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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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台酒業的案子,自然有公安部門來查。
    作為編外人員,張嶽隻負責提供線索。
    當然了,他對偵探什麽的也不感興趣。
    甚至若不是仗著有眼睛異能,才想著跑幾家煙酒店碰碰運氣,他壓根不會管這件事。
    現在的張嶽,正忙著去中州的茅台倉儲中心收貨。
    五百萬的貨有將近4000瓶酒,張秀瓊租的那個房子根本裝不下。
    加上前兩天張秀瓊回到家,見張嶽竟把她的房子當成倉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並勒令他必須盡快把東西運走。
    於是張嶽隻好重新租了個房子,又到二手車市場找了輛破依維柯·得意。
    自從上次開著這種車去收貨,張嶽瞬間就愛上了這種車型。
    空間大,在市區暢通無阻,和自己的眼睛異能完全是絕配。
    他甚至已經決定,等做完茅台酒的生意,就自己買一輛。
    中州茅台倉儲中心在東區,這裏是豫省最大的倉庫基地。
    比如狗東、小米等知名電商,都在這裏劃有地盤。
    “程經理,你好你好,我是孟總介紹的,過來接一下貨。”
    程太平五十多歲,是中州茅台倉儲中心主管,他熱情的和張嶽握手:
    “是張先生吧,貨都在2號倉,已經準備好了。
    你把車開過去,會有工人幫忙裝。”
    “那真的太感謝了。”
    張嶽越看程太平越順眼,神態質樸,談吐謙和,關鍵還沒有大廠員工的倨傲。
    隻是,他發現對方臉色不怎麽好,彎腰從車上拿瓶水遞過去,張嶽笑問:
    “您這是怎麽了?不會被領導罵了吧?”
    程太平對張嶽同樣觀感不錯,他歎了口氣:
    “還不是假酒的事鬧的,孟總裁已經批了我一頓,結果剛緩過來董事長又把我批一頓。
    挨批我認了,畢竟是工作沒做好。
    可你猜怎麽著?
    今天來了幾個警察,竟然懷疑我是內鬼,說那些假酒是我弄出來的。
    我去他大爺的!
    老子二十年前就在中州茅台倉儲部當發貨員,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從沒拿過公司一分錢,數次獲得勞動標兵獎章。
    結果臨老了直接晚節不保。”
    啪!
    張嶽一錘砸到依維柯的引擎蓋上,為他打抱不平:“的確過分。
    我認為咱們茅台酒業的老員工都是好同誌。
    別說和假酒有關係了,但凡聽到一個假字,都與其不共戴天。
    我也和警察打過交道,他們其實啥都不懂,沒事隻會瞎琢磨。
    一會懷疑這個,一會懷疑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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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把所有人都懷疑了一遍,依舊兩眼一抹黑……”
    “咳咳,咳咳!”程太平忽然開始用力咳嗽。
    張嶽忙道:“程哥,你感冒了嗎?要不要去藥店拿點藥?”
    接著轉過身,然後就呆住了。
    隻見自己身後,柳詩函正和四五個警察神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冷汗從額頭汩汩而出,張嶽打了個哈哈:“這不是柳警官嗎?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喝水喝水。”
    柳詩函瞪著張嶽,語氣一字一頓:“你說我隻會瞎琢磨?”
    張嶽立刻道:“也可以理解為,作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要敢於懷疑任何可能有嫌疑的對象。”
    柳詩函:“但我把所有人都懷疑一遍,依舊兩眼一抹黑……”
    “辦案嘛,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挫折。
    但隻要堅持不懈,相信最終一定能成功!”
    柳詩函忽然笑道:“沒想到張先生反應倒是挺快。”
    “嘿嘿,我隻是實話實說,見笑了見笑了。”
    等柳詩函帶著幾個警察離開,張嶽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糊弄過去了,看來以後得注意點,就算為了搞關係,也盡量不要亂說話。
    誰知柳詩函走了兩步,忽然回過頭:
    “既然張先生對破案這麽有心得,不如直接協助我們破案吧?”
    張嶽直接傻眼:“柳警官,我真不懂偵破……
    行行,我盡力協助成嗎?但要沒發現也不能怪我。”
    卻是柳詩函突然開始把玩手上的手銬。
    雖然張嶽行得正坐得直,可這玩意真挺嚇人的。
    把鑰匙交給程太平,讓他幫忙開車裝下貨,張嶽跟著柳詩函來到一個會客廳。
    這裏已經坐著幾個人,孟雅京也在。
    看到張嶽,孟雅京朝他點點頭,開始問旁邊一個中年人:
    “閻經理,中州煙酒店的茅台都是你鋪的貨吧?
    現在那些店主全部統一口徑,說那些假酒是你發給他們的。
    對此你怎麽解釋?”
    閻經理叫閻誌章,是茅台酒的中州總代理。
    他苦笑道:“孟總裁,貨的確是我發給他們的。
    但我發的全是真酒啊,不信你可以查賬。
    從咱們開始合作到現在,所有從你們手中訂貨的單據,我都有保存。
    發給煙酒店的單子同樣也在。
    隻要有問題,伱直接把我拷走我都沒二話。”
    然後又對旁邊一個年輕人道:“小卓,你詳細給孟總裁解釋。”
    卓啟宇扶扶眼睛,微微一笑:“我們在中州一共有172家轄下煙酒店,46家合作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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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對這些店鋪的管理非常規範,一般情況下,每周二會統一進行補貨。
    其他時間就算店內缺貨,也不會臨時增補。
    客人想要,隻能找其他煙酒店購買,或者等到下周二。
    每個月25號,煙酒店需要提前打訂貨款……”
    說完之後,他拿出一個平板:“這裏是我做的詳細記錄,您哪裏有疑問,可以直接指出。”
    “……”
    等閻誌章帶著卓啟宇離開,孟雅京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柳詩函問:“怎麽,沒發現?”
    孟雅京苦笑著搖搖頭:“我把所有賬目都核對了一遍,進貨、銷售、賬目全都找不出問題。
    哪怕是最容易出現漏洞的酒瓶,也沒發現絲毫線索。
    現在我腦子全都是亂的。
    你說得對,假茅台能做的這麽逼真,和內部人士脫不了幹係。
    可不管程太平還是閻誌章,包括他們的家人,都找不到半點疑點。”
    柳詩函忽然笑了:“孟總不要著急,你和我的確都發現不了問題。
    但我已經把能發現問題的人找來了。
    相信隻要有他出馬,絕對馬到功成。”
    孟雅京一愣:“誰?”
    柳詩函看向張嶽:“張先生,請把!
    千萬別推脫,畢竟我們警察啥都不懂,隻會瞎琢磨。”
    “呃……”
    張嶽有些無奈,怪不得都說女人喜歡記仇。
    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沒忘呢?
    坐在椅子上,張嶽想了想,問:“剛才那個叫卓啟宇的人是誰?臉特別白的那個?”
    孟雅京道:“他是閻誌章的助理,能力很強,據說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化學博士。”
    “那他家世怎麽樣?我是說父母以及他個人的經濟狀況。”
    孟雅京沒想到張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不禁愣住。
    張嶽隻好看向柳詩函:“可以幫我查查嗎?”
    柳詩函雖然同樣覺得奇怪,卻沒多問,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一小時後,她帶回一摞資料:“卓啟宇出身農村,父母都是農民。
    他能出國留學憑借的全是個人能力,至於經濟狀況,隻能說一般吧。
    去年談了個女朋友,並在中州按揭買了套89平的小三室。
    據說年底準備結婚。”
    張嶽瞬間就笑了:“其實這個案子,你們有沒有想過。
    其實一開始,你們的偵破思路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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