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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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葉莉紮薇塔的紮心話阿列克謝笑了,很有點舉重若輕的感覺,隻見他笑著回答道“怎麽會呢?比如最近我的心情就特別好,感覺離算賬那一天是越來越近了……”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頓,來了個大喘氣,然後狠狠地紮了一刀道“對了,聽說烏瓦羅夫伯爵最近身體不太好?而且好像政務上也是諸多不順?這可不是好事啊!我可是希望伯爵多堅持幾年,畢竟我還沒回聖彼得堡,還沒有跟他當麵討教,沒問問他算賬的事情怎麽了結呢!您可得多幫我勸勸伯爵,讓他注意身體,一定要等我回去!”
    這就是紅果果的嘲諷了,那力度是剛剛的,哪怕是葉莉紮薇塔這種狐狸精也被氣得不輕,隻不過這讓阿列克謝更加不像幕後黑手了。因為這麽說話還真有點憤青的風格,而憤青是當不了幕後黑手的,因為這些憤青太急躁太急於表現,這樣的人肯定成不了事兒。
    所以阿列克謝這番話雖然有點刺耳和不中聽,但對葉莉紮薇塔的傷害其實並不算大,甚至她還有點竊喜,巴不得阿列克謝這麽憤青下去才好。
    隻見她風輕雲淡地一笑,滿不在意地回答道“我會提醒哥哥的,相信哥哥知道您的好意之後會銘記您的好意,會愈發地關照您的!也希望您好好努力,希望能回聖彼得堡吧!”
    這就是當麵嘲諷阿列克謝,說他根本不可能返回聖彼得堡一輩子都隻能窩在瓦拉幾亞這種窮鄉僻壤。
    經過這幾輪夾槍帶棒地交鋒,阿列克謝大概知道了葉莉紮薇塔處於什麽段位,站在他的角度看葉莉紮薇塔確實很厲害,有老狐狸的圓滑和隱忍,處事好像很平和但每每都能打到你的痛處,確實不好對付。
    隻不過阿列克謝也隱隱超絕到葉莉紮薇塔的心態有變化,從最開始極其警惕他的一舉一動,到剛剛有點不太在意,顯然李驍給他出的主意管用了。
    阿列克謝暗道看來某人的辦法確實管用,接下來隻需要按照某人給的人設好好表演就行了。
    心情有所放鬆的阿列克謝接下來同葉莉紮薇塔的交鋒愈發地自如,說起來這麽懟烏瓦羅夫家的人確實讓他有點暗爽。他青少年時期就盼著有這麽一天能夠當麵打烏瓦羅夫伯爵的臉出一口惡氣。
    雖然現在他麵對的僅僅是烏瓦羅夫伯爵的妹妹,但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他當年在聖彼得堡也是見識過的。一度給他整得那叫一個酸爽,當時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背地裏氣惱掉眼淚。
    而現在他雖然沒能狠狠地抽這個女人的臉,但是能跟她當麵鑼對麵鼓地互懟也是巨大的進步了。他相信別看這個女人好像表現得一點兒都不在乎似的,但背地裏恐怕和曾經的他一樣不知道氣成啥樣呢!
    自然地阿列克謝是愈發地來勁了,借著舞會的由頭各種冷嘲熱諷各種挖苦諷刺,總之整場舞會下來,他是覺得神清氣爽比吃了興奮劑還來勁。
    至於葉莉紮薇塔就如阿列克謝預料的那樣,雖然她巴不得阿列克謝混不吝點,但這麽被懟了一整場,那滋味自然是別提了,高興是肯定高興不起來的。
    唯一讓她稍有安慰的就是她覺得阿列克謝不過是小人得誌,隻要烏瓦羅夫伯爵緩過勁來,肯定有一百種辦法幫她抱今天的仇恨。
    所以她在信中跟烏瓦羅夫伯爵說道“……親愛的哥哥,斯佩蘭斯基伯爵應該不是那個幕後搗亂的人,此人是個典型的小人,稍微得意一點就會急不可耐地四處表現……他對瓦拉幾亞的治理雖然手段了得,但有可能是運氣或者另外有人幫其出謀劃策!”
    “雖然我傾向於是他一時的運氣,但我會繼續探查,看看是否有人在幫助他……如果有,那麽這個幕後出謀劃策的神秘人很有可能跟我們要找的敵人有關係,我會密切關注此事!”
    “另外,我在布加勒斯特見到了維什尼亞克,這個小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他對您對家族有很深的怨氣,如今他又同斯佩蘭斯基伯爵攪和在一起。我很擔心他會利用同斯佩蘭斯基伯爵的關係跟您找麻煩,要不要提前解決他呢?我靜待您的吩咐……”
    這位好姑姑很顯然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隻不過跟維什尼亞克談不來,為了防止維什尼亞克找麻煩竟然就想搶先動手,這是何等的無情。
    這封信送到烏瓦羅夫伯爵手中的時候大約已經過了半個月,對葉莉紮薇塔的工作他基本比較滿意,唯一讓他覺得又瑕疵的地方就是關於阿列克謝的報告。
    他認為阿列克謝應該不是個傻乎乎的憤青,因為憤青不可能當上瓦拉幾亞總督還把這個火藥桶一般的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他覺得要麽是葉莉紮薇塔被欺騙了,要麽就是其中還有內情。想了想他決定提醒一下葉莉紮薇塔,讓其持續觀察阿列克謝,看看其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至於維什尼亞克,關於這個私生子烏瓦羅夫伯爵其實並不關心,對他來說私生子根本算不上兒子,隻能算是意外產物。反正他沒興趣搭理這個私生子。
    隻不過葉莉紮薇塔在信中詳細匯報了維什尼亞克近期的詳細情況,其中的某些細節讓烏瓦羅夫伯爵產生了興趣。關於維什尼亞克能力的描述讓他有些詫異,他真沒有想到從各方麵來看這個私生子比那些嫡子都要強出一個位麵。
    這不禁讓烏瓦羅夫伯爵有些疑惑,明明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是名門閨秀,血統應該更加優秀,但為什麽生出來的孩子還比不上卑微的奴隸呢?
    一想到自己那幾個活寶一樣的嫡子,烏瓦羅夫伯爵就莫名地覺得心痛,他何等的英明怎麽生出這麽雜碎的兒子呢?
    “有點能力是吧?”
    “還有點小脾氣?”
    “嗬!”
    放下信箋烏瓦羅夫伯爵冷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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