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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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後傳來了軍馬響動,隨之而來的是自己最討厭家夥的聲音:“大哥你未免太著急了吧,嘿嘿。”
    陰毒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大少爺的後方,他帶著與大少爺同樣數量不相上下的隊伍。
    “你來做甚麽!這裏沒有你這樣肮髒臭蟲落腳的地方!滾出我的地盤!”大少爺不悅而帶著一絲警惕之色,這家夥來者不善,怎麽會找到這邊來的。
    “我可是聽聞了大哥你在這裏興師動眾,捕抓奇物。難道是要給自己造個後花園!還是說要先給自己弄個墳墓”
    “你找死!癟三。”他裝勢便要衝上去給兩拳這個不知死活挑釁他的二弟。
    二少爺的護衛立刻緊張起來護衛在他的麵前。
    “哈哈哈,你來啊!頭腦簡單的肥豬!”
    “你!”
    大少爺身邊有人提醒了他:現在據兩邊眼線的回報,大少爺還落後三枚印記,時間也已經接近極限了,如果還在這裏耗費毫無意義的時間,將會失去贏的這場繼承人之爭的機會。
    此時二少爺出現在這裏一定是為了阻止他的行動,可不能被他給拖住了。
    這裏還是邊界線上,兩方都有爭奪的機會!
    “你可還沒抓到那個拿著印記的家夥呢,不著急嗎反正我是不著急的。”
    他歪嘴一笑,躲在了自己身邊那些護衛的後麵,反正自己拖得起時間,一點都不擔心,剩下的那些印記,不是所處的位置極其危險就是隱匿在幾乎找不到的地方。
    就像已經探知到有一枚居然在藏在群山藤蔓之中,一邊是生長了上百年的厚實藤蔓和耐燃燒的滑膩青苔蘚組成最為堅實也無可突破的屏障,連手伸進去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拿到那枚印記了。
    大少爺急忙帶著自己的人衝進去,他對這個印記勢在必得,同時還要分心注意那家夥的動靜,他可能不會跟自己硬碰硬但一定不介意使點絆子給自己添麻煩。
    “敢來就砍死你!”他去追那個拿走印記的樹精前還不忘威脅一句。
    “嗬,給我跟上去。好好陪這個傻子玩一玩。”
    ……
    “往哪裏逃!”隨著搜捕圈的縮小,大少爺很快就鎖定了一個還在逃跑的樹精。
    他踐踏那些腳下脆弱的樹木,揚起落葉和草根的短息間就追了上去。
    在樹精想要從樹木之間跳躍時一腳踹在了樹上。
    搖晃之間樹精失去了平衡,沒有能夠順利跳躍到另一棵樹上,它單手抓著樹枝半吊在空中拚了命也不願意放開手中那枚印記。
    “給我下來!”大少爺厲喝一聲,提起一把斧頭往上麵就是一擲!
    急於奔命沒有注意到背後的樹精,被斧頭結結實實劈斷了手臂。晃蕩一聲隻聽見掉進了草叢裏的聲音。
    往前走幾步就能看到在草叢中踉蹌前逃的它,傷口處流出來的汁液讓它的逃跑路線再也不是無跡可尋。
    陰風刮過,它被大少爺從中間一劈兩半,就像在木墩子上被砍成兩半的柴薪一樣。
    “浪費我的時間。”他在雜草裏撿起那掉落的印記,看著它散發出的光芒。大少爺滿意地朝上麵吹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後麵才響起人群在草叢中走動的聲音……
    “你們來的太遲了!印記我已經拿在手中了!哈哈哈哈。”
    大少爺桀驁笑了一聲,他的護衛們從側翼也趕到了。
    場麵上即使是二少爺暫時占優,但他還是擺手叫停了後續的所有行動,自己沒必要在這裏動手。
    這次確實是沒有辦法,大哥單靠個人的優秀能力來追擊,沒有辦法阻止他。
    “哼,我們走!下次你絕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他不甘地看了看大哥手上那枚印記,更讓他有些懊惱的是這次主動跟過來的出擊居然沒有能夠做到任何事情。
    那平時呢平時自己隻是負責統籌大局的時候那群人真的對大哥有起到阻攔作用嗎
    他很懷疑,回去之後還是要再仔細謀略一番。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隨著自家兄弟的的撤退,大少爺將目光再次投回到那些殘餘的樹精身上。
    如果不是他們拖延這麽長時間,自己哪裏會陷入到差點和老二打起來的地步。
    “把它們全部殺了。讓它們知道它們的努力都什麽守護不了!”
    抓起來的樹精被按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砍掉了腦袋,身體裏綠色的汁液淌滿了整片草地,深綠般顏料的色彩掩蓋了原本蔥綠的青草顏色還有土地的棕色。
    大少爺帶著他隊伍中的所有人離開了,沒有人在乎這個浮空島會如何,也許永遠荒廢,也許有新的物種過來這裏將占據。
    但原本樹精的存在已經消亡了。
    雅漾在一邊看完了全過程,她走在了隊伍的最後,即使半精靈與樹精關係並不是很密切,但她仍然同為森林子嗣們的死亡感到一絲哀涼。
    這或許是根植於精靈血脈之中的共鳴,她心中的某種決心愈發強烈,恨不得此刻就開始燃燒自己。
    ……
    重櫻和韋瑟在屋子裏聽著本地區的播報,那裏說未來幾天浮空群島的附近會有雷雨雲飄過。
    由於受到雲層中的不穩定因子幹擾,屆時魔法石製造的設備大概率會失靈,這些播報估計也全部都聽不到。
    正好那幾天就是繼承人之戰結束的日子。
    “我還以為是個豔陽天呢,至少也不會下雨。”重櫻歎氣道:“這下好了雷雨又不能出去了。”
    “姐姐想要去哪裏下雨外出很麻煩的啊。”
    韋瑟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從最近就覺得有些不太妙,特別是雅漾在隔壁埋下了這麽多屍體之後。”
    他坐上了家裏新買的沙發上,腦子裏一直在盤旋著某些信息。
    “我也覺得是,總有一種異樣感縈繞在我的心中。”
    重櫻想起來剛來的時候,作為風暴家族成員的瑪麗女士要離開這裏,她本以為第二天至少還會道個別,現在看來那片當時被她扔出去草坪上碎裂的畫作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記憶一片灰暗,兩人開始討論起之前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