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休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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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嘴滑舌的,看我拿冰刀子捅你。”
    說完後她還真的動起手,造了點鈍鈍的冰刀捅。
    韋瑟看著就覺得好笑,這也不疼,那些刀子碰到熱溫泉之後很快的就全部融化了。
    “別玩了,說說你喝什麽。”他把自己做的幾個冰飲說了一遍,讓重櫻選一個。
    “那就薄荷香茅汽水。”
    “嗯,去給你拿。”兩人到了池子的邊上,韋瑟穿上保暖的浴袍離開水麵。
    “哎呀……”從背後傳來驚訝的聲音,隻是持續了一瞬間。
    無法得知看著自己上岸的那雙眼睛是仍然注意在這裏,還是掉轉到了其他地方。
    過了一會後韋瑟手上拿著兩杯自己調製的汽水,他自己先喝了半杯,重櫻就在池子邊等他呢。
    “給,重櫻你的。”
    順手將手上的飲品還有另一條用來包裹濕漉頭發的毛巾遞過,他知道頭發濕冷的話,會很不適。
    少女眉眼愉悅接過屬於自己飲品,坐到池邊,指尖邊搖晃著手裏的杯子,邊踢著水:“呼,真好喝。”
    明亮的眼眸注視著在溫泉裏抬頭望向黑暗天際不知在想什麽的韋瑟。
    “心情好一點了嗎”聽到聲音後轉頭問道的韋瑟可不希望她再這麽不開心了。
    重櫻咬著吸管,香茅汽水盛滿液麵下降,視線別了開來。
    但她的心情似乎不言而喻地轉變得高興一些。
    這番舉動讓韋瑟不是很明白,是什麽意思偶爾的沉默不語要讓他要開始猜女孩子的心思了嗎……
    之前有提示嗎他仔細想了一會下午的時候重櫻和自己說了什麽。
    韋瑟回憶起來的內容大概是:讓他再主動一點。
    他眼中疑惑彌散,自己現在該怎麽做有點想法。
    大小姐拿著杯子的手臂在韋瑟走來時,移開一點抑或是敞開一些。
    懷抱之姿。
    肩膀揉壓著,向上到她幾刻前包裹成如同花苞般純白而濕漉漉的發梢,臉龐。
    “我會接受的哦。”如同溺愛般的病態話語,忍不住將心都交付出的少女。
    湊近,彼此在呼吸間親吻。
    睫毛微顫,眼睛愈發明亮帶有星狀般的笑意,真高興韋瑟能理解她愛的想法。
    ......
    在池邊歡悅之後,兩人隻有享受寧靜的時刻。
    重櫻碰了一下他,收回的手肘伴隨問了一個問題:“韋瑟,什麽時候向我獻上你的所有”
    她的手壓在端坐的自己這邊,臉上的笑容帶著叵測的意味,是一種態度的試探。
    主動,但更像是陷阱。
    韋瑟清楚那笑意之中一定藏有一些陰雲,眉梢嘴角在下一刻隻需撬動一個弧度,便能夠換上另外一副嗔意。
    突然被詢問起這樣的事情嗎……不是沒有想法,但從心裏他更加尊重,重櫻的意見。
    沒有急不可耐,內心深處的並不讓他對失去守護的彷惶,走過的每一段時間,都將成為生命裏的烙印。
    “我隨時準備好。決定權一定是在你手上。”即便他也有疑惑,為什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會有最後一步沒有邁出。
    從各種意義上重櫻都是更加主動那一方。
    “我想啊……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結束了這段旅行,找一個寧靜而幸福的地方停留的話,到時候我把那般重要之物交給你。”
    到最後一刻之前都需要謹慎,畢竟,那是她自己的人生。
    重櫻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的地方,認真地說道,她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韋瑟不僅是她親近的人也是愛人。
    韋瑟也沒有想到少女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回答。
    “這可真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韋瑟自覺現在距離旅行的終點還有很遠,那麽在接下來的時光裏,他要和重櫻一起繼續走下去,見證這個世界。
    兩人的手指扣到了一起。
    “當初能救下你,真好。”
    “幸好我也救下你了,我……愛著……重櫻大小姐!噗唔。”
    說到這裏韋瑟突然被捂住嘴,女孩鬆口之後在他耳邊嘟嚷道:“我先說,我愛你。”
    “哈這種事情也要搶是嗎!我也是。”
    他內心再三確認,這是自己的心意無誤。
    金發少女抱著他,用些微濕涼捉癢的梢發貼合,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
    隔天的中午過後去把房間退掉,和重櫻一起踏上返程,計劃是今晚就能回到主島嶼上。
    還能在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風暴家族的二少爺那邊匯報情況並看一看他們搞出了什麽樣的亂子。
    月色濃厚,燈火暗明時兩人終於走進小區裏。
    “呼,好累啊。又坐了一個下午的車。”大小姐雙手抱著發疼的後腦勺,狀似隨意地邊走邊道。
    “嗯,回去洗了澡就早點休息。我在報社那裏訂了報紙,可以閱讀了解一下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韋瑟走在小區的路上,和來時對比並無區別。
    “大小姐。”
    “嗯”
    韋瑟招呼示意重櫻跟著他往前麵走,“先不要回家哦。”
    噗!暗影籠罩了兩人,起因是韋瑟嗅到空氣中那種即使稀釋了很多也能夠被他鼻子靈敏嗅到的血腥氣味。
    路麵昏黑但沒有人影,氣味稀薄但仍有殘留。
    “我們往前走,注意地麵,把痕跡清理掉。”在緊張至於,還有些突如其來的驚險。
    重櫻此時才看到地麵上有些已經幹涸的血跡,一路上是通向……雅漾的家裏。
    她把那些走過的地麵上所有痕跡用水全部抹除掉。
    兩人摸索靠近了雅漾家的門口,從這裏的血跡還是斷斷續續的。
    踏入花園庭院,周圍的草坪上還是種著之前到訪時的那些花,而門前有一道黑影倒在了旁邊。
    探索上去的兩人掃視兩眼,辨認出一具男性屍體。
    雅漾家那扇還沒有完全打開的門上麵是一大片炸上去的腦漿和血液狀混合物。
    對應的正好是這副屍體上少掉的腦袋位置。
    “雅漾她……”
    “沒事的,我們進去看看。”兩人處於隱匿的狀態下韋瑟認為還是相對安全,但重櫻的心髒開始噗通噗通跳起來。
    遲疑一會的她跟在韋瑟後麵,悄無聲息跨過門前。
    走進雅漾的家裏,曾經熟悉的花香氣味如今被硫磺和硝石的味道覆蓋,有不少的花瓶和盆栽都被打碎,水、泥土、以及折斷的鮮花散滿了一地。
    它們的主人如果還活著的話恐怕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來做善後工作了。
    四五個人橫陳在地板上,彌漫的花香酒氣似乎隻是果酒喝多睡著了。
    全暗的視野中沒有能在他們身上找到傷口。
    靠近後韋瑟察覺他們已經沒有了呼吸,散發著陣陣飄香的味道,一如在並不盛大的花瓣葬禮中入眠。
    可惜眼前的場景淒慘詭異,刺客暗道一句:“神奇的死法……”
    兩人聽到後院傳來挖掘的響動,更像是榔頭敲打樹體或者石磚地麵的聲響。
    重櫻用法術製造出尖銳的冰霜武器裝備在自己的身上,覆蓋上韋瑟的暗影法術讓它們在黑夜中不會反彈光點。
    主仆二人看著熟悉的馬尾搖動身影,在屋子後正中的庭院中挖掘。
    身影並不難辨認。
    “我們還是過去叫一下她吧”重櫻膽大提議,雅漾算得上是她半個新認識的朋友。
    韋瑟自然是遵從大小姐的旨意。
    隨著陰影消散,兩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屋子中。重櫻裝作恰好跑進庭院的樣子喊道:“雅漾雅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