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一隻妒魔女·貳佰叁拾玖 零亂了滿湖的星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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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十星·紐加哥】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三日】
    【齒輪·空遊獨舞·其五】
    這時的燕子輕輕地掠過水麵,
    零亂了滿湖的星影
    請你看一看吧這湖中的星象,
    南方的星夜便是這樣的景象。
    ——馮至,《南方的夜》。
    空遊獨舞,這是一個惡魔的名字。
    簡·海倫娜,這是另一個惡魔的名字。
    按理來說,這兩個惡魔應該毫無交集,當然,這也隻是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上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多了去了,總不能奢求每一個都得到解釋,已經發生的事實就是事實,既然已經發生的無法改變,那就為這些出現的惡魔綻放新的神聖。
    十字架本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有話述說。”
    對惡魔的解構從現在開始,首先,已知惡魔的名字,空遊獨舞,接下來,就是找到惡魔的位置,惡魔的名字出現在地下,出現在那條鯨的身旁,那麽,惡魔就在那裏,具體在哪一個部分還不知道,那麽,就把整一個地底之下的非自然都進行解構。
    解構是一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殺死一隻惡魔,將惡魔的權能剝離,失去了權能的惡魔隻是一種被汙染的怪物,時間就足以磨滅它們的痕跡,因此,紅桃j並不需要著急,先將那片區域進行解構,這樣就好。
    汙染借調,這是屬於紅桃j的力量,通過外部腦的視覺將摩門的惡魔的籌碼複現,短暫地使用那些惡魔的籌碼,比如無光白日,比如空鑰,視覺終究是有限的,不過,對於現在的紅桃j而言,還沒有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嚴格來說,現在還有足夠的空間繼續進行借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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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多個惡魔的籌碼同時使用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在已經解構惡魔的名字之後,對惡魔本身的處理已經不再麻煩,所以,借調到這裏就足夠了,若是出現了意外狀況,隨時可以進行新一輪的補正。
    眼睛們將環繞在鯨身旁的藍色熒光圍住,直接對著‘空遊獨舞’這個名字本身進行解構,名字和惡魔是捆綁在一起的,這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名字,和惡魔深深聯係在一起,直接對這個名字進行解構,身處在名字的位置的惡魔本身也會受到影響。
    “誠如所言,惡魔並不容許活在人的國度,非自然的怪物不應存在於自然的世界。”紅桃j將十字架拐杖向下壓了壓,拐杖的末端刺入到大地之中,屬於紅桃j的汙染也開始蠶食著那些被空鑰鎖住的水,“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
    空遊獨舞開始被拆解,即便到現在,空遊獨舞這個惡魔都沒有出現,但這個名字的解構已經開始,那重疊在一起的名字被強硬地拆開,文字和字符被折斷,通過無光白日所看到的名字,在此時在紐加哥這座城市之下,一個惡魔的葬禮已經悄然開始。
    惡魔都應該死去。
    名為簡·海倫娜的鯨,名為空遊獨舞的惡魔,還有那個叫做齒輪的存在,他們都不應該活著,他們都應該死去,唯有非自然本身不再存在,人類才是安全的,否則,哪怕對惡魔的壓製已經到了結尾,人依舊不安全,眼睛們將空遊獨舞緩緩拆開。
    直到這四個字完全撒開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上一秒,紅桃j垂著頭,看著紐加哥這座城市的地下,看著那兩個惡魔的名字,下一刻,她已經來到了半空中,她的頭正對著大地,此時,她正在朝著大地墜落,這兩個位置之間的轉換沒有任何的時間間隔,就是在一瞬間,紅桃j的身體已經換了個位置。
    一個人從空中落下,需要多久才會落到地上?根據物理學原理,需要多少時間墜落到底和人所處的高度有關,紅桃j不明白那些公式,她的經驗告訴她,大概還有七秒鍾的時間她就會落到地上,而此時的她又是頭朝下的位置,若是落到地上,定然是頭部先和地麵接觸,在客觀情況下,她必死無疑。
    這就是‘空遊獨舞’的權能?
    “汙染借調。”紅桃j說,“借調編號,【bargainingchip-011歐幾裏得的庭院】,同時,回收【無光白日】。”
    臉上的蝴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線條,這線條勾勒出一個立方體的模樣,將紅桃j包裹在內,緊接著,這線條就開始朝著四周擴散,從最近的一棟建築物開始,朝著地麵勾勒起來,當然,那些齒輪也被線條構築而成的立方體包裹,這些線條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甚至可以說有點多餘,畢竟這些線條太細了,從常識上來說,這樣的線條沒有半點危險性。
    try{ggauto();} catch(ex){}  惡魔的籌碼·歐幾裏得的庭院,摩門持有,能夠將一切複雜立體通過簡單的立體幾何拆解,而線條就成為了立體的邊界,在線條被改變的時候,幾何之中的存在也將被扭曲,通過公式將立體幾何進行改變,讓立體幾何之中的一切可以被人為進行壓縮。
    當然了,這並非歐幾裏得的庭院唯一的使用方法,涉及到立體幾何領域的時候,一切可控因素就變多了,比如現在,那些線條勾勒出各種立方體,將整座城市分割成無數個立方體拚湊而成的巨大立體,其中一個傾斜的立方體正好承受住了墜落下來的紅桃j,她的白袍在那立方體上滾了幾下,片刻之後,紅桃j站了起來。
    她站在立方體之上。
    歐幾裏得的庭院在摩門的記錄之中並沒有過多的描述,這個惡魔的籌碼該如何使用,完全取決於使用人對於公式的了解程度,隻要有足夠的定理進行支撐,這個惡魔的籌碼就能夠構築出足夠的幾何,甚至是超越立體幾何的存在,歸根結底,歐幾裏得的庭院更像是一個工具,用來將不可見的公式定理實質化的工具。
    “空遊獨舞。”紅桃j說,“藏不住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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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鯨魚應該生活在哪裏?很顯然,大海之中,那假如有人說有一條鯨在陸地上,人們可能會認為那是一條擱淺的鯨,但如果說有一條鯨在天空之中呢?那人們可就要笑出聲了,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鯨是不會飛的,鯨不可能出現在天空中,除非是那種投影或是別的什麽,至於生物種類的鯨,是不會出現在天空之中的。
    所以,這一條鯨躍出大地,在天空之中的時候,就必然不是鯨本身的意願。
    這便是【空遊獨舞】。
    讓鯨沒有翅膀也能夠飛到天空之中,讓孤身的鯨暢遊在天空之中,這便是空遊,於是,情況就很明了了,這是一隻捆綁在鯨魚身上的惡魔,為什麽看不見空遊獨舞,為什麽找不到它的具體位置?因為它就在鯨的身上,它便是鯨的翅膀,那些熒光色的藍不隻是鯨的血液,更是空遊獨舞的本身。
    這是一個沒有具體實質的惡魔。
    歐幾裏得的庭院再次勾勒出線條,這一次,線條將鯨的身周全部約束起來,紅桃j正在扯下鯨魚的翅膀,扯下空遊獨舞,她手中的拐杖在此時成為了‘畫筆’,那畫筆將立方體的線條扭曲,伴隨著一道微弱的聲響,她聽見了什麽東西的低吼。
    下一刻,她出現在了天空,依舊是頭朝下,依舊是朝著大地墜落,隻不過這一次,在已經構築完成的立方體森林之中,紅桃j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無非就是需要花點時間站起來,她似乎明白了空遊獨舞的權能,空遊獨舞能夠讓事物飛在空中,除此之外呢?好像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地方了……
    不對。
    紅桃j看向身旁,就在自己的身旁,有一片靜止的水,不隻是在自己的身旁,整個天空之中都是靜止住的水,那是被空鑰鎖住的水,那些水本應該存在於紐加哥的地上,可是現在,這些水卻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對啊……她怎麽會沒想到呢,鯨既然是在水中生活的生物,那就決定哪裏是大海就好了,簡·海倫娜是在什麽地方出現的?在這場大雨之中,在那些水中,空遊獨舞為鯨創造出了一個可以暢遊的環境,那就意味著,在此時的這個天空之中,那一條鯨隨時可以肆意地飛起。
    隨後,她聽見了鯨的歌唱。
    沒有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線條立刻在紅桃j的身旁構築出新的立體幾何,這是一堆標準的三棱錐,相互重疊拚湊在一起,將紅桃j牢牢包裹在內,隨著這些三棱錐一同出現的,還有紅桃j手臂上的一隻新的眼睛,她的右手此時已經多了幾隻眼睛,那些眼睛眯起來,不清楚到底在看向什麽地方。
    果然,天空中,那隻巨大的鯨出現了,它遊在天空之中,它的身上還有被齒輪絞合留下的傷口,它緩慢地遊著,它的身影投射到地麵上,那是一片巨大的陰影,在這凝固的水中,隻有鯨還在高歌。
    “有話述說。”紅桃j看著暢遊的鯨,無數隻眼睛看著那暢遊的鯨,“現在,解構‘簡·海倫娜’的權能,執行對惡魔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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