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春天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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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春天的季節
    第249章 春天的季節
    想到這裏,關姬掙脫了馮永的手,略帶羞惱地看了一眼馮永,“兄長倒是想得美!這篇文章,小妹求了兄長多久?若不是小妹施了手段,兄長還不知道何時才想起來?“
    她卻是沒想到,馮土鱉是真心想要聽她唱。
    隻見馮永涎著臉皮笑道,“好三娘,就再唱一回如何?”
    關姬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馮永,“要小妹唱這首樂府,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兄長方才說與馬太守的那幾句,再給小妹完整背下來,小妹就是連唱兩首又如何?”
    馮永臉上一僵。
    若是說別的詩,馮土鱉背了也就是背,沒什麽大不了,可是這首《長幹行》,後麵又是“瞿塘灩澦堆”,又是“直至長風沙”。
    全是關於長江的地名,你叫他如何跟關姬解釋這些?
    所以馮土鱉隻得呐呐道,“這個,我一時還沒想好。”
    “哼!”
    關姬瞪了一眼馮永,她就知道又是這個借口。
    隻是方才逼得他背了一次,已經算是關姬下了狠心,這回再要逼他,卻是再下不了手。
    當下隻得拿起寫好的《蜀道難》,走出門去。
    馮土鱉看著佳人的背影,也不敢阻攔。
    眼角瞟到案幾上,卻是發現那刀筆仍在,沒想到關姬竟然沒收走,心裏一喜。
    瞄了一眼門口,看著關姬已經不見了蹤影,馮土鱉立馬就把刀筆抓在了手裏,心裏暗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不收走的,就算是送我了,可不算是我偷偷摸摸的。
    關姬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細細地品了手裏的文章。
    雖是知道兄長已經不再因為父母之事而傷感,但再看此文時,心裏還是有些心疼。
    可是一想起他說與馬謖的那幾句,心裏又不自覺地微微有些酸酸的味道。
    也不知那幾句,他究竟是寫給誰的?不會當真是張小妹吧?
    若不是因為當時看到他偷偷藏起來的刀筆,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關姬心裏暗暗地想道。
    這個春天,有點春意勃發……
    同時,這個春天,也是一個適合牛耕地的季節。
    馮永作為“漢中典農校尉丞”,參與到漢中的春耕,那是名正言順。
    再作為漢中冶的監丞,他參與皇莊的耕種,也是順理成章。
    “馮監丞,此時糧食皆種了下去,這個種子,此時才撒下去,會不會有點遲了?”
    霍弋手裏抓著一把沙子,如果不是細看,還當真看不出拌在裏麵那細細小小的棕黃色種子,他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慮。
    “放心吧霍監令,”馮永彎腰看了一下用八牛犁翻好的地,“這個苜蓿,隻要沒過四月,都是可以播種的。”
    三國時期,正是處於中國曆史上的寒冰期,氣溫要比後世低,聽說淮河那邊在冬天時有結冰的現象,這在後世可是沒見過的。
    所以說,後世農曆的四月,種苜蓿的時間剛剛過去,可是對於這個時代的漢中來說,還能趕著種上。
    霍弋有些歉然地一笑,說道,“這個叫苜蓿的東西,除了馮監丞,都沒人懂。馮監丞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隻聽他又歎了一口氣,“隻是兩萬畝田地,不種糧食,卻拿來種這個,說實在的,心裏當真是有些發慌。這可是從來沒人做過的事。”
    “這些種子,種不了兩萬畝。”
    馮永搖搖頭,“最後能種多少,還得看義文和子實,後麵能帶回來多少種子。”
    趙廣和王訓,不光光去做了人販子,還要去找苜蓿的種子。
    而沮縣那邊,也早就放出風聲去,苜蓿種子可以換布匹。
    即便如此,馮永收集到的種子,也遠遠達不到兩萬畝的標準。
    “再說了,這苜蓿,除了喂養牲畜,對田地也是有幫助的。據我所知,種過苜蓿的地,來年種上糧食,可以讓糧食長得比別處好一些。”
    “還有這等事?”
    霍弋驚訝地說道,指了指眼前翻好的地,“所以馮監丞這才特地選了這樣的下田來種?”
    “上田用來種糧食才是正事,”馮永笑了笑,“這種下田,種了糧食,也不劃算。種了苜蓿之後,再用來種糧食,說不得就是下田變中田,這才是耕種之道。”
    霍弋聽了,讚歎道:“都說馮郎君精於耕種之道,沒想到連種草都能種出門道來,當真是世間少見。”
    種草?
    馮永嘴角抽抽,心想等老子用苜蓿養的牛羊成了規模,誰還敢說這話,看我不用羊毛砸死他?
    兩人正說著話,一陣微風吹來,伴隨著一股臭味。
    馮永皺起眉頭,捂住鼻子。
    反倒是霍弋竟然毫不在意,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個胡人在漢人農人的帶領下,用手推車把一堆堆黑色的東西堆到地頭。
    又有在地裏耕作的人提著簸箕裝好那黑色的東西,不斷地灑在已經翻好的地裏。
    “去歲我在宮裏時,就聽說了馮郎君用人與牲畜的便溺,就能讓地裏多產糧食?”
    霍弋看起來當真不是做作,隻見他饒有興趣地走到一堆肥料跟前,甚至伸出手,抓起一把農家肥。
    “當時我聽到此事,還親自試了一下,沒曾想卻是把那花草都澆死了。原來這便溺,還要經過堆積,變成這樣才能用?”
    沒想到這霍弋還是一個實幹家?
    不過拿著沒堆漚過的便溺直接灑下去,花草不死才怪。
    “是的。用枯枝雜葉,草木灰拌之,經過堆積,就能變成這般,不管是種什麽,灑下這東西,都長得特別好。”
    馮永想吐一口口水,可是在霍弋麵前,又不好失禮,當下隻好趁著霍弋不注意,轉過頭去,把這一口口水努力地咽下去。
    “隻是有些可惜了,要是這些肥……肥料,是這般叫法吧?”
    “對。”
    “要是這些肥料用來種糧食,不知能多打多少糧食?”
    霍弋眼中有些舍不得。
    那是我用了一個冬天積下來的肥料,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你管我?
    羊毛紡織工坊遷到了南鄉,可是這牧場要留在南鄭。
    原因就在於,馮永總不能把堆漚了一個冬天的肥料再運去南鄉,他就是再閑,再多人手,也沒有這樣玩屎的。
    南鄭的草場他打算用夏秋拿來直接喂,而南鄉再開辟一個草場,專門用來儲青料。
    這樣到了今年冬天,牧場就可以直接遷過去。
    不然原材料供應和原材料加工不在一起,成本會增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