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一起同過窗（A計劃）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校門口集合後一起上了大巴。
    任逸帆跟薑雲明也跟著來了，雖然鍾白炒了任逸帆的魷魚，可由於演員人數不夠，還是將他給帶上了。對於不要出演鍾白的作品，還能跟著一起去玩，任逸帆心情大為暢快。
    這次去山莊易華偉沒指錯路，兩小時後，大巴沿著公路，經過一片青翠的竹林，便順利到達了鼓梅山莊，也就是肖海洋舅舅家的私人山莊。
    看著大巴車停下，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經理迎了過來，說是已經幫眾人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舅舅舅媽不在山莊，但昨晚上易華偉打過電話之後，就已經跟經理交代好了。
    一行人跟著經理走了進去，山莊雖然對外營業，但由於已經過了盛夏，客人也不多，有足夠的客房，除了易華偉跟李殊詞兩人住一間外，其他人住的都是單間。
    放好行李後，一行人便迫不及待尋找起合適自己短片的場地。
    由於是第一次拍攝DV，眾人準備不足，各種問題頻出，不是拍攝地點選好，主題也確定好了之後卻發現演員檔期排不過來，就是拍攝場地不理想。再就是攝影器材不夠，由於鍾白是眾人默認的攝像師，隻有她一個人帶了攝像機過來……。
    在一片混亂中，一行人手忙腳亂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正式開始拍攝，於是就有人打了退堂鼓。
    晚上，餐廳裏。
    “這王八蛋，昨晚上慷慨激昂的說四點鍾起床。”任逸帆怒道：“為什麽現在隻有他還在睡覺？”
    “非常好打發。”畢十三淡淡道。
    “漂亮！”
    “不知道，有這種可能而已。”易華偉笑著搖了搖頭，右手在李殊詞香肩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咱們作為相識一場的朋友，隻能送上自己的祝福，也不能決定別人的人生。但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活，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看著幾人訝異的目光，林洛雪低聲道：“我也棄權！”
    但是…，在這裏我完全找不到那種感覺！總感覺這裏的氣息跟你的體香差不多。我申請換個地方拍。”
    說完，易華偉一個翻身，將李殊詞壓在了身下。
    你知道顧一心為什麽去得這麽突然嗎？”
    “四比四，太好了。”餘晧高興道：“算了，班長～，我向你保證，到下周，我們肯定都拍出來了。A計劃行不通，我們還有B計劃嘛。”
    李殊詞點了點頭：“希望他們再過幾年真的能再聚一起吧。”
    “啊？”李殊詞驚訝道：“你的意思是一心她父親有問題？”
    “滾！”
    說到這裏，路橋川起身道：
    “很多時候你放棄A計劃，僅僅是因為他看上去比b計劃要難得多，拖延幾天要比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容易。找葉老師求情，要比在明天一天之內拍完片子容易。
    “對啊！”鍾白夫唱婦隨般附和道。
    “那我繼續往下說？”
    “適應時間的調整本身就是演員的自我修養之一。”許連翹看了他一眼道：“就算今天拍不了，下次在學校逮住你也可以拍。”
    “嗯！”
    易華偉貼心地用一塊濕巾將路橋川的鼻子跟嘴唇遮住後，九個臉盆的水齊齊朝路橋川倒去。
    說著，鍾白就舉起手，朝許連翹笑道：“介紹一下，上學期的B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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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華偉攬著李殊詞香肩，搖了搖頭：“那地方是資本家的天堂，但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不是很友好。當然，它的宣傳做得好，遠程畜牧業特別發達。
    幾個吃瓜群眾也紛紛鼓起了掌。
    “嗯，我知道！對了，你看過我那個劇本，應該沒問題吧？”
    易華偉笑了笑：“嗬嗬～，學校突然間多了一個外派交流生的名額，這事我都不知道，好像就通知了顧一心，而且在極短的時間裏所有手續都辦好了，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利益交換在裏麵。顧一心是母親帶大的，家裏條件雖然不錯，但還沒有這麽大的能力，應該是她那個父親給她辦好的。……而且，就看這一去不回來的架勢，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他們這一對。”
    “看你們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裏，薑雲明擺擺手道：“沒那麽嚴重，其實有時候b計劃的存在可以讓我們的心情更輕鬆，活的更有質感。”
    “給誰打電話啊？”
    “但葉老師昨天晚上特地來督促咱們抓緊拍…，”
    “我都喜歡！”
    頓了頓，李殊詞翻了個身子，半個身子伏在易華偉胸膛：
    頓了頓，路橋川繼續道：“但選擇b計劃說白了，就是對自己執念的放棄不是嗎？而你們是這種人嗎？咱們上學期像食物鏈一樣的詭異關係不就是因為沒有人願意放棄A計劃嗎？”
    “討厭！”李殊詞捶了一下易華偉胸口，羞惱道：“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覺！”
    “B計劃隻是對A計劃的補充，是備選方案，”
    “會不會有點太多了？”畢十三有點不忍。
    明天一天你們拍多少素材，我同步剪多少。這樣，咱們就可以在周一上午十點之前剪完所有片子。讓葉老師像他期望的那樣，看到我們所有人完成作業。”
    易華偉朝大堂走去，沒一會，就端了九個臉盆過來，一人發了一個。
    易華偉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道：
    “這裏是山莊。我舅舅對你所謂的那種情調完全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在這裏弄個什麽紙醉金迷的酒吧。不過，他酒窖裏有不少好酒，明天可以借給你充充場麵。”
    “那時間上是不是來不及了？”李殊詞有些擔心。
    路橋川撓了撓後腦，滿臉通紅。
    “我隻是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易華偉調笑道：“又沒說現在要。放心，會做好安全措施的。”
    “你這個笨蛋，”鍾白忍不住笑道：“前麵不是說的挺好的嗎？”
    易華偉知道，是因為葉吉平快出國了，路橋川這才想著盡力組織大家把作業拍好，好讓葉老師走得安心，……，放心！
    “是大舅媽打過來的，她問我們還習慣不習慣。”
    “你慢點！”
    “沒事，現在時間還早，足夠咱們休息了。”易華偉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笑道：“我明天叫你。”
    安靜了一會，易華偉跟任逸帆還有餘晧忍不住笑了起來。而畢十三、許連翹幾人則一臉懵逼，不知道路橋川說的話哪裏好笑了。
    路橋川看著眾人道：
    “B計劃明明是對A計劃的侮辱啊！”
    現在還不明所以的畢十三點了點頭。
    易華偉拿出備用鑰匙打開路橋川的房門，一群人看著還躺在床上酣睡並露出一臉滿足笑容的路橋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感覺身體一陣酥麻的李殊詞麵紅耳赤，將顧一心的事拋到腦後，按住易華偉不安分的手，有些猶豫道：“但…，咱們現在才大二，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路橋川感覺自己說著說著嘴就好像瓢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一樣。
    “哦，她那主要是關心你。”
    李殊詞眨著大眼睛，好奇道。
    洗漱好後，易華偉從浴室出來，剛好看見李殊詞掛斷電話，隨口問道：
    “你們在笑什麽？”許連翹忍不住問道：“為什麽這麽看著班長？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啊！”
    看熱鬧怕事不大的餘晧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指了指路橋川道：“介紹一下，義正言辭被打臉的那個！”
    “為什麽？”
    “你針對我！”餘晧幽怨地看著易華偉。
    “不如，”餘晧道：“不如我們投票決定吧。”
    “潑！”
    除了易華偉跟李殊詞，眾人麵對著一桌的佳肴美味卻感覺沒有一點食欲。
    路橋川許諾幫眾人搞定麻煩後，大聲道：“咱們明天早上四點鍾起床，把一切都準備好，天一亮咱們就開始拍！”
    “可是…，”
    餘晧小眼睛眨巴地看著易華偉，委屈道：“這裏完全拍不出我要的那種質感，我要的是一個高端的放著爵士樂的，從表麵上看上去就已經飄著紙醉金迷氣質的酒吧。
    見一群人有打退堂鼓的意向，路橋川忙道：“再說如果不拍了，不就沒有來這兒的意義了嗎？”
    路橋川話沒說完，餘晧便接話道：“班長～，你要懂得變通！計劃趕不上變化…，再說了，也不是我們不想拍，確實是這個場地有問題呀！不僅是我，很多人都覺得不太合適啊。”
    易華偉翻了個白眼：“這是我舅舅家裏，不是我家裏。”
    眾人對視了幾眼，沒再反對了。
    扭頭看了看餘晧，易華偉又加了一句：“餘晧選的酒水除外。”
    畢竟，鍾白喜歡路橋川，而路橋川喜歡林洛雪，林洛雪喜歡畢十三，畢十三又喜歡顧一心的事情幾人都是知道的。
    “但…，”路橋川尷尬道：“我剛剛前麵說的還行哈？”
    “不能因為是葉老師，咱們就可以這樣耍無賴呀。”
    結果，由於易華偉棄權，兩次投票都是四比四，因為林洛雪不管是讚同還是反對都沒有舉手。
    而易華偉跟任逸帆還有餘晧看向四人的目光有些怪異。
    “海洋！你胃口挺好的啊？”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咱們就先吃飯，吃完飯早點休息，”
    “真的？”餘晧興奮道：“一會帶我去看看。”
    “裝水！”鍾白都有點牙癢癢了。
    易華偉笑了笑，開口道：“我跟殊詞明天還是正常拍攝，也不用不了多久。當然，如果有不想拍的，或者準備工作不足的，就在這裏好好玩一天，就當出來旅遊了。說實話，接觸這個全新的科目，有人不適應也很正常。玩的話，費用不用操心，這裏都是免費的…，”
    任逸帆看著林洛雪，目光在她跟路橋川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著，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路橋川像是有感而發道：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B計劃的存在就成了拖延的最好借口，可以心安理得地得過且過，反正有B計劃嘛。但咱們這種情況真的是因為A計劃不行嗎？”
    “好！！”9
    吃完飯，眾人回到房間休息。
    路橋川平複心情後，從包裏掏出筆記本，朝眾人道：“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的A計劃是什麽，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A計劃是什麽。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任逸帆舉手道：“哥的檔期很緊啊，我已經冒著周一翹課的風險來陪你們拍了。這要是再拖延幾天…，”
    ……………
    “我去拿幾個臉盆過來。”
    餘晧冷冷道：“涼水！”
    “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那麽愛說b計劃了？”
    李殊詞、薑雲明、畢十三、還有許連翹一臉疑惑，沒聽懂路橋川後麵在說什麽。
    第二天淩晨四點鍾不到，一群人打著哈欠在大廳裏集合，可數來數去都好像少了一個人，一盤點，就剩昨晚上信誓旦旦早起的路橋川還沒有來了。
    李殊詞身體開始發燙，緊緊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雙手捂住了嘴唇。
    待易華偉躺好後，李殊詞自然地靠在了易華偉肩頭。
    “你說，顧一心為什麽一定要去美國呢？那地方真這麽好嗎？”
    換了一身白色睡裙的李殊詞坐起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又躺了下去，順手將被子掀開一角。
    勸別人放棄，要比自己陪著對方堅持下去容易。我們每天都可以給自己找到成千上萬個選擇b計劃的理由，而且全部都可以心安理得！”
    隨即又泄氣道：“就算有酒，可場地環境還是不對啊，沒有那種氣氛。要不，咱們把酒帶上，換個地方？”
    “沒什麽問題，兩個主題都不錯，一個離別，一個相聚，台詞也可以，蠻有深度。你寫這兩個劇本是因為畢十三跟顧一心嗎？”
    無視任逸帆的白眼，許連翹問道：“咱們的葉老師有那麽好打發嗎？”
    “妹妹，放心吧，”餘晧笑道：“葉老師的課，時間上多寬限幾天絕對沒有問題。”
    路橋川看了一圈，沒人說話。
    畢十三速度一點都不慢，第一個將水倒在路橋川頭上，並迅速跑出了房間。
    “啊！！！”
    好一會，房間裏才傳來路橋川崩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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