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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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是兩人齊聲朗讀:我們自願結為夫妻,我們將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有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
    越往後念,任水心就越有一種內心觸動,心靈啟迪的感覺。
    那些空洞的誓言,那些虛無的口號,在說出口的時候,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反應,讓她很感動,甚至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也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對裴墨說出了如此鄭重的承諾。
    若裴墨不帶她過來,她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對他說出這番話。
    這大概就是裴墨非要她來宣誓的原因。
    當然,聽到身邊的他篤定念出這些誓言時,任水心也有些動容。
    她感到自己頓悟了一些什麽。
    為什麽凡是重大儀式,都會有宣誓這一流程?
    大概就是讓人明白,人不該隻遵守紙麵上的法律和規定,更應該有一層內心的約束吧?
    宣完誓,裴墨笑著說:“感謝組織設置這個環節,讓我能聽見你說幾句好聽話。”
    任水心眼含笑意,但還是傲嬌地瞥他一眼,把手遞過去,“現在可以把鑽戒給我戴了吧?還有你那尾戒,可以摘了吧?”
    裴墨無奈搖頭,眼底卻盡是寵溺。
    他先把從水心那贏來的那枚戒指,從自己小手指上摘下來,還給她。
    然後從西裝上衣內兜裏去拿鑽戒。
    任水心眼巴巴等著,可他掏了好一會兒,也沒把鴿子蛋的大鑽戒拿出來。
    “丟了?”任水心皺眉問道。
    “等等我再找找。”裴墨趕緊去翻褲子口袋。
    終於,在西褲左褲兜裏,拿出了那枚戒指。
    “還以為又丟了,還好還好。”
    任水心擰著眉頭看他:“求婚戒指你都能丟,太沒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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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墨拿著戒指看著她:“那你到底要不要?”
    “要!誰說我不要了!”
    任水心說著,自己從他手裏搶過來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欣賞地看了看,嘴角不禁揚起來。
    再怎麽嘴硬否認,喜歡就是喜歡,那是抿住嘴唇,也會從眼裏跑出來的一種情緒。
    裴墨輕輕在水心臉上吻了一下:“回家吧?”
    這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話,卻讓任水心紅了臉,她抬起雙臂。
    裴墨自然地俯身,讓她抱住脖頸,然後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來到停車場,因為裴墨的車座髒了,直接打了4s店的電話,讓他們把車開走去處理。
    之後裴墨開著水心的車,兩人一起離開了民政局。
    不知道是昨夜太累,還是連續幾日為結婚一事勞心傷神,這一領完證,一切塵埃落定,再無任何掛礙了,任水心一坐進車裏後,胸膛裏的這顆心就瞬間安定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軟軟綿綿的。
    就像小獸回巣,突然什麽都不想了,隻想懶懶地窩在他的身邊,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麽靠著他。
    她一直不說話,看著窗外出神,裴墨反而有點慌了。
    “怎麽了,結婚給你結抑鬱了?”
    她笑著瞥了他一眼:“我才不會抑鬱,就算我真的抑鬱了,也會拉你一起。”
    裴墨無奈,“那倒是。”
    “說真的,你不怕我今天不來麽?”
    裴墨笑道,“當然怕,尤其是看見你上午跟賀少銘那小子卿卿我我,我還以為自己肯定沒戲了。”
    任水心擰著眉頭瞧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他卿卿我我?”
    “你吃東西,他幫你擦嘴。”
    任水心一下子笑了:“你看戲就看完整嘛,我後來躲開了好不好!”
    “不過很好奇你們在聊什麽。”
    “他向我求婚了,”任水心話音頓了頓,目光轉向窗外,心緒也飄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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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少銘並不是單膝跪地的那種浪漫求婚,而是幫她分析了一下形式,告訴她,如果嫁給他賀少銘,會對她的家族,以及她個人帶來什麽好處。
    賀少銘甚至說出了,不介意她喜歡過別人,和別人發生過關係,隻要婚後好好過日子,他什麽都不在意。
    任水心這才知道,賀少銘早就知道她和裴墨的曖昧關係。
    她問賀少銘,你是因為喜歡我,才想和我結婚,還是因為聯姻能帶來好處?
    他回答得很坦誠,各占一半。
    任水心在那一刻,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她要的,是一個人的全心全意,摻雜了任何雜念的愛情和婚姻,都不是她要的。
    誰能給她這樣的婚姻呢?
    想來想去,隻有裴墨一人。
    所以她不太禮貌,但很決絕地拒絕了賀少銘。
    說到這,裴墨就好奇問她,怎麽叫不太禮貌?
    任水心清了清嗓子說:“我告訴他,婚姻免不了和你藕斷絲連,還是算了吧。”
    裴墨頓時笑起來。
    “嘴巴毒,不止毒我一個,也行!”
    兩人說笑著,一起返回任家。
    按照裴墨的計劃,兩人婚後就住在他那,但考慮到兩人領了證,還沒有以夫妻的關係和任先生正式見一麵,便返回了任家。
    就算水心要搬出去,也至少要跟她父親說一聲。
    另一方麵,小柒和霍聿森還在水心家裏做客,就算她以後要搬去裴墨那,也不急於這一時。
    而接下來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麵對任水心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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