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魔女的孤獨是一座花園·貳拾 記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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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幽州】
    【四月八號三號會議廳上午九點】
    幽州有一個地方,很美,在幽州的西部郊區,距離幽州城區十幾公裏的地方,有一個被稱為夏宮的園林,一座大型的山水園林。
    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從夏宮正門走進去,沿著湖邊小徑走上個百來米,便會看見一處涼亭,涼亭旁邊有一棵榕樹,挺大的,大到讓人有點不敢相信,據說這棵榕樹的歲數比這夏宮的年齡還大,不過也就是道聽途說,從沒見過有什麽報告證明這一點。
    畢竟沒人在乎,誰會去在乎一棵榕樹的年紀?倒不如思考思考,自己和這榕樹,哪一個會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的,那探究這榕樹的歲數也就成了無稽之談,隨他去吧。
    再稍微往後一點,有一個木房子,門口插著個牌子寫著‘保安亭’,雖然看不見有什麽亭的模樣,不過既然牌子都這麽說了,就當它是亭子吧,裏麵倒是沒人,倒不如說,很顯然不會有人,那窗戶都蒙了不知道多少的塵,啥也看不見,要是有人用手搓一搓,說不定還會給手指染一層色。
    更不用說小木房子下麵因為沒有打理而長得蘑菇,顏色倒是不怎麽鮮豔,最好還是不要吃,免得生出什麽病來,別的人估計也是這麽想的,不然這些蘑菇肯定不會在這裏的,而是在誰家的鍋裏,或者在去往誰家鍋裏的路上。
    這小木屋既然沒人,那為什麽不拆掉呢?理由也很簡單,這裏麵啊,別有洞天。
    其實直接進去的話,看不到什麽東西,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擺了個生鏽的水壺,木質地板上有不知從哪兒進來的落葉,已經完全幹枯了,一腳踩上去能聽見沙沙的聲響,然後破碎,淩亂地灑在地上。
    除此之外,牆壁上——當然是木質牆壁——還掛了個畫,和那蒙塵的窗戶不同,這幅畫倒是挺幹淨的,畫的是不遠處的那片湖,還能看見那幾座山,湖麵上畫著條小舟,一個看不出性別的人帶著個鬥笠穿著個蓑衣,手上還有一根竹竿,插入水中,激起一點漣漪。
    把這幅畫摘下來,便能夠看見畫背後的鑰匙串,把那木桌子移開,又能看見一個鑰匙孔……其實並沒有,這種東西應該隻存在於電影或者電視劇之中,事實上,摘下畫的話,便能看見的是一個類似於對講機一樣的儀器,鑲嵌在牆壁之中,旁邊還有兩個按鈕。
    按動一下按鈕,說出需要說的話,旁邊便會打開一個暗門,直接走進去就可以了——用鑰匙開鎖這些是幾十年前的東西,現在早就與時俱進了。
    沿著暗門之後的樓下向下走,走個幾分鍾,便能夠來到三號會議廳。
    一個埋藏在地下的會議廳。
    和那老舊的小木屋不同,三號會議廳總算是有了屬於現代的感覺,看起來就很高端的機械設備,一張環形長桌,還帶有玻璃裝飾,四周是白色的牆壁,但不是粉刷的白色,看起來像是塑料,也不對,還有金屬的質感,總而言之看起來很高端就對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綠植作為裝飾,當然,正因為這些綠植的存在,也讓這個會議廳的空氣好了許多,哪怕十幾個人同時在裏麵也不會覺得悶。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九點,會議廳的環形長桌旁,那一圈椅子上,已經坐好了人。
    坐在椅子上的人,一共十個,還有兩人坐在不遠處,用電腦不知道在記錄著什麽。
    雖然是圓環長桌,但還是有所謂的主位,畢竟主位後麵一盆綠蘿柱十分惹眼,在這裏也算是獨一檔,而其餘的位置就沒有那麽好的背景了,至少其餘位子後麵沒有綠蘿柱。
    “對於剛才那個議題,如果沒有補充的話就先這樣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約四五十歲的女性,一身定製的正裝讓她看起來威嚴無比,哪怕她隻是坐在那裏,身上無形的氣勢也沿著長桌蔓延,讓另外幾人感到略有不自在。
    聽見女性的話以後,沒有人回答,大家用沉默述說著自己的態度。
    “好,那麽接下來我們商量下一個議題。”女性說到這裏,看向左側的不遠處的那個位置,嚴格來說,是看著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關於汙染物的使用,比如軍用化,有什麽想法可以先說一下。”
    “我認為這是必然的。”坐在女性右側第三位的男性舉手說道。
    “老鍾,說說看。”女性把視線投向那位被稱為老鍾的男性,開口道。
    “首先現在的局勢各位也知道,九州的魔女事件在這十幾年來開始增多,別的國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有某些特殊的方法來應對魔女事件,事實上我們確實有,我們和那位【最初】的契約確保了我們在處理魔女事件的時候就有一種優勢。”老鍾接著說道,老鍾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性,黑色平頭,身材看起來十分結實,“但是那些人也會認為我們持有的【魔女的收藏】遠比他們多……雖然確實如此,當初陳姐你允許那些黑商流通一些比較低級的汙染物,也會讓他們覺得在九州這些東西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