極大消耗男人的精力,男人經常看著聽著,就又再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仿佛身體讓他的意識回歸,就是讓他繼續睡覺的。
每次男人的清醒都十分短暫,因為無法移動身體分毫,他甚至開始無法確定是否自己還活著,也許自己早已死去。
趴在那裏被大便獸和芝蒙獸翻來覆去折騰著治療的隻是一具失去呼吸的屍體。
畢竟誰也沒死過,誰又能確定死亡後,人的意識不是男人現在的狀態呢?又或者自己成為了有意識的植物人?
男人開始希望自己索性沒有恢複意識。
他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但是劇烈的疼痛與高燒發熱卻反而可以折磨他已經清醒的意識。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與頭顱被放進了烤箱裏,而手腳卻放進了冰窖中,後背則被熱刀片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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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男人已經可以從喉嚨深處冒出一些聲音,這也讓男人增加了一些從病魔手中奪回自己身體的信心。
身體依然半冷半熱,在喝過芝蒙獸灌下去的第8碗藥以後,男人終於出了點汗。
這讓男人非常興奮,因為在自己的家鄉,出汗意味著退燒和康複。
但明顯下水道並沒有獸知道熱症發汗後要及時把汗水擦掉、保持室溫、補充水分。
所以在以上三點都缺乏的情況下,流汗隻是加重了男人背後傷口的瘙癢程度。
在出汗的當天晚上,再次迎來了一次來勢洶洶的發作,男人吃不進喝不進任何食物藥物。
偏偏口裏其實幹得要命,但身子太虛弱,連爬起來弄點水喝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開始呼喊父母妻兒的名字,他在猜想,也許自己沒有穿越,而是本就因為傷病昏迷,而現在則是到了他的靈魂和肉體都要消亡的時候了。
男人再一次清醒時發現自己正臉衝下,麵對一個正在燃燒不明物體的炭盆。
如果不是大便獸那兩根精瘦的手臂正托著自己的胸膛和下巴,自己會認為它們準備燒死自己。
“他醒過來了,醒過來了,這種葉子有用,趕緊再拿點酒過來,把這種葉子泡進去,然後給他灌去!!”
芝蒙獸尖銳的聲音在男人耳邊響起。
熱症漸退,男子真正意義上睡了一覺,而不是如同進入扭曲時光機一般地重病昏迷。
他直到半夜才醒來。男子醒來後,覺得身子爽快了不少,已經可以撐著身體坐起來,但仍軟弱無力。
腳上和手上居然已經給他這個病號重新戴上了新的手銬和腳鐐。
這次都是貨真價實的“鐵家夥”。
且不同於之前類似於警務用具的類型,這回戴上的是那種礦山裏挖礦的礦奴同款的手銬和腳鐐。
而蓋在男人身上的“被子”則是五花八門。
是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全部堆壓在了男人的身上。而這其中,一件格子衫率先進入了男人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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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沒回家啊?”
“電動車沒電了,在下麵充呢,找衣服呢吧,諾,給你”
“嗯,咋變幹淨了?”
“我昨晚在醫院廁所搓了一下,後來放人家急診室的暖氣片上烤幹了。”
“爸,你身上?”
“哦,這個啊,你媽回去給我拿衣服了,沒事。兒子啊,要不咱們換份工作吧,動不動喝成這樣,太嚇人了”
“沒事,我有分寸。”
(拿回爸爸曾經清洗過的格子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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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更加確信了對方是需要自己做些什麽了,這也意味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討價還價。
男人口渴得要命。可身邊沒有水,隻有一個鼻涕獸在照護自己,男人對它說了一句“給我喝水”就再次躺了下去。
待到鼻涕獸帶著水過來時,男人已經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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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麽東西,他是不是醒過來了”
男人被大便獸的聲音吵醒。
“是得,大便獸大王。”
男人刻意壓低聲音,用氣若遊絲的語氣說道。
恢複了7成的他,刻意把自己偽裝成隻恢複了3成的樣子。
準備慢慢試探為何大便獸和芝蒙獸沒有殺自己。
當然這不代表他願意繼續接受大便獸他們這些臨時上場客串的巫醫在自己身上繼續嚐試這些“偏方”。
他能感受到之前的治療已經起了作用,自己的身體也在慢慢修複,後麵情況不出現惡化,他應該可以在痊愈。
隻有結痂長肉的後背那種癢入骨髓的感覺提醒著他,這次他傷得有多重,他的死裏逃生又有多麽不容易。
男人現在身處的地方貌似相對於自己原先的牢房,可是豪華太多了。一種混雜風的“豪華”。
畢竟沒有土豪會把什麽都往自己的臥室裏堆。
“終於醒了麽?你這個逃跑的該死的奴隸,我就不追究你逃跑的責任了,現在趕緊起來,我有新的工作讓你做!”
芝蒙獸尖銳的聲音也已經迫不及待湊了上來。
男人掀開背角,掙紮著下床卻摔倒在了地上,
“大便獸大王,芝蒙獸二大王,多謝兩位大王的饒恕,但您二位也看到了,我現在恐怕無法再擔任肥料熬製員的工作了。我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
說實話,男人被自己給惡心到了,拙劣而又尷尬的演技。
不過這種差點殺了你,還要你表現忠心的行為就非常低智,拙劣的演技哄騙低智商的反派,再合適不過。
“你那件工作,我們已經找代替的人選了,很快就可以把那幾個小家夥帶回來。
至於你,你現在馬上幫我們看看,為什麽這張碟片,放進機子裏看不了了!”
芝蒙獸跳上床頭向男人解釋到,而大便獸則是推來了一台電視機——一台下方帶有影碟機的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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