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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
宋不辭正想跟裴雲野聊聊在府城開分鋪的事,就見宋大江的大閨女宋秀秀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直接略過宋不辭二人衝到廚房門口焦急的道。
“滿堂,荷花姐上吊了!”
宋滿堂歸家後憑著溫和的性子和遠超普通姑娘的見識,很快就跟多年不聯絡的族姐妹們親厚起來,秀秀和荷花就是其中關係最為親近的兩個。
“怎麽會這樣?”
宋滿堂聽得秀秀這樣說立時麵色大變,快速從灶台後麵走出來驚聲詢問,“荷花娘強搶她嫁妝銀子了?”
荷花娘重男輕女,雖不曾苛待荷花但到底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家裏的糧食銀子就隻有那麽多,要緊著家裏吃穿花用、要上繳賦稅、要給兒子張羅媳婦兒……樁樁件件攤派下去也就所剩無幾,荷花的嫁妝自然沒有著落。
姑娘出嫁若沒有像樣的陪嫁撐腰,到了婆家便天然矮上一頭,若是遇到心善的人家便罷了,若是遇上刻薄的婆婆,少不得要受磋磨。
荷花知道指望不上家裏,隻能自己替自己打算,虧了宋安帶著她收白樹粉掙銀子,後來又帶她進蠟燭作坊學著管賬,腰間的荷包自是跟著鼓囊起來。
後麵大家都開始起房子,家裏在木工作坊做工的哥哥和在醫館做侍藥的弟掏出所有工錢,再加上公中這些年的積蓄,滿打滿算也還要問宋不辭借五六兩銀子。
荷花娘覺得能掙銀子少借就少借,於是尋思著想要荷花將攢的銀子都拿出來,索性她離出嫁還有幾個月,再攢就是了。
荷花覺得於情於理她的確該掏,但不能全掏,她攏共掙了三兩多銀子,每次發工錢公中要收四成,她又咬牙拿出了一半給家裏修房,剩下不過一兩銀子。
可荷花娘卻想要荷花將銀子都拿出來,並許諾等荷花出嫁的時候公中給她出二兩銀子,荷花卻是不肯。
大哥年底娶妻,年後嫂子約莫就該有孩子了,弟弟年後十四也該相看起來,還要給宋不辭還債,樁樁件件都是花用,到時候她娘的承諾早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為了那一兩銀子,娘倆沒少鬥智鬥勇,宋滿堂這才有此一問。
“不是!”
秀秀滿臉焦急,“是荷花姐未來的夫家鬧上門了!”
宋滿堂連圍裙都來不及解,拉著秀秀邊走邊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
兩刻鍾前荷花正在家裏跟著她娘給匠人做飯,她定下的夫家田旺就帶著家人和個陌生的婆子上了門。
起初荷花還以為田旺是帶人來幫忙起房子,雖然之前田旺都不曾來問過她是否安好,隻有未來婆婆來看過她,但這會兒瞧著來人她心裏的還是覺得慰貼。
她高高興興的就迎了上去,爹娘也出來幫著招待,隻是廚房鍋裏還煮著十幾個匠人的早飯,離不開人,所以荷花娘簡單聊了幾句就去廚房裏看火了。
正常來說田旺娘應該會跟上去幫忙,可田旺娘卻說有幾句私房話想私底下跟荷花說,荷花娘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深究,畢竟未來婆婆跟荷花親近這事好事兒,於是隻叮囑荷花好好招待客人就先去忙了。
荷花老實帶著人去了臥房說話,不想那個陌生的婆子也跟了進來,她隻當是田家的親戚便沒多想。
可不想她們剛進屋子,笑盈盈的田母就變了臉色,那婆子更是徑直走過來捏著她的下巴透過窗戶對著太陽查看起來。
“伯、伯母?”
荷花不知所以,慌亂的看向田母,“你們這是、這是做什麽?”
“急什麽!”
田母不悅的睨她兩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田母又對著婆子道,“怎麽樣?能看出來嗎?”
“麵上瞧著倒還算幹淨,”婆子鬆開手,“但要想確認,恐怕還得再驗。”
田母示意,“那就驗吧!”
婆子頓了頓,“你可想清楚了,我算不得什麽老手,今兒算是被你強拉著過來的,若是最後不甚傷了姑娘的清白人家怪罪起來,我可不背這鍋!”
“你隻管驗,她要真是清白的,新婚夜沒有那層東西也不重要,”田母冷聲道,“她若早就沒了清白身,你也傷不到她!”
田母緊了緊門栓,“行了,快開始吧,怎麽著都怪不到你身上!”
“得!”
婆子聞言頓時沒了顧忌,“有您這句話就成!”
眼見著婆子直接上手開始扒她的褲子,荷花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田母竟是專門帶了人來給她驗身!
“住手!”
荷花猛的推開婆子,憤怒的看向田母,“您上次來問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
“我們村的姑娘在土匪進村之前就被送上了山,直到土匪被打跑才被接回村子,從頭到尾都沒跟土匪打過照麵,所有的姑娘更是都清清白白!”
“清不清白,單憑你這張嘴說了可不算,得驗了才知道!”
田母滿臉嫌惡,言語刻薄,“幾十號土匪進村燒殺搶掠,人沒死身子也沒丟,你當那些土匪是打和尚廟裏出來的嗎?”
“什麽好事兒都讓你們占了,這話說出去傻子都不信!”
荷花瞬間麵色漲的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她指著田母的手都在顫抖,“我的族人不要命的跟土匪拚殺才護住了我們的村子我們的族人,你是瞎了眼聾了耳才看不見聽不見嗎?”
“就因為我們被護住的清白保住了性命,在你眼裏土匪進村就成了好事,那下次這種好事通通都給你,你要不要!”
田母氣急敗壞,“宋荷花,我可是你的婆婆,你敢咒我,我撕爛你的嘴你信不信!”
能自己謀嫁妝的荷花能是什麽軟性子,她可半點不怕田母的威脅,“我跟田旺還沒成親,而且這是在我家,你敢打我試試!”
單憑田家今天鬧的這出她就不可能再嫁過去,這事本就是田家在侮辱人,她有娘家有兄弟有族人撐腰,就算退婚了她也不怕嫁不出去!
就算當真嫁不出去,大不了她做一輩子老姑子,左右她自己會掙銀子,日後攢夠銀子在村裏置辦幾畝地,總歸餓不死!
“好好好!”
“宋荷花,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田母怒極反笑,擼了袖子就朝荷花衝過去,荷花擺開了架勢要跟她打,誰知田母壓根就沒想打她,而是趁她不備憑著身形優勢直接撲過來將她壓在了地上!
“王婆!”
田母死死壓住荷花,單手捂住荷花的嘴,惡狠狠的開口,“不要留手,你現在就給我驗,老娘管你清白在不在,過了這會兒都隻能不在!”
荷花猛的瞪大眼睛,王穩婆這時也反應過來,田家人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姑娘能否清白嫁過去,而是別有所圖啊!
王穩婆是拿錢辦事,可不是全然喪了良心,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荷花拚盡全力掙開了田母的手。
荷花邊朝田母臉上抓去,邊奮力大喊,“爹!娘!”
“救命!救命!”
“娘快來救我!”
……
可惜外麵土房子的隔音太好,外麵起房子的動靜又太過嘈雜,再加上田家女眷和男子有意拖著荷花爹娘,所以大家都沒有聽見她的求救!
田母顧不上臉上的抓傷,再度按住荷花,“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別掙紮了,老老實實過了這茬,不管你清不清白,照樣可以做我田家的媳婦兒!”
至於怎麽做她王家的媳婦兒,那就得看宋家舍得花多少銀子了!
田母想想都樂的合不攏嘴,她扭頭衝著王穩婆大吼,“還磨蹭什麽!”
“這事兒辦成了我給你再加一兩銀子!”
王穩婆平時給人接生也不過十個銅板幾個雞蛋,田母直接許諾她一兩銀子,她哪裏經得住這誘惑!
“姑娘,不管怎麽著你都不愁嫁,所以,你別怪老婆子!”
王穩婆狠下心來,蹲下就開始扒荷花的褲子!
“滾開!”
“滾開啊!”
荷花拚命掙紮,可她根本爬不起來,隻能緊緊抓住自己的褲腰!
“我殺了你們!”
荷花目眥欲裂,“你敢動我,我一定殺了你們!”
“救命!”
“娘——”
荷花喊的撕心裂肺,“救我!”
“刺啦!”
身下的褲子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