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守散關離開戰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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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曹操召集眾人商議預防馬騰韓遂謀反之事。徐庶也趁機提出自己帶兵去守散關,曹操欣然應允,並且派臧霸同行。散會之後,宋輝立刻去覲見曹操,對曹操說:“丞相,徐庶此人歸降之後一計未獻,明顯並未歸心,此次主動請纓吾恐其有詐。臧霸此人有勇無謀,怕是無法看住徐庶,末將不才願意與徐庶前往散關,監視其舉動。”
曹操聽了宋輝的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問道:“子恪可是真心願往?”
宋輝一臉真誠的說:“為丞相分憂在所不辭。”
曹操又問:“子恪可有選好接替你的人選?”
宋輝心裏琢磨幸好自己做過功課,這幾天他分別找過荀攸,夏侯淵等人表示自己想要回後方平定叛亂,與其自己現在的職位讓別人頂替,還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給荀攸或者夏侯家族。正好夏侯惇之子夏侯楙隨軍做副將,並沒有獨領軍隊,以後論功行賞的話,夏侯楙的戰功會少很多。夏侯惇知道呂虔有想法去後方平叛以後,找到了宋輝許了很多好處,讓他在曹操麵前推薦自己兒子。荀攸和程昱雖然也想安排自己族人,奈何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經過一番暗中商討以後,他們也同意讓夏侯楙上位。於是宋輝便道:“夏侯將軍之子夏侯楙可擔此任。”
曹操聽了很是高興,便許了宋輝很多好處,讓他帶兵隨著徐庶去散關統領防守。從曹操營帳出來以後,宋輝長舒一口氣,現在是已經擺脫赤壁之戰這個巨大旋渦了,雖然有點可惜沒法見證這場偉大的戰役,但是以他目前的段位還是保命要緊。想著別人帶係統穿越都是一路開掛懟天懟地懟空氣,分分鍾成為時代主角,可憐自己那個破係統除了發布任務屁用都沒有,在那群大佬之中生存真的太不容易了。宋輝心疼自己的悲慘遭遇,有點想要痛哭流涕。
次日宋輝和徐庶點齊人馬準備去往散關,夏侯惇荀攸多人過來送行,夏侯惇很感激宋輝的舉薦讓自己兒子有了兵權,給了宋輝很多禮物。宋輝也很開心收下了,遠離赤壁之戰旋渦,奔赴北方,路上宋輝纏著徐庶學習各種知識,作為水鏡先生的弟子,徐庶還是有很高的水平,而宋輝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現代學識,也讓徐庶受益匪淺。就這樣一開始宋輝纏著徐庶教,後來兩人相互討論,引為知己。
從不斷的跟徐庶交流之中,宋輝明白了一點古代人的思想,他們有自己的風骨有自己的追求,你要把現代思想強加到他們身上千難萬難,除非你自己成為大勢。第一次穿越之旅充滿了遺憾不甘,沒有見到舉世無雙的關二爺、一身是膽的趙子龍、羽扇綸巾的周公瑾、智謀無雙的諸葛亮……
徐庶雖然教了宋輝很多東西,但是每當宋輝問到周瑜和諸葛亮怎麽解決風向的問題,徐庶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或者是幹脆不予回答。這讓宋輝很是無奈,他確實好奇所謂的借東風是怎麽回事。是單純的天氣異象,還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超自然的現象。從時間來算,赤壁之戰很快就會結束了,他可能沒有辦法得到答案了。
到了散關以後,宋輝跟原來駐守的將領交接了防務,並且暗中出示了曹操給的手令,就這樣接手了散關的統領,徐庶到了散關以後也沒有任何異常,宋輝的感覺是徐庶打算在曹操手下混吃等死。對此宋輝倒是不太在意,他繼續壓榨徐庶的學識,並且開始練習武藝。這段時間係統又跟消失了一樣,任憑宋輝怎麽罵都不再出現。散關這邊沒有什麽大事,馬騰和韓遂確實派探子過來查看了,但是看到這邊守軍增加了,而且布防張弛有度,軍隊也沒有絲毫的鬆懈,一看就有名將在此駐守,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也沒有出兵來犯。
這樣悠閑的時光過了十多來天,宋輝有時候在想,如果係統不出現,那他就在這個亂世生活下去吧,雖然赤壁之戰已經注定失敗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可以選擇的機會就多了很多。他可以投奔劉備,讓龐統不至於隕落落鳳坡,也可以想辦法避免關羽大意失荊州的慘劇。
該來的總歸會來,幾天後曹操赤壁大敗的消息傳到了散關,連同來的還有曹操讓呂虔務必守好散關,防止西涼軍趁機進攻的命令。宋輝帶著複雜的心情走上城頭,遙望赤壁的方向,天空灰蒙蒙的,低壓的鉛雲仿佛也在哀悼那些死在這次千古戰役的將士,這亂世終究要持續下去,還有無數的將士會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赴湯蹈火,還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最終這個三國的結局也並不體麵,曹叡最後的提劍自刎算是保全了三國最後的風骨。宋輝忍不住輕輕:“滾滾長江東逝水,浪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城頭上緩緩走過來一人,正是一直躺平無所事事的徐庶,他走到宋輝身邊說:“子恪剛才吟唱的是何曲?吾頗通音律,竟從未聽聞。”
“順口胡謅而已,”宋輝也沒有心情解釋,敷衍著說道:“元直也聽聞了丞相兵敗的消息麽?”
徐庶也沒有深究你唱的歌,順著你的話說道:“是的,我準備去許昌跟丞相告老還鄉。皇叔待我不薄,但我已無法為其效力。曹丞相有人雄之姿,但並非我之所屬。不如歸去,歸隱鄉裏潛心研究學問。”
“元直覺得接下來這天下會有什麽變化呢?”宋輝問徐庶。
“丞相大敗之後,孫劉聯軍必定貌合神離。以孔明之才必然會趁機取荊州,然後南下攻下長沙夷陵。”徐庶緩緩道,他現在對宋輝也沒有太多防備繼續道,“待立足穩定之後,應該會西進川蜀,有益州荊州兩地之後,皇叔也算在這亂世有爭雄的資本。”
“然後東吳跟劉皇叔在荊州拉扯,但是丞相一旦有南下趨勢,兩家又會聯合起來。”你接著徐庶的話繼續說,“三家沒有衝突之時,東吳滅烏丸,皇叔攻南蠻擴張地盤,而丞相休整完會西征西涼之地。”
徐庶讚賞的看著你說:“子恪大才,擔任區區統領有些屈才。”
宋輝感覺有些惋惜,徐庶還是有才華的,這個亂世需要他這樣的人才,至少他如果主政一方,可以護一方百姓安寧。於是便勸說道:“元直兄有大才,歸隱屬實浪費,何不向丞相請一官職,守護一方百姓也好,無需卷入接下來丞相和皇叔之間的鬥爭。”
徐庶聽了感覺很有道理,便向宋輝拜謝道:“謝子恪兄,我這就去許昌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