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一隻妒魔女·貳佰捌拾捌 高尚地經曆長的寒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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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一月的休止符。
    那被封存的事物之中,一定是祂的居所,祂如此確信,那是祂的居所,名為十一月的休止符的居所,但是,有一點小小的意外,簡單點說,那就是祂的居所並沒有完全回應祂的指令,再具體一點,即便到了現在,祂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居所。
    “【天使】?”
    四周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哦不對,四周的時間依舊在流逝,但是極為緩慢,緩慢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這是因為此時的祂速度足夠快,在一個可以被觀測到的單位時間之內,祂做到的事情遠比這個單位時間要多,這也就意味著,此時在正常世界的觀測之下,祂是已經消失了的,按理來說,在這種時候,祂不論做什麽都可以。
    可是,有一個人的速度和祂維持了對等。
    話說回來,能夠跟上祂的速度的,那應該也不能夠稱之為‘人’了吧,若是讓人在這樣的時間點進行這樣的動作,就以人的身體強度而言,最有可能的情況無非就是身體的每一個部件都在不同的地方罷了。
    再說了,祂從這個女性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厭惡的氣息,不用思索,祂的潛意識就已經告訴了祂答案,那個躲在櫻島的家夥,肯定是,那麽,有這個氣息的人,要麽是櫻島人,要麽是櫻島的非自然,天使。
    在這一個單位時間即將結束前,祂想要拿起十一月的休止符,可是祂的動作被阻止了,錯誤的概念製止了祂的行為,按理來說,從維度的高低和權能的大小,這點錯誤是無法阻止祂的行為的,可是,在這個居所之中,祂的動作被阻止了。
    居所並沒有在幫助祂,居所正在幫助阻止祂的人。
    這對於祂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也代表著,在此時所處的空間之內,祂是沒有優勢的,沒關係,隻是一點小小的問題,無法影響到祂,畢竟,作為‘本質’,能夠殺死祂的方式還是太少了,一個不聽使喚的居所,並不能夠造成什麽威脅。
    四周的緩慢消失了。
    這麽說也沒有問題,四周流逝的時間恢複了正常,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火焰正好綻放開來,祂引導出了自己的居所,將在場的所有活物拉入到居所之中,最終,居所成為了對付自己的工具,是什麽時候呢?居所是什麽時候脫離自己的控製的?祂回憶著這一天,並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這一點的事件。
    “你是一個變量。”祂說,“在那家夥循環的十一月三十日之中,你是一個變量,也就是說,在上一次,甚至是更久之前的十一月三十日,你就得到了它,我就說……為什麽會是這樣子,為什麽這個時代的居所沒有被繪製出來,它的誕生已經被覆蓋掉了。”
    “你口中的變量啊什麽的我聽不懂。”子規說,“這是我的東西。”
    祂沒有理會子規的話,而是呢喃了一個字。
    隻是一個字嗎?
    並不,祂所說的並不是一個字,而是音節的重疊,世界上說話最快的人,一分鍾之內能夠朗誦六百多個詞匯,這也就意味著一秒鍾有數十個單詞,這是什麽概念呢?在簡簡單單的一分鍾之內,可以連續說出兩次甚至三次‘生存還是毀滅’這一段著名的獨白,兩三遍,這個次數已經足夠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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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祂的速度還要更快一點,祂並不是通過速度來讓一段內容的朗誦變得更加簡短,而是將無數個詞匯重疊在一起,隻需要讀出一個音節,就能夠說出成百上千上萬的詞匯,這些詞匯若是讓人來進行敘述,或許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完,在祂的口中,隻是一個音節。
    悖論。
    ——祂將一枚骰子放置在地,點在無辜者的胸膛之上,於是,無辜者向後退一步,退到了維度之外,無辜者看見了自己說的話,看見了自己過去發生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作為當事人的自己,都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抬起頭,無辜者們看著無辜者,紅色的眼睛都在質問著最初的無辜者,為什麽?
    這是祂的權能的體現,一部分的體現,這是悖論。
    一。
    這是五秒鍾的結束,卡特琳娜·休伯倫手中的懷表已經走到了最後,忌時禱告的計數已經完成了,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槍,現在還不需要扣動扳機,而就在兩秒鍾之前,她和卡斯勞倫特已經脫離了保護,但除他們之外的三個存在,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邊。
    “這並非汝等所擁有之物。”雪花之中的祂似乎清晰了一點,隻是一點點,“循環之日並非一成不變之物,僅此而已。”
    try{ggauto();} catch(ex){}  在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子規手中的煙鬥已經消失了,她的手還維持著抓著煙鬥的動作,但是煙鬥確實是消失了,在這一個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子規無法感受到煙鬥的存在,也沒有看清楚煙鬥是怎麽消失的,煙鬥被從這個世界抹去了,比當初詭敘坊津照命尊的權能還要怪異,子規的手還在下意識地抓動了一下,她的煙鬥被抹去了?權能,對吧?
    “無機質的事物有著恒定的時間軸,你身上的一切無機質都應該和你一同經曆過變量。”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理由,祂不緊不慢地說著,“數個循環時間對你的影響是怎麽樣的呢?很簡單,你身上的一切無機質的時間軸都會錯亂,想將他們到不同的時間軸中實在是太簡單了,對吧?”
    火焰蔓延到了祂的身下,純粹的火焰,足以點燃一切的火焰。
    “這是隻對變量有用的小技巧,如果你們並不存在於循環之中,可能還會有點難辦,但你們在每一次循環之中不同的行為反而讓這點技巧的使用更加簡單了。”
    二階堂野野的腹部忽然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裏,有藤蔓穿透過的傷痕,那是在之前的十一月三十日她自己使用十字架呼喚出來的藤蔓,在每一個十一月三十日出現過的傷痕,開始在她的身體之中出現,腹部那足以致命的傷口讓二階堂野野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猛然咳出一口血,踉蹌了一步,摔倒在地。
    “砰——!”
    卡特琳娜手中的槍迸發出了子彈,但此時的卡特琳娜沒有扣動扳機,在摔倒在地的那個瞬間,二階堂野野點燃了子彈之中的火藥,她早就看見了這兩個人了,雖然和二零二二年的時候相比年輕了不少,她也認出來了這個女性就是卡特琳娜·休伯倫,休伯倫家的領導者,而她手中的,是槍。
    半步熔岩能夠點燃範圍之內的可燃物,除去那些木製材料之外,手槍之中子彈的火藥,自然也是可燃物,發火藥燃燒起來,產生的火焰通過傳火孔點燃彈殼內的發射藥,於是,高溫在一瞬間產生,高壓燃氣將彈頭推出槍管。
    於是子彈就被激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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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子彈脫離槍口的時候,卡特琳娜手中的懷表向前走了五步,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五秒鍾計時,而卡斯勞倫特的手指之間也夾住了三顆蒲公英種子,差不多了,下一次的三秒鍾可以準備了,但是,時間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必須嚐試一次。
    ——於是高呼他的名諱,於是保護我們的安危。
    “多久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日子了呢?”
    祂邁出一步,跨越了距離,來到了卡斯勞倫特的麵前,而也在同一時間,三秒鍾的保護開始了,在這個灰色的世界之中,而保護的概念也出現了,從現實和非現實之中推入到保護之中,卡斯勞倫特看見這被雪花覆蓋的存在動了一下,然後有什麽東西穿過了‘保護’,直接接觸到了他的身體。
    “這麽針對我,即便是我也會感到厭煩。”
    卡斯勞倫特的右手被切割下來了,這麽說應該沒問題,從右肩開始,他的右臂被切割下來了,橫截麵是一片漆黑,閃爍著一種如同亂碼一樣的花色,像是某一種衝突的錯誤,保護失敗了嗎?不,保護還在,還在保護著他的身體,保護著他,可是這一層保護被均勻分開了,手臂的橫切麵就是最好的例子。
    下一秒,他看見那個橫截麵閃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又回到了原位,剛才看見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覺,他試著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沒有任何問題。
    “你的權能,有點像啊。”
    祂轉過身,重新看回子規,隻是這一次,祂的語氣好像帶上了什麽,是情緒嗎?還是別的什麽,祂身上那一層雪花滋啦滋啦地閃爍著,那一層認知阻礙卡頓了一瞬,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祂伸出了手。
    一隻手從雪花閃爍之中伸了出來,那是一隻白皙的手,但是那隻手上鑲嵌了大量的眼睛,哪怕隻出現到了小臂的部分,一眼望去,也至少有三四百隻眼睛,那些眼睛在手上眨著,然後,全部看向了子規。
    那隻手中捏著一枚骰子,二十麵的骰子,祂鬆開手,那一枚骰子落到了地上。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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