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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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西安的跛腳鴨樣讓克洛德是樂不可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這個活寶他的軍旅生涯絕對會更加灰暗。
    歎了口氣,他踢了呂西安一腳輕喝到:“少丟人現眼了,跟著我走!”
    呂西安頓時長籲一口氣:“太嚇人了,俄國佬也是夠損的,竟然玩這種下三濫招數!”
    克洛德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廢話了,你老鄉正盯著你看呢!”
    聞聽此言呂西安趕緊閉嘴老老實實跟著克洛德往前蹭,那畏手畏腳的賊樣實在有些可愛。
    隻不過克洛德就沒有那麽輕鬆了,雖然他很有點鬼聰明但這個不意味著他每一步都有十全的把握。
    那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反正沒走出一百米克洛德的背就汗濕了。這讓他身後的呂西安是一臉驚奇,時不時還從克洛德身後探出頭東瞅瞅西望望像極了個好奇寶寶。
    克洛德等人足足用了四十分鍾才通過所謂的爆炸物危險區,萬幸的是今天居然沒人中招。
    隻不過克洛德等人根本沒有慶幸的時間,因為攔路虎鐵絲網依然橫在那裏,昨天喪命的戰友屍首以及彈坑還曆曆在目,一瞬間所有人都回憶起了昨天那個糟心的上午。
    “小心!”克洛德提醒道。
    他話音未落空中就傳來了熟悉呼嘯聲,這一次不用任何人提醒,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尋找遮蔽物。
    轟!轟!轟!
    三枚迫擊炮彈落在了克洛德等人周圍,劇烈的爆炸以及漫天的蘑菇雲讓克洛德和呂西安具是心中一顫——俄國佬又開始了!
    第一輪炮擊效果隻能說很一般,炮彈落在了克洛德等人周圍,並沒有造成多少傷亡。
    緊接著第二輪炮擊又來了,同樣是三聲爆炸,這一次炮彈似乎密集了些許,不過依然是在克洛德等人周邊爆炸。
    這輪炮擊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連隊裏不少人擁擠在了一起,畢竟沒有人看到自己腳邊不遠落下了炮彈還無動於衷的呆在原地等死。
    呂西安也想跑,不過卻被克洛德揪住了,這讓大個子是很不理解:
    “為什麽不跑?”
    “先看看,我覺得不對勁!”
    說完這話克洛德轉頭繼續觀察周邊的形式,更本沒把炮擊當回事兒似的。
    自然呂西安是著急上火了,他扭捏不安在彈坑裏滾來滾去,就像是有東西燙屁股似的。
    就在此時第三輪炮擊降臨了,這次是六枚炮彈,而且打得還十分準,正好砸在了人員最密集的區域。
    頓時是一片狼藉,二十多人被直接炸死,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慘叫聲,哭喊聲,軍官們放肆大叫聲響成一團,場麵是一團混亂!
    “看見了沒有,這就是俄國佬的目的,用炮擊將我們趕成一團然後一鍋端!”
    其實不用克洛德說呂西安自己已經看到了,不同的是當克洛德點穿真相之後,他更加震驚而已。
    “你是說,俄國佬是故意的?!”
    克洛德冷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是巧合嗎?我早就告訴過你俄國佬邪惡至極,為了勝利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呂西安舔了舔嘴唇,他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心直衝頭頂,讓他是遍體生寒!
    隻不過戰場上可沒有時間給你震驚,就在他瞠目結舌的當口,第四輪炮擊呼嘯而至。將那些剛剛四散逃跑的可憐蟲撕成了碎片。
    “別愣著了,”克洛德推了他一把,“這裏也不安全,趕緊走!”
    隻不過這一次,想要鞋底抹油跑路的兩人卻被迎麵而來堵住去路的憲兵攔住了。
    “隻許前進不許後退,違抗者以擅離職守臨陣脫逃論處!”
    無路可退的兩人隻能再次調頭返回一線,找了個還算安全的破牆根竊竊私語。
    “看啦,安東也死了,掛在鐵絲網晃蕩的就是他多好的人啊,還請我喝過酒,竟然就這麽狼狽的死掉了,原因竟然是拿鐵絲網沒辦法!”
    安東的死讓呂西安也憤怒了,就這麽幾分鍾的時間,他已經看到好幾個關係不錯的酒友慘死鐵絲網前,而他的老鄉依然隻知道命令他們往前衝去送死。
    “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麽,這些當官的都是些廢物!”克洛德附和道。
    一眨眼的功夫,鐵絲網前就堆了二三十具屍體。
    如果不是聯軍的火炮猛烈開火打斷俄軍,隻怕死的人更多。
    “這些該死的大炮根本沒有鳥用,這麽多天了都打不掉俄國人隱藏的臼炮,完全是浪費炮彈!”
    對此克洛德深表同意,他冷哼道:“所以我們的大炮是屬於將軍們的玩物,而俄國佬的臼炮才是士兵的可靠伴侶!”
    呂西安也挖苦了軍官幾句,忽然說道:“連裏的人手不多了,恐怕馬上就輪到我們去送死了,快想想辦法啊!”
    這回克洛德是真沒辦法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隻能硬著脖子往上衝了。
    果不其然呂西安的老鄉根本沒給所謂的老鄉客氣,毫不客氣就命令這哥倆往前衝,否則就當場槍斃。
    “艸,這個混蛋!”呂西安憤怒了,“若不是我家借錢給他,他哪裏能上軍校,簡直是個白眼狼!”
    克洛德卻沒那個抱怨的心思,他僅僅是死命地壓住身形,將除了步槍之外的一切累贅全部甩了個幹淨。
    當然如果能保命的話他不介意將槍也給扔了。隻不過後麵憲兵和軍官們看著,他不敢做得太過分而已。
    幾乎是一路匍匐,趴在地上的他帶著一腦門子冷汗總算衝到了鐵絲網前,望著這道“天塹”他似乎也為難了。
    “夥計,快想想辦法,俄國佬盯上我們了,”呂西安驚聲尖叫道,“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嚷嚷到最後呂西安自己都不知道在喊寫什麽了,完全是歇斯底裏的囈語。
    克洛德比他稍好些,一麵緊張研究鐵絲網的構造,一麵手裏的刺刀撥弄著鐵絲,隻不過刺刀顯然不適合幹這個。
    忽然他眼前一亮興奮地對呂西安嚷嚷道:“把你的斧頭給我,快!該死的我知道你一定帶著對不對!”
    雖然不知道克洛德要斧頭做什麽,但呂西安還是飛快地送上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