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挖到東西了！”
    趙晴身後一名男子，用竹刀輕刮地麵的時候，忽然發現了異樣。
    周圍幹活的幾個人立刻湊了過去。
    而旁邊正挖的土坑已經有一米深，因此距離主坑深度也隻有一米，張大壯和班長等人就直接跳了下去，跑上前看熱鬧。
    “是骨頭，哈哈，運氣不錯，咱們都小心點，不要用金屬刀，改換成竹刀和刷子，繼續向下清理。”
    趙晴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頓時有點興奮。
    隨即又嫌張大壯等人礙事，把他們轟上去繼續幹活，卻把江琴和葛麗麗叫了下來，讓兩個女孩幫忙一起清理骨骼周圍的硬土。
    爬上淺坑，範劍有些不滿。
    覺著自己一幫人辛辛苦苦挖土，出了東西卻連看看的資格都沒有，不由得開始嘟囔。
    “一架牛骨頭，有啥好看的。”
    周林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下麵的骨頭上，便用力鋤了幾下，一下子刨出磨盤大小的土塊，趕緊用鋤頭敲碎，好似一點一點刨出來的一樣。
    這樣粗暴的幹活，要讓趙晴她們看到，肯定是不允許的。
    不過周林用精神力探測過腳下，一米的深度之內什麽東西都沒有，要還是磨磨唧唧的幹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幹完。
    “你咋知道是牛骨，萬一是人骨頭呢？”範劍抬杠。
    “人哪有那麽粗的脊椎骨，正對著祭祀台，自然是牛骨了，左右兩邊還有一豬一羊，等挖出來你就知道了。”周林一鋤頭下去，又敲下一大塊土壤。
    “你說的是三牲？”
    班長陳玉梁站在淺坑邊緣往下看著，“石台是放鎮墓獸的，不屬於祭台吧！鎮墓獸前麵放三牲不合理。”
    “這裏不是墓，所以那個青銅窮奇也不應該叫鎮墓獸，而是對應某種祭祀活動的神獸。”周林換了個地方，又是一鋤頭揮了下去。
    “瞎扯，張教授都說這裏有墓，隻不過還沒找到而已，你難道比教授懂得還多？”範劍繼續抬杠。
    周林放下鋤頭，看了眼龍首山的方向，道：“墓肯定有，隻不過不在這裏。”
    “行了，幹活吧，周林咱倆負責挖土，範劍上去倒土，班長你給他遞筐。”
    張大壯活動一下肩膀，拿起鐵掀過來，幾下子就將周林刨下來的土塊鏟滿一筐。
    四個人配合著開始幹活，雖然人不多，但速度倒是一點不慢。
    沒多久班長就吃不消了，他個子不高，將一筐土舉到地麵相對會比較吃力，於是跟張大壯換了位置。
    一拿上鐵鍬，便發現周林刨的土塊太大，便用鍬將每個土塊都敲碎，這才鏟到筐裏。
    還小聲提醒周林：“你鋤慢點，別那麽大力，被趙老師看見該說你了。”
    “沒事，她這會兒盯著牛骨頭呢，才沒功夫搭理咱。”
    周林嘴上這麽說，卻還是轉過身子換了個位置，背對著大坑方向，以免被坑裏的人看到。
    這邊幹的如火如荼，坑裏麵的工作也有了進展。
    露出的骨頭慢慢被清理出一小部分，很明顯就是某種動物的脊椎骨，要比人的粗大許多。
    “應該是牛的骨頭。”
    這時候趙晴已經有了把握，便拍了照片給張教授發了過去，接著打電話報告了這個發現。
    張教授馬上讓她站在高處又拍了一張照片，隨後在照片上牛骨的出現的位置兩邊畫出區域，讓她們小心清理，說旁邊應該還有豬和羊。
    這個判斷跟周林之前說的一樣。
    “行啊周林，還真讓你說對了，你是怎麽知道的？”陳玉梁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挖出那一節脊椎明顯是牛的骨頭，既然舍得用全牛祭祀，肯定不差那點錢，旁邊一定會有豬羊，把三牲湊齊。”周林聳聳肩膀。
    “靠，你這個答案還真是簡單！”
    範劍扔下來一個籮筐，一屁股坐到土坑邊緣，大口喘息道，“不行了，腰快斷了，歇會兒！照你這麽說，豬羊旁邊是不是還應該有雞鴨鵝呀？”
    “用三牲祭祀的儀式規格很高，鴨鵝上不了台麵，不會有的。”陳玉梁雙手拄著鐵掀說道。
    “是啊，古代一般都是用豬頭牛頭祭祀，這裏用全牛，規格明顯不一樣，說不定附近有皇族的墓葬。”張大壯搬上去最後一筐土，跳起來兩手一撐，挨著範劍坐到土坑邊緣。
    “既然規格這麽高，那應該不止三牲，說不定六畜也有可能啊！”範劍揉著腰說道。
    “如果是六畜，牛就不該正對著石台，而是在石台左側位置，右邊是馬才對。”陳玉梁解釋道。
    “那你說，下麵會不會還埋的有人？”範劍又問。
    “我覺著有，就在三牲後麵，埋了至少不低於九個人。”周林指向牛骨後的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