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背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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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漓城的夜很冷,解放橋上一群小姐姐對著直播設備或賣力的扭動身軀,或一邊感謝著大哥一邊唱著歌,嶽東並不太理解這些人的活法,但他也不需要去理解。
    人生百態,每個人的視角都不太一樣。
    隻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自己想怎麽活便怎麽活。
    嶽東站在解放橋上,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淒冷的月,清冷的月色已然被城市的燈光奪走了光輝。
    他突然懷念起小時候的漓城,那時候沒有這麽喧囂的夜,夏夜則三五成群,冬夜則圍爐夜談。
    社會在發展,科技在進步,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冷漠。
    “你來了!”
    在他身旁不遠處,陳嘉穎穿著一件風衣,裏麵襯著一件素色帶領毛衣,腳踏一雙長筒靴,簡約,但又颯爽。
    嶽東想起了兩人初見之時,那時的陳嘉穎看起來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她的眼中隻有自己熱愛的法醫事業。
    隻可惜……她體內活著另外一個人格,那個人格陰暗、仇恨著這個世界。
    嶽東追查到最後,選擇了暫時停手。
    一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事,陳嘉穎是他進入治安局後便認識的朋友,對……是朋友!
    能讓嶽東當做朋友的人不多,從情感上來說,嶽東不忍抓她,可從職業上來說,他與陳嘉穎的第二人格天然敵對。
    所以,在白默開口求情下,嶽東選擇了妥協。
    隻是,這一妥協便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不解決掉這一根刺的話,嶽東感覺自己無法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
    所以,他回到漓城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回家,相反,他找到了陳嘉穎。
    而陳嘉穎,似乎對嶽東來找她並不意外。
    “你相信宿命嗎?”
    陳嘉穎神情清冷,她就站在那,卻顯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麵對她這個問題,嶽東卻沒有明確的答案。
    宿命也好,因果也罷,嶽東都不想去多想,人嘛,活在當下挺好!
    見嶽東沒有回話,陳嘉穎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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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換了個話題,對嶽東道:“田鵬今天過來報到了,你說他會不會一直困在親手殺害戰友的內疚中?”
    這題嶽東會!
    於是嶽東肯定的開口道:“會,但這並不妨礙他會化悲痛為力量,帶著戰友的祝福去完成戰友的理想。”
    陳嘉穎突然笑了,笑的很牽強。
    “在把我送進去前,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嶽東再次沉默,親手將自己的戰友送進去,自己能下得了手嗎?
    證據呢?斷定一個人是否真的犯罪,是需要證據的吧,可陳嘉穎這個人很奇怪。
    嶽東知道她是幕後黑手,但讓嶽東意外的是,她的頭上並沒有任何怨念存在。
    以前他以為是法眼的能力還未解鎖到位,但以他現在的修為,他依舊沒有再陳嘉穎的身上發現怨念、怨氣。
    嶽東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曾分析過,這應該有兩種可能,一,她隻是用催眠去放大別人的仇恨,真正殺人的是別人,怨念鎖定不了她的頭上。
    二是…她所做的這些事,極有可能契合著某種天地規則,得到了天地的認可,換而言之,她是在為民除害。
    這兩種可能都存在,嶽東本可以去深究這事,但嶽東卻不想去深究此事。
    嶽東更傾向於是第二種,畢竟,白默在替天行道之後弄死那富二代之後,頭上也不曾有怨念纏繞。
    “不用為難,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盡管是我體內的那個她做的,但事實上她就是我,而我就是她,嶽東,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小時候沒有碰到那些事,如果我沒有跟白默師父學到那些技能,是不是就不會催生出來她……”
    麵對陳嘉穎的問題,嶽東還是沒法回答。
    嚴格來說,她就是一個受害者,真正的凶手,是殺害她母親的那個人才對。
    “所以,你想拜托我的事是破了你母親被殺的案子?”
    “是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看我母親被害的卷宗,我覺得凶手就在我們係統中,而且,就在北鬥區治安係統中,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沒有將他找出來,但我覺得你一定可以。”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知無不言!”
    “安東縣分屍案是不是你體內的那個她做的?”
    “是!”陳嘉穎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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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麽要控製凶手去殺了她們。”
    陳嘉穎驕傲的抬頭,“因為……她們該死!”
    “就因為他們有外遇,背叛了家庭嗎?”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我借用他人之手殺她們的主要原因是,她們背地裏都是新型傳銷的中堅分子,她們向老人兜售各種保健品,掏空了安東縣一百多老人家的養老金,非但如此,她們還說自己的保健品可以治療各種疾病,導致了十四名老人離世……”
    “可笑的是,法律無法讓她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說到最後這一句話時,陳嘉穎的語氣中多出了一抹黯然。
    法律無法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聽到這話時,嶽東也是微微歎息。
    白默做過這事,陳嘉穎也做過,而嶽東,一樣做過。
    所以,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偵破安東分屍案時,嶽東壓根就沒有從被害人的社會關係上去調查過,在偵破之後,他沒有再關注過案情的進展。
    他沒有想到這三名被害者身上還有著這些事。
    “那你為什麽要殺白默?”
    嶽東再次詢問出聲,麵對嶽東這個問題,陳嘉穎卻笑著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師父,隻是龐明澤太過瘋狂,他認為這個世上隻能有兩個神存在,一個是他,而另外一個是你……”
    “我明白了,十點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有些事等以後再說。”
    嶽東揮了揮手,這一次他沒有挪移空間,而是掃了一輛小黃車,騎著往家裏而去。
    也許是家鄉的空氣更養人,嶽東覺得自己呼吸暢快了不少。
    看著嶽東離去的身影,陳嘉穎嘴角微微揚了揚。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留下這話後,陳嘉穎轉身離開了解放橋。
    橋上,車流不息,月色,清冷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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