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為什麽你要害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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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特麽的,熟,可太特麽熟了!小宋,這人是給咱醫院送信的郵差!叫啥來著,陳……陳什麽來著……”
    宋子墨的問題李向南還沒回答,一旁的王德發便低聲淺呼起來,語氣中滿滿的吃驚和振奮。
    “是程一根!”
    李向南眯著眼睛替王德發說出了郵差的姓名。
    “南哥,這怎麽回事?”宋子墨一驚,“郵差幹嘛要對付桃子姑娘?”
    李向南拍了拍他的肩頭,襯道:“閑言少敘!先把人抓住再說!”
    他朝底下扶著梯子的宋家人叮囑道:“去幾個人堵住前院的門!”
    “是!”黑暗裏有人立馬跑走了。
    再回頭掃向這四合院後院的時候,李向南抓緊時間問道:“子墨,這院子住的人多不多?”
    “南哥,你不會想直接翻牆過去逮人吧?這院子就兩進,大多數人住在前院!這後院裏就這個程一根一家……”
    “哼,我有不少話想親自問問這家夥!有些事情不適合讓市局的太多人知道!”
    “好!”宋子墨點點頭,忙問道:“南哥,你想咋做?”
    李向南指了指這牆頭,手指點了點這後罩房南北兩側的屋簷,指了指後院的垂花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強調道:“你身手好,務必一手刀把人給我擊暈了!”
    “保證完成任務!”宋子墨一笑,把今天穿的唐裝的下擺在腰間盤起來,身子矯健的跳上了院牆,踩著瓦片朝垂花門摸去。
    瞧他動作輕盈,像一隻黑夜裏的貓,李向南和王德發對視了一眼,嘖嘖稱奇。
    不過兩人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翻身便上了圍牆,咚的一下跳進了院子。
    “什麽人?”
    程一根咬著嘴裏的花生米,正在倒酒,一瞧院牆邊跳進來兩個人,頓時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輕吼了一聲,滿臉的橫肉都因為生氣而顫動。
    可等他瞧見燈影下的李向南時,根本沒有猶豫揚起手裏的酒瓶猝然砸了過去。
    嘭!
    酒瓶在牆上炸開了花,玻璃碎片飛了一地。
    而他就地扭身,一個箭步躥向後院垂花門作勢就要跑出院子。
    “想跑?!子墨!”
    李向南三步並作兩步追去,口中忙提醒道。
    嘭!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天而降,一膝蓋砸在程一根的後心,硬生生將他前逃的姿勢遏製住,頂在了地上。
    可這程一根整個人被灌在地上,竟沒有第一時間大喊大叫失去理智,而是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朝身後一抱,雙手呈爪,如鷹鉗一般釘在宋子墨的小腿上。
    宋子墨眼睛一亮,單膝死死跪在程一根身上,手起刀落就使出手刀切在對方的脖頸上。
    砰!
    “擦,還是個練家子!”
    尋常人在他熟練的一記手刀之下,絕無清醒的可能。
    可程一根的脖頸十分粗壯,一脖子肌肉,出於對危險的感知早已全身緊繃,抗擊打能力也直線飆升。
    饒是宋子墨功夫了得,也無法第一時間製服他!
    “我來!”
    李向南恰在此時趕來,伸手從腰腹處金針袋中迅速取出兩根金針,就手這麽一拍,刺進倒地程一根的後腦風池穴中。
    哧!
    絞殺中的兩人俱是一鬆。
    程一根就這麽軟塌塌的昏在了地上。
    “嘶,我湊!”宋子墨頓時跳起來,猛的掀開自己跪著的右腿,就見腿上出現了清晰的八根手指印子。
    “臥槽!這程一根夠狠的啊!”王德發嚇出一身冷汗。
    李向南抓起程一根的手看了看,眯起眼睛道:“不錯,的確是練家子!這雙手孔武有力,指腹、掌心的老繭絕不是騎車可以磨出來的!搭把手!”
    三人合力將程一根搬到一間開著門的房內。
    找了兩條毛巾,李向南從腰間抽出皮帶,又喊道:“胖子,把皮帶抽了!綁起來!”
    王德發照做,瞧李向南先是用毛巾墊著捆了人,這才用皮帶把程一根的雙手雙腳套住,不禁感歎道:“奶奶的,真細節!現在誰也不知道他被捆過!”
    “老程,出啥事兒了?”
    忽然院門口響起一個聲音,嚇的屋裏三人立馬緊張起來。
    “沒事兒!我跟我叔鬧著玩呢!”王德發抹了抹汗尖細著嗓子喊了一聲。
    “大晚上的別鬧挺,早點睡吧!”聲音逐漸遠去了。
    三人鬆了口氣,知道是剛才的動靜鬧的還是太大了!
    在屋門口等了一分鍾,見無人再進後院,李向南這才問道:“子墨,你怎麽找到這人的?”
    “我聽人說凶手很有可能會前往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於是我就在鴻賓樓附近貓著,就瞧見了這人在鴻賓樓喝茶,當時我還沒在意!結果我又去念薇醫院的時候,又瞧見這家夥從樓裏出來,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於是趕緊跟蹤他!”
    “結果您猜怎麽著!這狗東西去了城北一處院子藏東西被我發現了!等他離開之後,我進了院子四處找,幸虧我懂一點跟蹤學,愣是打著手電在一口水井裏找到了吊在繩子上網兜裏的幾個藥瓶!這家夥怕還得用這玩意兒,我就給順走了!”
    “出來後我就一直跟蹤他,等他回了家,發現這家夥在拆造的風機,立馬就確定是這家夥害的桃子!就趕緊讓人盯著他,給你打電話去了!”
    李向南點點頭,在這屋裏轉了轉,又去隔壁兩間房搜了搜,果然找到了製造的風機、白糖。
    “娘的,就是他!這狗幣為什麽要害桃子?”王德發氣的在屋內亂轉,好幾次都想衝上去揍程一根。
    “不對勁!是他不錯,但不僅是他!”李向南坐在程一根麵前舉著白糖罐子在燈光下看,“氰基丙烯酸乙酯這種化學物質是氣體,變成固體要凝華才可以!他這個武夫,懂這個?”
    “嘶!還真是!”王德發頓時撓撓頭。
    宋子墨端來一盆涼水,“南哥?”
    “把這狗日的弄醒!”李向南冷冷的說完,伸手抽出程一根風池穴上的金針。
    嘩!
    一盆涼水直接被宋子墨潑了出去。
    “咳咳,咳咳……”程一根劇烈掙紮起來,一瞧自己的雙腿雙手全被綁住了,猛的抬起頭,死死瞪著李向南。
    “都是熟人了!咱們就閑言少敘!”
    李向南伸手從腹下扯出金針袋一抖,室內便耀起一團金光。
    “你知道我是醫生的!我對你用金針,沒有任何人能夠看的出來!”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是遭遇一番皮肉之苦最後送給公安,還是舒舒坦坦的見公安,你自己選……”
    李向南這話還沒落音,手掌一拍,他手裏的金針倏然不見了。
    程一根頭發猛的一豎,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去。
    發現剛才李向南手裏最長的那根金針,整根沒入了自己的胯下……
    “斷子絕孫的滋味兒,沒讓你等幾十年!先讓你現在就嚐一嚐!”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江綺桃的遭遇,就是時刻懸在李向南頭頂上的警鈴!
    “啊……”
    程一根腦門冒汗瞬間就青筋暴起,可一口劇烈的慘叫還沒發出來,李向南的第二根金針便瞬息而至,刺入了他的右側脖頸。
    “……”
    張著的大嘴變成了無聲的嘶嚎,程一根痛的滿臉通紅,串串口涎從他嘴中滴落。
    李向南這才抓住他的頭發,欺身向前,逼問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