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回返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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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這莊園的大門,方越就看到了個身穿錦緞華袍的公子哥正要上前去牽他的烏麟馬。
這是看上他的馬了,準備當街明搶了。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公子哥,在這烏冬鎮上勢力最強的幫派門口搶其客人的東西。
難道此人沒長腦子嗎!
這麽做也不怕得罪人。
要麽這就真是個蠢人,要麽就是此獠有所依仗。
“這李大少不是上個月剛被他爹打斷腿,關了禁閉了,怎麽這就出來了。”
“嘿嘿,打斷腿肯定是假的,那位薛將軍走了,李大少自然就不用在家裏養傷了。”
這個時候,旁邊幾個吃瓜群眾小聲討論的聲音被方越聽了一清二楚。
原來這個想要他烏麟馬的李大少,乃是駐紮在這個鎮子邊上的團練教頭家的公子。仗著如今他爹手下有幾個兵,便囂張跋扈的不行。
前幾天剛剛得罪府城來的一個將官,都說是被他爹給打斷了腿,但才隻過了一個月,就又能出來作惡了。
顯然斷腿之事情隻怕是假的。
“不錯,隻不過不知道這匹馬是誰的,他的馬被那李大少看上,隻怕是懸了。”
“那也未必,你看這馬如此神俊,這匹馬的主人恐怕不一般啊。也不知道這李大少會不會再倒楣!”
旁邊的吃瓜群眾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
“呦嘿,這馬還挺烈,小爺就是喜歡,你們兩個給我把它按住了,讓我上去。”
李大少開始嚐試拉烏麟馬,但卻發覺他自己的力氣竟然拉不動這匹馬,反倒是被這馬一蹄子給踹了出去,直接就跌了一個狗吃屎。
臉著地,正好是掉到了幾堆馬糞邊上,差點就要吃上一口了。
索性烏麟馬並沒有使太大力氣,所以有武功在身的錦衣少爺並沒有受傷。
被馬糞的臭味一熏,當即就沒事人一樣翻身而起。
“噗嗤!”
見到這一幕,方越哪裏還忍得住,當場就笑出了聲來。
呸呸呸!
李大少一邊吐口水,一邊抬眼朝著方越這邊望來,方是第一個笑的,並且他笑的聲音還很大,自然是被記仇的李大少給盯上了。
“哎呀,真是對不住了,我沒忍住。“方越一副歉意的樣子說道。
李大少一臉陰霾:“剛才就屬你笑的最歡,你是瞧不起本少爺的禦馬術嗎。哼有種的話,你也試試,你要是騎上這匹馬,我就吃一斤馬糞!“
說罷,挑釁的看向了方越。
與此同時,他的兩個跟班也是從兩側圍住方越可能逃生離開的道路,看似吃準了方越,要給方越一個教訓。
見此一幕,方越微微一笑。
也不在意,隨後他就走向烏麟馬。伸出手,在烏麟馬的鬃毛上摸了摸,然後又在李大少不敢置信的目光當中,直接翻身上馬,騎著馬在這裏繞了一圈。
這時候,別說是李大少了,就是旁邊的吃瓜群眾,也都明白過來了,這匹馬正是方越的。
“可惡,可惡,你耍我,這是你的馬!你們兩個還看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打!”見此一幕,李大少當即暴跳如雷,哪裏還不明白這匹馬正是方越的。
卻說這個時候。
旁邊的宅院當中。
“掌櫃的,咱們這麽做,隻怕是不妥吧,那個買藥的人,騎的馬不簡單啊。”
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走入內院當中,對坐在主座上麵的藥堂老板說道。
藥堂老板聞言,淡淡一笑,說道:“無妨,這不是要試試這個人的底嗎,烏麟馬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再說了這是李大少自己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隻管照常賣藥便是了。”
說完,藥堂老板又吩咐管家:“去,去把我珍藏多年的那顆百草丸取出來。“
“是。“管家領命,立刻下去安排了。
“好了,我已經騎了!隻不過,你這個家夥,似乎是不準備履行承諾了。”方越看向朝著他襲來的兩個護衛,搖搖頭。
他都沒有仗勢欺人,沒有以力服人,但是這個李家大少似乎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啊。
這樣子,可不好。
“混賬,我就今天有事出去,你就出來招惹是非!!!還有你們兩個是怎麽看管少爺的,讓你們看住他,就是這麽看的?讓他出來亂跑,回去自領三十板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的女聲,傳入了方越的耳中。
方越抬頭望去。
隻見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緩步而來。
她的一雙眸子,宛若秋水一般靈動,眉心處點綴著一抹朱砂痣,紅唇皓齒,肌膚勝雪,一身素色羅裙,腰間綁著粉色絲帶。
這女子,一身素雅,但卻又不失雍容華貴之姿,給人一種端莊嫻靜,溫柔婉約的感覺。
“見過大小姐。“
李家大少的兩個護衛,看到這位,當即跪下行禮。
這個女子,自然便是李府當家嫡出大小姐,烏冬鎮團練教頭家的獨女李雨涵。
李雨涵一臉淡漠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隨後目光又移到方越身上。
旋即,展顏一笑。
“小女子,替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給閣下賠禮了。“說話間,李雨涵竟是朝著方越深施一禮,表示歉意。
禮數很是周全,並且還是個女子,這倒是讓方越也不好繼續追究下去了。
點點頭,然後轉身便離去了。
夜晚,烏冬鎮。
藥堂莊園,胡堂主的房間當中。
“沒想到,那李家的大小姐來的真及時,不然雙方動手了,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如何了。”胡堂主有些可惜的說道。
“堂主,就是一個買藥的商客而已,用得著如此嗎?”旁邊的管家問道。
“哼,你知道什麽,我懷疑這個人就是駐守在此地的司天監監察使,若是能夠證實他的身份,那麽我們就能夠跟著他順藤摸瓜,找到這裏的節點!”胡堂主一揮手,有些得意的說道。
隨即,便說起了方越假扮的這個客商。
財大氣粗,但並不是做生意的,每次購買的都是比較昂貴的藥材。
而且,後來打探消息,也發現方越,每次出了鎮子之後,不出三十裏路,就會神秘消失,不知所蹤。
並且附近通向幾個大城的道路上,也沒有方越的蹤跡。那麽,就很明顯了,方越肯定是進山了。
這麽一算,方越也是符合了他所知道的關於此地那位司天監監察使的情報了。
所以,這位胡堂主也就起了試探一下方越的念頭。
&;divenadv&g;到了今天,方越再次來的時候,便讓人將那個李家紈絝大少給引了過來。原本還要製造一點小摩擦,但是沒想到這方越竟然騎上了一匹烏麟馬。
這下子也不用他費腦子了,那李家紈絝自己就發揮了。
可惜最後即將起衝突的時候,李家頑固的姐姐竟然及時趕到了,讓人錯過了一場好戲。
“你去給總舵傳信,讓他們派高手過來,就說找到了那處節點!”想了想胡堂主當即就開口說道。
“堂主,您不是還不確定嗎?若是謊報情報,上麵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旁邊的管家一愣,還以為自家這胡堂主是腦袋一熱,就敢這麽冒險。
在血龍台當中,若是謊報情報,浪費了組織的人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他們兩個起碼在數年之內是不用想從這裏離開了。
“嗬嗬,富貴險中求,若是這次情報準了,我們兩個就能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一個小小的藥材市場,有什麽好的,連個正經的青樓都沒有,呔憋屈了。”
胡堂主搖搖頭,這個地方,他是一點都不想多呆了。隨後他就看向,還沒有動作的管家:“怎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有其他的意見?”
管家聽聞此話,也是一愣,隨後連忙拍起了馬屁:“堂主英明,屬下這時候才茅塞頓開,經您這麽一說,還真是如此。那人神神秘秘的,隻怕是**不離十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
兩人剛將密信寫好,準備投放信鴿的時候。
隻聽到嘭的一聲,然後房頂上的瓦片木頭好似被攻城錘錘中了一般,
碎裂成了一塊塊,然後就是轟隆隆巨響,整個屋頂塌了。
“堂主!!!快躲!“
管家和胡堂主兩人反應迅速,連忙閃避,但是他們剛剛站穩。
又聽到哢嚓一聲,一柄長刀從天而降,劈砍在他們原先站的地方,數十塊青石頓時就被劈的粉碎,而且那鋒利的刀刃,甚至直接在地麵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看著十分駭人。
“什麽人!找死!”管家大喊一聲。
卻是一把將那個胡堂主一推,他自己則是趁此機會逃跑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是方越都沒有想到。
不錯,襲殺而來的人正是方越。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方越便有所懷疑。這並不像是偶然發生的事情,反倒更像是有所預謀。
而在這個烏冬鎮當中,有動機謀算他的也就不過那麽幾個勢力。
所以,實際上方越白天時候,並沒有離開。
後來趁著夜色又返回到了烏冬鎮上,這不他第一家就來找了這個一直買藥的藥堂。
沒想到是歪打正著,也不用再去另外幾家了,直接就在這藥堂當中聽到了針對他的陰謀。
所以,他便直接動手了。
這時候,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穿著一套黑衣,戴著鬥篷,遮掩住了他的真麵目。
看向被手下出賣的胡堂主,方越微微一笑,隨即就是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胡堂主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已經是被方越給打飛出去了。
“噗通.“一聲。
落地後,胡堂主掙紮了半天,也爬不起來。
方越沒有繼續動手,反倒是追向了那個逃走的管家,將他製服,丟在了胡堂主的麵前。
“饒命啊,饒命啊,您要什麽,我們都給!我有銀子,我有很多銀子,都藏在”這時候,那個胡堂主嚇得渾身哆嗦,臉色慘白,連忙跪拜在地上,求饒道。隻不過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隻有讓人附耳過去才能夠聽到。
“藏在哪裏?”
方越居高臨下,目光冷厲。
“啊,這,藏在,藏在”胡堂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心裏頭不斷地咒罵,這人怎麽不按照劇本出牌。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附耳過去聽到繼續說嗎。
然後他就可以趁機出手,將對方毒倒。
如此一來就反敗為勝了。
但是,怎麽這個人不按道理出牌呢,這不一下就讓他坐蠟了,對方不靠近,他怎麽用毒!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胡堂主繼續努力,想讓方越靠過去。
最終,方越當然還是沒有靠過去,而是直接出手將這個藥堂的堂主給打死了。
見到這一幕,逃走被抓回來的那個管家,卻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事情交代了清楚。
他們兩個都是血龍台的下屬,在這個烏冬鎮當中,就是為了追尋此處的節點。
他們這段時間,看到方越大方有錢,每次離開之後,很快就很快消失。
因此便懷疑上了他。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試探。
“原來如此!”
方越點點頭,隨後將這個管家也給打死了。
之後,便在這房間當中搜索。
果然搜到了一些情報。
“尋找節點,伺機攻擊。”
翻開其中最上麵的一份情報,在看到其中的第一句話,方越便皺起了眉頭。
這次大魏王朝的動亂,便是因為那位武成王陰謀攛掇帝位敗露,在神京城當中被數位皇朝的供奉擊退。隨後此人便逃出神京城不知所蹤。
但是其麾下的血龍台,卻是在山陽府等三個州府掀起動亂,甚至如今已經占據了這個三個州府。開始向著周邊的相鄰的幾個州府伸出爪牙,並且嚐試攻擊了數次。
也就是靠著天險長河,才沒有攻破廣豐等州府。
但是朝廷大軍,此刻也是難以進入這三個州府當中。
雙方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對峙當中。
不過這些與方越無關,方越並沒有太過在意此事。
畢竟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司天監監察使,不管是那些爭奪皇位的爭鬥,還是其它的事情。與他並沒有多少關係。
他隻需要安心駐守此處,等到一年期滿,便可以回到玉京城當中,和家人團聚。
隻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在這裏修煉,看菜園子,釣魚,日子清閑,好不快活。
但是偏偏有人和他過不去,這個血龍台從山陽府到現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