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迷糊的心疼

字數:4574   加入書籤

A+A-




    夜晚悄然在流逝。
    韋瑟睜開眼睛,麵前是依舊如故那麽熟悉的房間。
    “嗬咳咳,身上怎麽感覺這麽重!”韋瑟對昨天的記憶依稀有一點點的模糊,知道自己好像和大小姐一路搖搖晃晃走出了酒館然後倒在雪地之上......
    “對了!大小姐!”迷迷糊糊之中他驚呼起來,猛地掙紮起來,腦袋在一片緊張下變得一片空白。
    “拜托了,千萬不要像那種無聊戲劇般一樣是什麽預料之外的展開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下一個瞬間他就看清一個淡金色頭發的女子壓在自己下腹處,應該是他剛剛爬起來的時候她順勢滑落了下去。
    “拜托了,老天!我昨天究竟做了些什麽為什麽會暈倒……”眼前的人頭發披散,縱然韋瑟心中放心九成也還是要確認。
    顧不得其他,直接抓起麵前女子使勁拍了拍晃了晃她的臉,撥撩開麵前人兒的頭發,看到的是一雙略帶茫然的墨瞳。
    “嗯怎麽了......”
    “大小姐”
    “嗯啊,幹嘛,老是喊大小姐的,真讓人不高興。”
    “重櫻”
    “嗯嗯,這就對了嘛。”
    韋瑟顫抖著一把將麵前的女孩緊緊抱住,就像是珍寶失而複得般的感情盈溢在他的心頭,還以為任務失敗,昨天的食物有問題。
    “太好了。”他快要被嚇得哭出來了語無倫次的說著:“我……對不起,我……我真不應該喝酒的。我們……怎麽了!你沒事吧”
    重櫻似乎沒有顯得特別的不好意思,甚至還繼續往他身上蹭蹭,彼此之間共享著沉默的時光,空洞的心被重新填上不少。
    韋瑟抱著懷中的她,問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怎麽了為什麽我記不清了可惡。”
    “在這裏玩得很開心!”
    ……為什麽會在旅館玩得很開心,韋瑟並沒有能理解少女跳躍般的思維。旋即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換了一套,身體上也很潔淨。
    一切都正常卻讓他心中的警鈴在一瞬間拉到了最響,但隨即心如死灰般的熄滅,“不會吧……”
    如果說前一刻他還好奇什麽是玩的很開心,這一刻他完全不想知道,動動腦筋都能知道注定是黑幕滿滿的時間。不過他現在關心的並非這個問題,自己怎麽樣完全無所謂,但他很關心重櫻。
    “你知道的,我是問在酒館出來後發生了什麽。以及,我們是怎麽回到這裏”
    “不想告訴你。”把頭埋在韋瑟頸脖處,嗬氣如蘭,弄得韋瑟脖子有些癢,心也有些癢。
    韋瑟覺得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導致出現了昨晚那樣子意料之外的事態,內心覺得非常愧疚。畢竟答應大小姐去酒吧的也是他,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本來就是一種過錯。
    “大小姐,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確實不知道怎麽和把你托付給我的那位父親交代。非常抱歉!”
    想到此處韋瑟下意識的緊抱住她,對待重櫻,他就像是兄長對待自己妹妹一樣。
    雖然他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
    “疼……疼……”懷中的少女盡管隻是低聲呢喃了兩句,但並不妨礙韋瑟把這兩個詞納入了耳中。
    “哪裏疼是剛剛抱住那裏嗎我看看。”
    被采取行動時少女就像是一隻不安的,恐懼的小鳥一樣躲躲閃閃,似乎是想要掙脫。這下子韋瑟心中更是疑惑,堅定他要看一看的決心。
    “乖。大小姐,躺下讓我看看。”用著哄小孩的語氣,手段卻不容置疑的把懷中女孩按倒躺在床上。
    睡衣卷起來了三分之一……隨即暴露在他視線中的是一片青紫色的淤塊。
    刺客當了這麽多年,他一眼看出來傷口是人為的,可能還不是一腳的事情,至少被踩著一小段時間。
    “對不起……大小姐,對不起。我……我實在想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麽!”他低著頭道歉,害怕著有什麽意外是自己造成的。
    重櫻眼睛裏含著溫柔,拉起韋瑟的手道:“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大小姐,告訴我誰做的”在他平靜的詢問下蔓延的是蘇醒過來火山一般的怒意,對自己要誓死保護的重櫻大小姐出手的人決不能輕易饒恕!
    韋瑟前所未有認真般的看著平躺在床上的少女,如果是自己的話,那麽他也要做出補償。
    “.......”
    “.......”
    慍怒很好的被隱藏在韋瑟的表情之中,表麵上他不動聲色地歎一口氣,無暇他顧少女羊脂膏般光滑的肌膚,韋瑟用自己的能力為重櫻進行治療。
    雖然暗屬性的法術治療效果並不出色,但能將其運用自如的韋瑟做得並不比專長這方麵的醫療法師差,他自己本來就有很強再生能力。
    韋瑟他的手掌覆壓在腰處,眉宇之間端正凝肅。
    有些怔怔望著他,感到腰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遊蕩著,還有陣陣輕微的刺痛。盡管不是很痛但是並不妨礙它讓重櫻感覺不太舒服,又有點酥癢感。
    少女在不經意間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唔唔”的發出可愛的聲音。好像有一點不適應般的扭了扭身子抒出一口溫暖氣體。
    韋瑟以為是用力過猛把大小姐弄疼了,畢竟男孩和女孩對力量程度的感受不盡相同,可能對他而言不大的力量卻能讓女孩子覺得很痛。
    當即他調整了覆壓的力度,改為在大小姐處輕飄飄的安撫,摩娑著。
    兩人進入了沉默的時間。
    在治療中的重櫻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一樣軟在這潔白的被單之上,黑耀石般的眼眸眯成了一條淺淺的縫隙,仔細看看她的話就能看到那細長的睫毛在撲簌撲簌的小幅度顫抖。
    每次被拿捏得差不多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間在無聲中摩擦一下大腿,可愛的腳指頭也隨著韋瑟疏通血絡的按摩治療而變得微微弓了起來。
    手指要好好抓住被子,不能被發現了!
    重櫻很享受這樣,就像是能夠讓整個人放空大腦的疲憊,。
    “大小姐,治療好了。”快速掃了一眼已經恢複如初的皮膚,韋瑟送了一口氣。
    為自家的小姐重新把粉色的睡衣拉下來蓋住在視線和空氣中的白皙肌膚。
    正人君子,自己是正人君子,這一切都是法術的饋贈而已!
    一直專注於完全治愈少女受傷處的他此刻才有閑餘看一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靜默在床上的大小姐。
    她的眼睛恢複澄清且透亮的狀態,隻是好像意識不在此處,嘴角滲出絲絲透亮。
    “想吃早餐了嗎”
    好氣又好笑的韋瑟感慨一聲大小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拿出隨身帶著的手帕後用食指頂住仔細為她擦幹淨了嘴角邊的口水。
    “嗯。”少女帶著些許迷茫側過腦袋看過來韋瑟這邊,那呆滯可愛的模樣使得韋瑟的心髒激烈的一陣收縮。
    “唔唔”終於反應過來的她顯得有點吃驚,隨即臉蛋蒙上了一抹羞紅,貝齒輕咬把頭偏側向了另一邊。
    唰一下埋在金發裏。
    “很失禮吧”小小聲的詢問從那邊傳來……
    韋瑟對此不可否置的一笑,陽光的笑容裏他溫聲細語的道”怎麽會呢,大小姐連發呆的樣子都是這麽可愛。”心中卻是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什麽異樣在擴散,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沒問題的話,我就先去把應該做的事情完成了。”韋瑟顯然是話中有話,少女沒有能夠發現其中蘊含的深層含義,隻留給了他那勾勒有致的背影以及淡金頭發。
    房間內響起摸索東西的聲音,有些好奇的少女側過身在床上坐了起來。
    “你要去哪”
    “做我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