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收集封印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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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到封印重現，眾首領總算放心，搬運土石更加賣力，不消片刻，就在中心平台留下一片足球場大小的土基。
正在它們忙碌時，一聲叫喝從天坑外頭傳來：“說話啊，李儉！風雅！你們跑哪去了，說話啊！”
李儉抬頭望去，卻沒看見是誰嚷嚷，隻聽出來似乎是黑承的聲音。
“吵死了，這家夥總算來了。”風雅放下土石，招呼李儉與他同行，“既然叫得是咱倆的名字，那就咱倆上去找它，大夥還是繼續搬運土石，重塑封印。”
李儉舉火飛行，躥出大坑，看見黑承正在不遠處小跑。小跑不說，還四下張望，知道的明白它這是在找其他首領，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頭豬跑丟了。
一人一虎飛出巨坑，又都各自舉火，相當顯眼。黑承正四下張望，瞅見這邊火光，轉頭來看，看見人與虎的影子，便撒開四蹄跑了過來。
看它跑得如此歡實，恐怕陰風對它的影響算不上大。
“二位，二位！我剛從領地過來，外頭的人族戰士說你們就在裏頭，我這就進來了。進來之後吧，我先碰上霜秋，霜秋說它和你們走散了，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幹嘛，我琢磨既然人族戰士都說你們在裏頭，也沒聽誰說你們出去了，那肯定就在裏頭，喊一聲你們或許就能聽見，就算聽不見，我多喊幾聲也不出來，那就當做不在這裏，出去再找你們也行。你倆果然在這。”黑承話多，在李儉麵前止蹄刹車，卻是把速度移到了嘴上。
“碰上霜秋了？剛才它還脫隊。”這下，同盟的首領算是來齊了。
“碰上了，它在後麵爬呢。說是被異常氣息吹得不舒服，要緩緩，才這樣爬過來。不過我看，這陰風也不強嘛。”黑承搖頭向風雅示意，展現自己生龍活虎的一麵。
李儉也不知它如此賣弄到底想幹嘛，就這節骨眼上，直麵過不可知之物的修仙者裏頭能動彈的就同盟首領這幾塊料，它展示自己精力充沛，那不是上趕著把自己當工具用嘛。
“確實不算強，但一般修仙者也扛不住啊。”風雅看著豬妖賣弄，有生力軍加入搬運工作，它相當感動，也不阻止黑承，“你看，那後麵不是霜秋嘛？它也見過陰風，現在也被陰風吹著，它要過來就顯得困難重重。”
黑承回頭看了一眼，霜秋爬得那叫一個費勁……
摸著良心說，霜秋在龜妖中爬得相當快，與常人小跑速度無異。隻不過從荒原邊界爬到天坑邊緣，哪有黑承豬突猛進的速度驚人。
黑承剛打招呼，引得李儉和風雅從坑裏飛出，霜秋就轉向此地狂爬。隻不過幾句話聊完，它還沒爬到罷了。
“我隻是爬的慢，又不是聽不見。”霜秋四肢猛劃，雖然物理上的距離還需要時間縮短，但起碼能聊上了。
“都一樣。你倆都算是晚來的，那就由我來給你們講一下這地方的事情。”風雅控製法力，在空中塑造出荒原大略，將鎮魔碑周遭土石盡皆消失、封印不見蹤影、嚐試填埋等等，說與二首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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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霜秋爬到天坑邊緣，試探著調動空間權能，總算證明了一件其他首領都證明過的事——隻要理智足夠，在荒原裏頂著陰風的威脅飛行，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說來，我們隻要把足夠多的岩土放到鎮魔碑底部，讓它和坑壁連起來，把破洞蓋住，就能讓過去的封印重現？”霜秋長舒一口氣。
它在荒原外就能感受到異常氣息，心中對事態的嚴重程度狂飆好幾級台階。又看到飛進去的首領將它們族中的戰士遣出荒原，送出來的戰士一個個狀態不佳。
霜秋隻看它們，就知道荒原裏頭糟糕透了，情況比“鎮魔碑周邊憑空出現大洞”這般本族看守傳達的消息還要糟糕。
憑空出現大洞，這件事在已知情況中頂多觸及“封印消失”。而荒原外都能感受到異常氣息，便說明事態已經不能被控製在填充地塊之內。
填充地塊邊界強有力的內外隔絕功能，在異常氣息麵前形同虛設。
再加上布置在荒原的各族看守主動退出，各有疲態亂相，便說明荒原內的事情，隻能由有經驗的或是能扛得住的修仙者處理。
於是，它收攏力量，一步步爬了進去——它怕自己進得太快，應付不了環境驟變，作為“有經驗的修仙者”，扛不住陰風。
“差不多就是這樣，起碼封印正在一點點變強，陰風漲幅一直放緩，說明我們做的沒什麽問題。”風雅回首，沒上來露麵的首領們還在辛辛苦苦地搬運土石。
“我也去問問。兩位自己下去就行，記得舉火，中間有逐曠接應。”李儉假裝要像風雅一般飛出荒原搖人，實際上在妖獸首領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經利用局部網絡傳信完畢了。
如此輕而易舉地利用鎮魔碑黑箱，連智囊們都喜出望外。他們正在編寫更多基於鎮魔碑岩土連接特性的測試方案，哪怕是其封印隨工程進展產生的形貌變化，都能逆推出好幾種方便擬合的數學模型——這將大大加快逆推鎮魔碑工作機製的進展，起碼能在數學上尋找其可能的根源。
如果再搭配上陰風分布隨工程進展的強度熱力圖，結合封印形貌變化，那更是方便解析。
可惜搭配不得，無人設備都是廉價貨，為了防止在人類可以理解的機製中被陰風吹爛的壞結局發生，上麵用的模塊都隻有非修仙側光學、聲學、電信模塊，指望這玩意能查探到修仙側信號，不如指望設備上瞬間誕生器靈，器靈組網為人族查探靈機分布、陰風強度……
能給後方傳修仙側數據的，目前隻有李儉一人。光是頂著陰風搬運土石就耗去李儉不少理智，指望他在鎮魔碑坑洞之內冒充小範圍拉普拉斯妖，將各項修仙側數據一五一十地傳給後方，未免強人所難。
對此，智囊們的想法是，借風雅這股東風。
它不是打算找戰士們進來幫忙嗎，人族就要在這時候成為同盟的脊骨，就是要進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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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進來的人夠多，總有幾個能扛得住陰風。這些人就留下，為同盟搬運土石，一邊分區查探，給總指揮傳輸修仙側情報，由指揮部匯總，得到“鎮魔碑-封印”體係的測試數據……
如果這場修複是本就要進行的，那麽測試數據為什麽不盡可能多搜集一些呢？
本著來都來了，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樸素指導思想，李儉的個人行動與風雅一拍即合。一人一虎急匆匆出了荒原邊界，眼前跪滿了一片未開智妖獸。
說跪著也不準確，如齧齒類都縮成了一團，貓科則把尾巴撐得筆直趴窩，野狗們有露出肚皮的，也有夾起尾巴的。總的來說，這些被荒原的填充地塊特質吸引而來的未開智妖獸，碰上外溢的異常氣息，一個個就仿若僵死。
一邊擺出如臨大敵的勢頭，一邊在繃緊了弦的對峙中突然“死亡”，好像正在原地的不是它們，而是某種塑像。
好在這些“泥塑木雕”並不是真的死去了，它們隻是被異常氣息衝刷得宕機，肉體按照本能擺出天敵當前的姿勢，魂兒早就不知道在什麽犄角旮旯裏自閉了——如果它們還有靈魂的話。
打量兩眼，未開智妖獸的數量比來時更多，“僵死”的範圍也比來時外擴不少。出了邊界，陰風仍在，看它們的樣子，影響範圍也更廣了。
“我自去聯係族內戰士，你怎麽做？”李儉轉向風雅。
“我不僅打算聯係族內戰士，我還要請同盟各族的戰士一同參與。時間緊迫，你我就此分別。”風雅拋下一句話，顯然心有腹稿，轉身就飛走了。
李儉倒不必向哪兒飛行，指揮部已經調撥人手，向鎮魔碑方向換防——這道命令早就下達了，鎮魔碑填充地塊發生異變，該方向衛戍部隊早就調動起來，隻不過鎮魔碑情況不明，未開智妖獸正在蜂擁，同盟各族首領也沒拿定主意，直接派兵顯得人族太出眾。
現在風雅與李儉當著它族的麵，提出要帶戰士進場幹活，衛戍部隊這下師出有名，也有了具體工作，這才帶著專業設備向鎮魔碑進發。
不消多時，就有一支百來號人抵達荒原填充地塊，與李儉相互見禮，溝通彼此任務，便請李儉暫時替他們看管帶來的設備，百來號人往陰風影響範圍內一紮，一分鍾見分曉，能扛得住的留下，扛不住的立刻就走——把設備留下了。
人命要緊，設備又不要緊。既然知道鎮魔碑正在重整封印，哪怕爆掉幾個能夠監測修仙側數據的設備又如何？多帶點設備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