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卓蘭輕輕一笑，緩緩吐出口煙圈：
    “我相信，以蔣先生的智慧，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哈哈哈～，卓小姐說得不錯！”
    蔣天養哈哈一笑，製止了還想說些什麽的甘子泰，看著卓蘭道：
    “就是不知道卓小姐想跟我談什麽合作？不過，你也知道，我久居在泰國，已經不過問香港那邊的事了。說的難聽一點，我在這裏吃的好，住的好，比當土皇帝還過癮，我喜歡養大象也行，請一百多個傭人也可以呀，沒有人敢說不行。回香港？丟！在那邊有人啊，養隻熊還被人家告呢。”
    “蔣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是你們洪興的人，這種矯情的話就不要跟我說了。說句難聽的…，”
    看著故作不屑的蔣天生，卓蘭淡淡地笑了笑：
    “你也隻是我們一個選擇而已，我老板之所以選你，也是因為看在你聰明，識大體的份上。跟你合作比較省心，但，這並不意味著你是我們惟一的選擇。”
    “你說什麽！！”
    圍觀群眾看著在地上滾成一團不停慘叫的黃毛，頓感下身涼颼颼的。
    易華偉指了指那個小胖子。
    小女孩在目不視物的情況下，從容地將投擲過來的物品一一接住。
    小女孩停住腳步，掙開胖子的手，反腿一蹬，踹在格子衫腹部，嘭的一聲，格子衫悶哼一聲直接摔倒在地上。
    甘子泰大怒，起身怒指著卓蘭：“你好大的口氣，真當我們洪興是泥捏的？任你捏圓搓扁？！”
    愛蓮忍不住問道。
    易華偉這一世習武這麽多年，耳濡目染下，對小女孩這種有天賦的孩子總是另眼相看。看著她就很容易想起霍敏小時候的事。
    “當啷”一聲，一柄飛刀掉落在距離小女孩不到二十公分的地上。
    ………………
    “話有點難聽，但這是事實。”
    “你老板是誰？”
    慘叫一聲，直接摔在地上在再也爬不起來。
    “哦，這樣啊！”
    小女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看著從遠處緩緩開過來的叫不出名的豪華轎車，小胖子一下傻眼了。看著招呼自己上車的愛蓮，小胖子猶豫著不敢坐上去，這要是弄髒了，怕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啊、沒，沒什麽…，……快跑啊！”
    蔣天生心頭猛地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卓蘭。
    “啊～！”
    小胖子警惕地看著易華偉，這還是阿珊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這麽親昵，要不是愛蓮在旁邊，說不定小胖子會拉著小女孩就走。
    （可以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嗎？或許，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好的幫助。後麵自動轉換中文。）
    “爸爸媽媽？”
    突然間，一聲尖銳的風聲突然響起，劃破了寧靜的空氣。小女孩靈敏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這聲音，她本能地張開手掌，朝飛過來的物體抓去。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愛蓮眼前一亮，不由大聲喝彩。
    “你想跑？死胖子！”
    “是嗎？”
    一個黑黑胖胖背著個挎包的半大男孩走了出來，繞著圍觀群眾大聲道：“她是在我的嚴格訓練之下，可以看都不看接住所有球。不信的話可以來試一下，這可是真的喲。怎麽樣？有沒有人來想試一下的？”
    易華偉幫著翻譯了過去，小胖子看著愛蓮側頭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小女孩微微側頭，躲過這一拳，這一拳剛好重重擊在剛剛爬起來反平頭混混臉部，隻聽平頭一身慘叫，直接被黃毛這一拳打得滿臉開花。
    “阿偉！？剛剛是你？”
    隻見整個莊園的上空有密密麻麻的玩具飛機在盤旋，這些玩具飛機沒什麽，但飛機
    愛蓮看的兩眼放光，連連鼓掌。
    易華偉在小胖子的帶領下到了阿珊的家中，看了看房間，易華偉皺了皺眉頭。
    突然聽見一陣喧嘩聲伴隨著熱烈的掌聲在街頭響起。一群人圍成一圈，看著裏麵，不時叫好。
    三人臉色不變，卓蘭輕笑一聲：“蔣先生，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是擦破一點皮，你全家都要給我們陪葬！我老板這人不是什麽心狠手辣的人，一向不喜歡拿家人威脅對手，當然，這是在我們自己人沒收傷害的前提下。否則，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其餘幾個混混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朝小女孩衝了過去。
    小女孩靈活一個閃身，反踢一腿，踢在格子衫腹部，
    “啊啊啊啊～～，！”
    愛蓮看著小胖子的惶恐不安，輕輕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在愛蓮的和聲細語的安撫下，小胖子終於放鬆下來。
    易華偉低頭看著小胖子。
    蔣天生嗬斥一聲，起身走到窗外一看，頓時勃然變色。
    “啊！！”
    “你在這裏等吧。”
    蔣天生黑著臉，看著卓蘭三人，臉色陰晴不定：“你在威脅我？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啊～～！嘿！”
    小胖子點點頭，理直氣壯道：“是呀，怎麽了？”
    卓蘭笑笑沒有說話，就在蔣天生想追問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嗡嗡嗡的聲音，由遠及近，這生意像是螺旋槳劃破空氣的聲音，但又有點不像。
    “啊～～～，”
    易華偉點點頭，確實挺厲害，這小女孩小小年紀反應能力就這麽強，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想了想，輕聲說道：“?。”
    “怎麽樣？是我啊！又能怎麽樣？”
    “怎麽可以這樣做？瑪的！如果是人就給我站出來！”
    “好！”
    “滾開！”
    “你在跟他們說什麽？”
    “嘶～，”
    小女孩看了看小胖子，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一個人嗎？他是你哥哥？”
    低矮簇擁的房子，吵鬧的人群，夾雜著巨大的摩托車引擎聲，狹窄逼仄的小巷子裏有幾個居民聚在一起嘮家常。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散凱，站在遠處觀望起來。
    圍觀群眾看著新奇又佩服，紛紛送上熱烈的掌聲，叫好聲。
    黃毛大怒，猛地一個高踢腿朝女孩頭部踢去，卻被女孩抓住腳踝，往前一扯，黃毛給圍觀群眾表演了一個一字馬。
    愛蓮恍然，看著小女孩的眼裏同情一閃而過：“這是在賣藝？”
    “嗬嗬…，”
    “啊～～，”
    “站住！”
    直到看見愛蓮牽著阿珊上了車子，小胖子這才鼓起勇氣坐了上去。
    “沒什麽，我看她是個好苗子，埋沒在這裏可惜了。”
    在這如詩如畫的地方，愛蓮心情愉悅地挽著易華偉的手臂，漫步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明亮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就在這時，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男子，目露驚恐，看著蔣天生有些語無倫次。
    其餘幾個抓住小胖子的混混見狀趕緊鬆開了胖子的手，看著小女孩走了過來，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撒腿就跑。
    見一道銳利的寒光迅速朝小女孩射去，易華偉眉頭一皺，屈指一彈。
    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上麵按鈕，朝蔣天生笑了笑：“聽，”
    一個長頭發，穿著格子衫，渾身散發不良氣息的年輕男子帶著群混混推開人群痞裏痞氣地走到胖子麵前。
    易華偉有些意外地看著小女孩，剛剛這女孩聽見了自己彈動手指的聲音？
    這下，易華偉真起了愛才之心。
    “你是她哥哥？”
    話音剛落，一群手持槍械的黑衣男子從四麵湧入大廳，拿著武器虎視眈眈地看著三人。隻等著蔣天生一聲令下就將三人打成馬蜂窩。
    小女孩彎身撿起地上的薯片，正好躲過平頭混混的拳頭，那小混混用力過度，身體一下栽倒下去，小女孩不慌不忙，一腳踹在另外一個黃毛黑皮混混腹部，將他踹在地上，黃毛皮厚，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一記勾拳朝小女孩臉部揮去。
    小女孩側頭看著易華偉，茫然地搖了搖頭。
    “快跑！”
    胖子拉著小女孩的手，想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跑。
    胖子好像認識這些人，頓時有些畏畏縮縮，目光閃躲，不敢跟長發青年對視，轉頭拉起小女孩的手就想跑。
    愛蓮拽著易華偉胳膊朝人群走去。
    易華偉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愛蓮手背：“先等等，看看再說。”
    長發青年大聲喝斥著兩人，伸手朝小女孩肩膀抓去。
    阿珊則安安靜靜地坐在後排，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切。
    格子衫看著其餘幾個同伴不敢動彈，掙紮著爬了起來，大喝一聲，朝小女孩撲去。
    “謝謝！謝謝，謝謝各位！這位小妹妹可是了不起呀！”
    卓蘭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笑道：“蔣先生，機會隻有這一次，你想好了再說。”
    格子衫忍痛跳上一旁半人高的台階，縱身一撲，想借勢將女孩壓住，可剛剛撲起，小女孩雙腿一蹬，猛然一個高踢腿，正中格子衫下巴。
    “小子，過來一下！”
    聽見聲響，小女孩扯下眼睛上的黑布，低頭看著缺了一口的飛刀時，眼神微動，但臉色不變，麵無表情朝人群中掃視過去。
    蔣天生調整好情緒，壓住火氣在卓蘭對麵坐下，緊緊盯著卓蘭。
    易華偉瞥了他一眼，蹲在小女孩麵前，柔聲道：“你能帶我去你家裏嗎？”
    “嗯？”
    “他們這是…，”
    說著，大聲吆喝起來：“很便宜的，隻要十個銖，十個銖，十個銖！”
    “什麽？！”
    易華偉看了她一眼，自動充當起了翻譯。
    “我叫潘菜。”小胖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她是我媽媽，叫阿珊。”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走進人群一看，隻見一個十一二歲左右，典型的泰國小女孩蒙著眼睛坐在中間，旁邊幾個小男孩在距離女孩兩三米遠的地方將手裏的各種玩具球，沙包之類的東西朝小女孩丟擲過去。
    易華偉朝小胖子招了招手。
    “哇，好厲害！好！！”
    看著愛蓮，小胖子有些害羞，低著頭想給愛蓮找零，愛蓮笑了笑，做了個手勢，隻要一個就可以，小胖子感激地看了愛蓮一眼，轉身給別人送球了。
    “好了，我要把球發給大家了，看好了大家準備準備！一會兒，大家就可以用球來丟她了。”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等我老板什麽時候願意見你了，自然會讓你知道。”
    格子衫一手捂著檔，一手掩頭，蜷曲著身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咻～，”
    隨著小胖子的指引，車子在一處貧民窟停了下來。
    一個大嬸看見這一幕尖叫起來，圍觀群眾也被這一幕驚住了，議論聲頓起。
    愛蓮側頭看著易華偉，看到地上那顆鋼珠，愛蓮便知道是易華偉出手了。
    “老板！外麵，外麵好多，好多飛機…，”
    易華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朝愛蓮叮囑了一句，帶著阿珊跟小胖子下了車子。
    周圍人群或出於同情，或出於好奇，買球的人也不少，小胖子喜出望外，拿著籃子接過錢之後，給付錢的人各種發了一個小球，愛蓮丟了一百泰銖進去，拿了一個球。
    愛蓮轉頭看著小胖子開口道：“我們不是壞人，我男朋友隻是想幫助你們…，你幫我翻譯一下！”
    小女孩也沒追，俯身撿起地上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拍了拍，轉身走到易華偉麵前，拿起手裏的薯片，朝易華偉遞了過去。
    長發青年一個跨步攔住兩人，身後那群混混朝兩人圍了過去。
    清邁繁華的街頭，陽光透過藍天灑在古老的道路上，映照出一片金黃。
    車子裏豪華的程度超出了小胖子的想象，真皮座椅、車載冰箱、甚至還有一台迷你電視。他看著愛蓮，又看看易華偉，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
    “誰？！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那是什麽？我們過去看看！”
    小胖子看著憤怒地看著周圍人群：
    惱羞成怒的格子衫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朝小女孩脖子處抓去，小女孩眼疾手快，兩手抓住他手掌，一個揪袍擄帶，一腳踹在格子衫下身，緊接著死死抓住他虎口，反手一擰，一個反側踢，踢在格子衫臉部，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隻見昏暗屋子裏胡亂堆放著生活用品，地上一張蒙著蚊帳的木床就算是唯一床鋪。一張木桌上擺放著一台老式台式電視機。
    易華偉估計，這電視機的歲數搞不好比霍環的還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