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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一場。
來人是有合法身份進入這房子的胡安。
“boss,搞定!”
胡安像剛喝了酒一樣滿臉通紅地走了進來。
“哥,你怎麽來了?”
卡門從浴室探出頭。
“你繼續洗你的澡,我和你哥有要事商量。”
“哦!”
卡門是一個知冷知熱懂事兒的乖巧女孩。
聽孫維道這麽一說,趕緊拉上浴室門,將噴淋頭開到最大。
胡安一直叫孫維道boss,盡管他更有資格叫他妹夫。
可這樣的男人是自己妹妹無法掌控的。
胡安比卡門更懂男人。
直到兩人說完話,卡門才被喊出來。
孫維道朝茶幾上的美元努了努嘴,笑著道:“你哥哥給你的,趕緊收好了!”
“我跟你說過,你不要再給我錢了,你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手術費我自己能夠解決的。真的,不騙你!”
卡門清楚這些錢是咋來的,有些著急,拿起錢就往孫維道手上塞。
孫維道像她塞過來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趕緊起身閃到一邊。
他有潔癖。
胡安的鈔票都是從褲襠裏拿出來的。
“我告訴你是你哥拿來的,你怎麽這麽不相信你哥哥?”
“喂,你傻跪著幹什麽?對你妹妹說句話呀。”
胡安連忙將錢塞到妹妹手上,扭頭就往門外走。
“等等!”
胡安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頭。
“你忘了件東西了。”
孫維道將挖出藍鑽的鉑金項鏈和黑大個手上的結婚戒指一起拋給了胡安。
當個1000美元問題不大。
胡安深深地朝孫維道鞠了一躬,一聲不吭,扭頭就開門走了出去。
胡安離開後,孫維道看著眼前的女人,也笑著道:“我也該走了。”
“你不留下吃了飯再走?我做飯很快的。”
卡門根本不知道孫維道多待一分鍾,她就多了一分危險。
“這家夥你留著防身吧,隻要有陌生人想闖進來,你盡管開槍。”
想了想,孫維道從空間將從機車黨手上奪來的格洛克17手槍留給了卡門。
孫維道有點不舍。
不知道出了這扇門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走進來。
雖然孫維道叮囑又叮囑,卡門還是準備了火腿煎蛋,還有一碗羅宋湯及塗滿黃油的烤麵包片。
反正晚了,不必在乎多那麽一時半刻。
孫維道從空間拿出手機,上麵滿屏都是未接電話。
他的手機隻有兩個聯係號碼。
一個是山口組房產銷售公司的座機號碼。
另一個則是安德森的保密手機號碼。
來電顯示全是安德森的。
最後一個來電提醒是半小時前。
孫維道再一次將手機關機。
心裏很舒暢。
安德森還找他聯係,至少說明ice沒有得到蒂蘭妮的報案。
國是個奇葩的國家,各個執法部門都閉門造車,比如蒂蘭妮選擇去聯邦調查局報案,沒等到聯邦調查局調查到ice這個環節時,是絕對不會和ice對接聯合行動的。
孫維道特意換了一套房東老太太的亡夫留下的衣服,在臉上粘上白胡須和用矽膠整了幾道皺紋,拄著拐杖走出了門。
馬路上九輛沒有熄火的哈雷摩托發出雷鳴般的轟隆聲。
大草帽,牛仔褲加上大墨鏡。
機車黨不用鑒別。
“喂,老頭,昨晚進了你屋子的黃種豬還在不在?”
國對私有財產保護得很好。
私人的房子,風可進,雨可進,皇帝不能進。
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私闖民宅,開槍射殺算正當防衛。
“你說什麽?”
“我聽不見,你走過來聽給我聽。”
孫維道裝作耳聾,側著耳朵叫剛才說話的機車黨頭目進花園跟他說。
這個小頭目不知是計,果真跳下車,大搖大擺地打開門往花園走去。
“一”
“二”
孫維道默默地數著數。
隻要他跨進一步,他就可以立即拔槍將他射殺。
九個人的確有點多,但也抵擋不住衝鋒槍一梭子。
孫維道的空間裏別的都缺,最不缺的是武器。
“砰!”
大威力的子彈濺得門口的青石板火花四射。
才伸進花園門內的腳觸電般地縮了回去。
這高爆彈巨大的響聲讓停在路邊的機車黨匪徒全都衝下了車,掏出腰間的家夥圍了過來。
“kar98k射出的狙擊槍子彈。”
重度古董槍支愛好者的馬仔,拾起彈到路邊的彈頭。
一聽到是狙擊槍,個個慌了神。
就地匍匐的。
跳進路邊水溝的。
甚至拿同伴做掩體的。
“喂,小夥子,你嚇到我了!”
孫維道拄著拐杖戰戰兢兢地走出了花園。
“你得送我去醫院……”
剛才差點將命丟在這裏的機車黨小頭目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時沒回過神。
“放心,我不會訛你!這是車費。”
這個老頭看樣子很有錢。
看到孫維道一掏就是一張100美元,這個死裏逃生家夥打起了壞主意。
“好嘞,大爺。你坐穩了!”
“你們都回去吧,告訴老大,那個黃皮豬是fbi保護對象。”
搶劫這樣一個糟老頭用不著別人幫忙。
“老爺子,你預約了嗎?看病很貴的。”
“預約了,說今天要給我動手術。貴著呢!要12萬,我為了省事,包裏裝了15萬。”
小頭目聽了差點雙手脫把。
這家人真有錢,15萬就讓一個神誌不清醒的老頭裝在包裏就獨自出門。
難怪一早出門聽到喜鵲叫,原來有潑天的富貴等著我拿。
“小夥子啊,得多啃些骨頭,別總舔髒東西吃,嗷……”
孫維道的手指輕輕地在小頭目背上撫摸。
小頭目感覺有點惡心,但衝著15萬的麵子,再怎麽也得忍著。
為了方便老頭子撫摸,還將身子伏在車頭。
“等等!”
“我尿急,能不能靠邊停一下?”
前麵斑馬線,一隊舉著小旗的幼兒園小朋友正在通行,一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路邊。
真是事多!
小頭目這時可得罪不起後座的老頭子,隻能靠邊停車。
“小夥子,你真好!”
這個死老頭不會練了鐵砂掌吧?
這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疼得小頭目呲牙咧嘴。
與這痛感相比,背上傳來得像蚊子叮了一口的痛感就是毛毛雨了。
突然,停在路邊的哈雷摩托車像是發瘋了一樣東倒西歪地直接朝斑馬線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