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裏·拾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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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倒——】
【數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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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個疼痛感……
包子耗費了十幾秒的時間讓自己顫栗的身體冷靜下來,他右手捂住胸口,左手從一旁抽出幾張紙巾,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剛才……對,我想說後麵會發生什麽……我想讓音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想試一下,在這個世界,能不能幹涉【未來】……失敗了嗎?應該是失敗了。
在腦海中有這個念頭,並且嘴裏說出第一個字開始,那股劇烈的疼痛感……
“怎麽了?你剛才想說什麽?”音速遞過一杯水,把兩粒白色的藥丸放到包子的手上,“諾,今天的藥。”
“我想喝Neni。”包子說道。
“想得美。”音速敲了一下包子的頭,“養傷,好嗎?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裏呆著,有什麽事情打電話告訴我。”
包子點了點頭。
音速卻沒有別的反應,她直勾勾地看著包子,沉默不語。
包子扭過頭,用自己都幾乎聽不見聲音說道:“……知道了,姐。”
“這才對。”音速再次拍了一下包子的頭,“雖然還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算了,反正前幾天在路邊撿了你,就得負起責任,你就好好養著傷,等我回來再說。”
音速走到玄關前,挑選著今天要穿哪一雙鞋:“最近水城不太平,所以……你最好不要亂跑。”
“水城怎麽了?”包子問道。
“好幾個幫會都在找人……貌似是在找一個水城會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找了好幾天了。”音速坐在玄關前的小凳子上,她穿著一身黑白色的製服,像是酒館裏麵的調酒師,鞋子,鞋子選什麽好呢?就平時穿的皮鞋好了。
“是嗎……”
“有事情電話聯係我就好,電話號碼我前幾天已經告訴你了。”
“我知道。”包子點點頭,“晚上吃什麽?”
“嗯……不知道。”音速拉開大門,“我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
“那我隨便做點等你回來。”包子說道。
“嗯。”
音速關上了門,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包子躺會到床上,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他看向身旁的兩把鶴翅刀——不,是【魔女的收藏·雙生夢】。
這是在二零一八年獲得的,被稱為魔女的收藏的武器,在別人眼中,這不過是兩把再正常不過的鶴翅刀,但是包子知道,這兩把刀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麽力量。
在那個時候,他還是【瓷】的重點監控對象——因為他的身份。
水城會的【處刑人】。
名字說得好聽,但其實就是一個清掃工具,把所有需要掃除的人全部清除,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
加入瓷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包子想到。
自己成為處刑人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幾歲的少年,本來就不會引起他人多大的戒心,最適合這份工作,隻需要稍加訓練,就能夠成為一個很好的劊子手。
“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甘心】嗎?”綠色頭發的少女撐著傘,站在床邊,看著發呆中的包子,“她?”
“嗯,算是吧。”包子點點頭。
“不打算做點什麽嗎?”【蛇】問道。
“如果這麽輕易就能夠讓我做到些什麽,那剛才我就不至於話都說不出來了。”包子側過頭,“不能用未來幹涉現在,是嗎?”
“猜對了,你的身體素質之類也是在這個記憶時候的樣子,嗯……當然,你可以自由行動,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真的嗎?”包子坐起身,他握住【雙生夢】的刀柄,閉上眼。
隨後,他站起身,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裝,把鶴翅刀別在腰間。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拔掉充電線,解鎖。
手機的界麵很整潔,而在屏幕的最上方,一條白色的信息正在跳動。
包子的手指按在消息上麵。
他看著打開了的消息,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走到玄關之前,穿上鞋子。
“怎麽?還是要做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嗎?”【蛇】坐在包子方才所躺的床上,“不打算做點別的嗎?”
包子沒有回答,他推開了門,然後走了出去。
在【蛇】的目光中,少年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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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無銘,男,三十二歲,白鶴會成員,在二零一九年一月三十號襲擊鏡湖北區平民,然後逃離,躲藏,拒不認罪,並且先後襲擊了兩位白鶴會成員和一位水城會成員……好,照片對得上。”
包子抽出一把鶴翅刀——那一把寫著【夢】的鶴翅刀,他挽起袖子,看著手腕上那石英表的指針:“你有三十秒的時間交代後事,當然,聽不聽是我的事。”
“……為什麽要殺我!明明不是我的錯!我隻是……我隻是……我當時很需要錢……他不願意借給我……我說了我會還的!”
男人哭嚎著,捂著自己那已經扭曲的右腿,些許白色的骨頭突出來,帶出血肉和碎片,男人的衣服早已經破爛,灰塵和泥土把他染成看不見潔淨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