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懂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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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大公那副糾結萬分的表情告訴了普羅佐洛夫子爵這位老板究竟在想什麽。說真的他理解不來康斯坦丁大公的思維模式,以利益為先的他怎麽也理解不了爭口氣有什麽可重要的。
不過雖然普羅佐洛夫子爵無法理解康斯坦丁大公的腦回路,但他知道該怎麽勸“殿下,陛下上次的來信也提醒過您要重點關注摩爾達維亞的情況,要做好萬全準備,您該不會忘記了吧?”
康斯坦丁大公還真是忘記了,這一段時間忙著在基輔扯皮他哪有心思管摩爾達維亞的那點小破事。而且哪怕是普羅佐洛夫子爵提醒了,他對那個鬼地方也沒有一點兒興趣。畢竟在他看來摩爾達維亞撈不到太多好處(or功勞)。
為什麽他會這麽想呢?原因很簡單,首先摩爾達維亞雖然也處於對抗土耳其的一線,但這個第一線其實要打引號的,畢竟還有更外圍的瓦拉幾亞頂在最前麵,被瓦拉幾亞擋住的摩爾達維亞哪怕是真開戰了也頂多當個後勤基地。
當個後勤主管能混多少功勞?更何況俄軍還是一貫不重視後勤,不客氣地說簡直就是個雞肋。
而且康斯坦丁大公跟李驍和阿列克謝翻臉之後,他巴不得這兩個家夥倒黴才好,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給他們當綠葉當襯托他們的後勤大隊長呢?
按照康斯坦丁大公的想法,幹脆讓摩爾達維亞擺爛拖死瓦拉幾亞算了,正好報了那一箭之仇。
而這些在普羅佐洛夫子爵看來就是實打實的幼稚了,因為他覺得不管是摩爾達維亞還是瓦拉幾亞在未來的俄土戰爭背景下其實都是後勤大隊長的角色。
他不認為土耳其人有能力從保加利亞反推俄國,更可能的情況是俄軍在保加利亞帶路黨的歡迎下一路所向披靡劍指伊斯坦布爾。
這場戰爭更可能是在保加利亞境內展開,跟摩爾達維亞和瓦拉幾亞沒太大關係,這兩塊地都是俄軍的後勤基地。所以阿列克謝和康斯坦丁大公的職責是一樣的,不存在誰給誰當嫁衣的情況。
而基於這種情況,按照康斯坦丁大公這種消極態度,那摩爾達維亞的後勤工作恐怕會一塌糊塗。而以普羅佐洛夫子爵對瓦拉幾亞和阿列克謝的了解,那邊就是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試想一下,如果你是尼古拉一世,看到兩個後勤基地截然不同的表現會作何感想。除了角色康斯坦丁大公爛泥扶不上牆不堪教化之外恐怕也沒別的了吧?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康斯坦丁大公真的選擇擺爛,那真的會被襯托得很不堪。那時候失望透頂的尼古拉一世會怎麽教訓他?
“你的意思是,瓦拉幾亞的角色跟我們一樣,都是為人作嫁的命?”
聽了普羅佐洛夫子爵的分析之後,康斯坦丁大公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他隻要一想到某人一通折騰和忙活結果也是個陪襯就暗暗覺得好爽!
頓時就把普羅佐洛夫子爵的警告聽了進去,死要麵子死要強的他怎麽也不能接受再次被阿列克謝和李驍吊打的結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輸給這兩人了!
“你說得很對,子爵!”康斯坦丁大公很是高興地拍了拍普羅佐洛夫子爵的肩膀,像是滿血複活了,他揮了揮拳頭道“那就立刻趕回基希納烏,我們必須大幹一場,決不能被瓦拉幾亞的混蛋比下去!”
普羅佐洛夫子爵頓時鬆了口氣,隻要康斯坦丁大公肯去摩爾達維亞就好,隻不過馬上這位不省心的大公又讓他大吃一驚,隻見他原地踱步想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
“子爵,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去修鐵路?我聽說瓦拉幾亞那邊正在趕工,到年底好像就能通車啊!”
說著不等普羅佐洛夫子爵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道“我派人去英國考察過,鐵路對後勤意義重大,他們那邊有鐵路的加成肯定要強過我們,如果不想被甩下太遠,我們也必須馬上修鐵路!”
普羅佐洛夫子爵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覺得康斯坦丁大公真的是魔障了。修鐵路當然是好事,但問題是火燒眉毛了你才想到修鐵路是不是太遲了。
難道以為修鐵路很簡單,您一沒錢二沒技術三還沒那麽多時間,趕工修鐵路有啥用?
他幹笑了一聲道“修鐵路當然有用,但是時間上也來不及了,而且我聽說很花錢啊!”
康斯坦丁大公認真的想了想,認為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他確實不具備修鐵路的條件,如果強行上馬可能會鬧笑話,於是他說道“鐵路雖然暫時修不成,但相關的計劃可以提前做,斯佩蘭斯基伯爵能做的事情沒道理我們就做不成!我們不光要做,而且要比他做得更加好!”
普羅佐洛夫子爵知道這是康斯坦丁大公死要麵子的個性又發作了,他始終覺得上次被阿列克謝和李驍擺了一道很是不爽,總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找回場子。所以任何事情隻要涉及到那二位他就會變得極其執拗,實在是讓人頭疼。
普羅佐洛夫子爵覺得不服輸是個優良品質,但是不服輸不等於死鴨子嘴硬,更不等於不管不顧魯莽行事。而康斯坦丁大公的不服輸就無限接近於後者。
可誰讓人家是老板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隻能笑笑道“您說得很對,鐵路確實很重要,我相信隻要由您親自牽頭主持這項工程,超越瓦拉幾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們要麽不做,要做那就做最好的!”
這話讓康斯坦丁大公渾身都舒坦了,比吃了人參果還管用,那覺得普羅佐洛夫子爵這個人還是挺會說話的,每每能直指他的內心。
頓時他擺了擺手,有點驕傲又有點得意地說道“沒錯,您說得很對,我們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到最好,跟斯佩蘭斯基伯爵那種湊活的做法完全不同!”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子爵,那你覺得我們怎麽做才能表現得比他們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