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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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過來看到房間內物品被腐蝕一空的痕跡,少女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不肯相信。失去了力氣的她梨花帶雨般滑靠在窗邊開始哭泣。
    “我不信,韋瑟,你肯定是在騙我!唔唔、嗚你,你答應過我的,混蛋!嗚嗚嗚。”
    盧卡心中放下一塊巨石,他吩咐周邊的人先不要管地上的少女,把現場的有關報告做好然後再去安慰她:“小姐,請您先冷靜下來。我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很不開心,為自己失去至親近的人感到難以置信。人生總是這樣變化無常的,請你先振作起來,協助執教會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一定會為你以及死去的那位名叫”韋瑟”的英雄進行追悼。”
    “死去英雄嗬嗬嗬,咯咯咯,你在開玩笑嘛。”地上的重櫻聽到這些句子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變得歇斯底裏的她手中驟然迸發出冰藍色光芒。
    “快躲開,她是個術士!”盧卡離重櫻是最近的,自然是首當其衝遭受到攻擊的威脅,在遭受變故的瞬間他提醒了周圍所有人。
    赫梨提到的那個人!大概率是她們兩個!
    細小的冰晶就像毒蛇信子一樣飛速飆出,即便執教士們作出了最快的反應,仍然有人不可避免的被小冰晶刺穿身上長袍紮入皮膚的血管之中。
    紅色液體不一會兒就在他們的傷口處開始滲出,被掩蓋在衣袍之下。
    “全體成員!做好與冰水屬性術士戰鬥的準備!”最前排的盧卡遭受到數量最密集最多的攻擊後依舊像巨人一般屹立,仔細觀察他身上就能看到那無比強悍的藍色光紋為他抵擋住傷害。
    感慨一聲,他也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是一個術士,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剛剛帶著她直接過來時,如果被從背後發動攻擊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壓製住她,別讓她繼續釋放法術了!”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這個剛剛還平淡無奇少女的的恐怖之處。
    在釋放一道寒冰晶體攻擊之後她居然在房間內開始改變整個空間的要素構成,每個人都發現,自己所站著的地麵上已經開始有雪有水開始凝結,冷卻速度超出意料的快,幾乎隻是眨眼之間就有一層薄薄冰晶凝結在了鞋底。
    “快點想辦法擺脫這個不利場地作戰。”盧卡大聲提醒著旁邊的人,不適應的話要趕緊想辦法退出戰場。
    自己不進反退,嚐試去鉗製住少女!
    此時房間內僅僅是半米距離視線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那是少女身上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寒氣重做了這個房間內的氣候,冰霧冰霜毫不留情的開始吹拂起來。
    說什麽都沒用了,看來隻能硬上先把這個少女打倒然後再計劃下一步應該怎麽辦,盧卡又想起赫梨說的那句話,看著剛剛眼前的少女,他覺得一定就是那兩個人。
    “還好……死一個了。不然還不好解決。”對於執教會來說這肯定是有利無害的,巨大隱患人物死了總比活著帶來那些充滿不確定性因果更好。
    盧卡想到此處,也是心中有些許高興,看來離任務完成不遠了。
    接著他把身上的長劍再次抽出,對他而言這同樣是一個巨大的負擔,超越限度的作戰令他感到無比的疲勞和充滿心頭的困倦之意,雙手再次揮動刀刃朝重櫻站著的地方砍出兩刀。
    “韋瑟,唔嗚。”心中想著他,痛到了極致如同無法呼吸,無法抑製自己身上的衝動。少女隻想把這裏變為永恒冷凍的冰獄之房,周遭開始逐漸地變為實體的凍牆,漆黑的牆體被幽藍的冰晶所覆蓋,然後自己陪著已經消失的他一起封凍於此。
    “死吧,去死吧。”少女口中念念有詞,身上的深寒氣息愈發濃烈,腳下的冰體已經鑄成一座三十公分的高台,還在向四周不斷地延展,流動的氣流吹出了她淡金色的長發和秀氣的麵容!
    從霜霧之中射出兩道深藍寒芒直接破開冰冷的空氣,襲向少女的雙肩,她看起來避無可避,如果被擊中的話一定會讓少女受傷乃至因劇痛打斷她的施術。
    “這也對女孩子,我家可愛的大小姐,重櫻姐姐太狠毒了吧”低語響起在少女的耳邊吹起一口渾濁的氣息,回蕩在場內所有人的耳中。這不屬於剛剛在房間裏任何一個人的聲音,但有一個人卻無比熟悉這個聲音。
    浮現在大小姐身前,擋下來那兩記攻擊的韋瑟轉身先是用手抬起少女的大腿讓她懸空,另一隻摟住她散發好聞氣味隔著粗麻布袍的腰肢,輕笑一聲。
    “大小姐,嘻嘻,走咯!”然後帶著她趁白色霜霧布滿之時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飄散白色天地之中。
    屋內白霧仍然未消散但已經開始恢複正常,盧卡知道房間內少了一個人,哦不,準確來說是兩個人。
    但他也沒有繼續追擊的想法,心驚之餘在原地後怕道:還好這個不是死亡陷阱。心中暗暗把韋瑟這個名字和剛剛少女的容貌記下。
    祈求最好不要以後再碰到這個人不然一定會給點顏色他瞧瞧。還有那個少女,他已經確定這兩人肯定就是旅車上那兩個家夥。
    接下來他要做的是把被冰封的隊員全部解救出來,因為房間內好多樽冰雕。
    “呼哧呼哧,大小姐,你能從我身上下來了嗎”用公主抱的姿勢帶著重櫻跑一大段路的韋瑟喘著氣找了個角落停了下來,他想要把少女放下來,畢竟已經遠離旅館,而且後麵也沒有追兵。
    “嗬嗬,我不會輕易撒手的。”重櫻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後,她手腕緊了緊,住韋瑟的後頸,快把他勒得喘不過氣了。
    “疼,疼,疼!大小姐我不行了,我好累。”韋瑟齜牙咧嘴地半蹲了下來準備掰開少女的環臂解放自己,卻沒想到正中重櫻的下懷,這是來自大小姐的計謀!
    重櫻的鞋子踩在地麵白雪的同時發出了唰唰摩擦的聲音。
    “知道錯了嗎”就像教育小孩子一樣,韋瑟被重櫻用這種比起曖昧更像是搏鬥中繳械的方式懲罰著。
    心想把人救出來還要遭受折磨的韋瑟心中憤憤:“這個壞……女……唔!”
    然而下一刻……
    重櫻直接把他抱緊,埋進自己的懷裏,讓韋瑟在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