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亂我學風我直接告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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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說是吧!行,許雅你來說!”
    是的,沒錯,許雅。
    原本這幾人二話不說框框一頓大亂鬥,打得過打不過先不說,各自都是扯完就走,全然沒有要將此事鬧大求爺爺告奶奶出氣的想法。
    硬氣得很,講究的就是一個江湖道義。
    可幾人倒黴啊。
    這剛歇下沒多久呢,就被許雅帶著祭酒來一鍋端了,抓個正著。
    許雅看著幾人個個灰頭土臉,心頭冷哼一聲,“祭酒,學生也是無意間看見的,我到時他們已經扭打在一起,我怕出什麽事,半點不敢耽擱就去叫人了。”
    不是的,她也是跟著趙馳縱他們跑出來的,還看了好一會兒才去叫的人。
    說著還不忘記告黑狀,“我也是沒想到她看起來小小一個女孩子,居然揪著人高馬大一個陶然閣的打。”
    “胡鬧!簡直是胡鬧!”祭酒拍桌。
    許雅狀似緊張地低下頭,眼中卻是惡意滿滿。
    奶團子莫名被穿小鞋,臉上小奶膘一顫,壞蛋!
    她還沒開口為自己說話呢,旁邊人先忍不住了。
    “你你你!你是何人,嗚嗚嗚哇。誰說她打人了!你別給我瞎放屁,她這麽小一個能打著誰!嗚嗚嗚。”
    說話人是薛福蔚,他這麽說是為了維護傅錦梨嗎?
    不是的。
    是為了逃脫打架責任嗎?
    不是的。
    隻因被傅錦梨壓在身下打的是他!是他啊!!
    小小一個,那拳頭砸在身上差點就讓他見著自家太奶了,但這麽丟人的事他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堅決不會!
    “我們打架,嗚嗚嗚,關你屁事啊!同窗之間,嚶,切磋武藝不就是,嗚嗚嗚啊——不就是傷亡慘重嗎。”
    他嘴上說著沒打著他,卻是哭得停不下來,但凡是個長眼的人都能瞧出是揍狠了。
    祭酒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哭,還有臉哭,教你那點知識都讀到哪裏去了!傷亡慘重?你怎不說全軍覆沒?”
    薛福蔚被凶,眼淚掉更凶了,“嗚嗚嗚。”
    要說這裏邊最開心的當屬趙馳縱了。
    祭酒逮著薛福蔚訓,他捂著嘴偷笑。
    好好好啊,這小子該!該他哭!該他挨罵!
    “趙馳縱!”
    ?!
    “祭,祭酒!”
    上一秒還幸災樂禍,下一秒禍及自身。
    祭酒看見他那樣就頭疼,“你說說你,你說說你。啊?一天天在那赤桃閣招貓逗狗,今日膽子是愈發大了!居然敢上陶然閣打架。”
    趙馳縱嘴硬,“是他們先欺負人的。”
    “胡說啊!胡說!嗚嗚嗚,我都不認識他們,他們幾個上來框框給我幾拳,嗚哇嗚哇!”
    薛福蔚這話還真沒說錯,他到現在為止還搞不懂他們為何要打他。
    還真別說,他哭得慘,說自己是受害人還真挺有說服力的。
    可傅錦梨第一個不同意了。
    奶團子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簡直想不通這人為何為何
    敢做敢做
    敢做不敢當?
    對!
    敢做不敢當!
    明明是他欺負羊羊在先,該得他挨揍!
    “你不許哭!”奶團子板著一張小臉,眉頭緊皺,拿出最最最凶的表情地瞪向薛福蔚。
    ”小梨子。”一見奶團子要出頭,祁揚忙小幅度拽住她,
    卻叫奶團子連他一起瞪了眼,隨後小腳都往旁邊挪了挪。
    而薛福蔚一看見她就想起那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肉拳頭,此刻那肉拳頭的主人像是要啃他一樣,他趕緊憋住哭聲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晚一步她跑過來讓自己挨兩下。
    “嗚——唔唔。”
    妥妥的一副惡霸奶團子欺負弱小可憐小胖墩的畫麵。
    祭酒怒極反笑,別的先不說,就幾人這身份要較真起來,那可有得麻煩事辦。
    幾個的爹啊爺爺啊,在朝堂上都掐著架呢,這事兒也讓他們自己吵去!
    敢上太學來打架來了,打啊,使勁打,橫啊,一家子都橫。
    小不點給他找事,他就給他們幾個大人也長長教訓。
    屆時一個大將軍,一個相國,一個異國太子,哦,還有個大啟天子。
    勢必要讓陛下給他們鬆鬆皮!
    將他太學搞得是烏煙瘴氣!
    “今日你們幾個都得受罰,現在給我到引戒堂抄書去!這事我定要告知你們父母,讓他們好好管教!”
    前頭那句抄書不痛不癢,後頭這句卻是嚇得幾人一窒。
    就連哭哭啼啼的那個都嚇得沒了聲。
    薛福蔚一臉空白地轉頭,眼神恰好撞上同樣慘淡的趙馳縱,兩人那小眼睛中無不透露著兩個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幾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親知道他在學中打架,定是要傷心的。
    可可他是在幫助朋友,到時母親定會定會
    不那麽生氣吧?
    要說最平靜的該是祁揚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擱萊雪呢,從這兒告過去,少說好幾個月呢。
    而傅錦梨,不光後頭一句對她打擊大,前頭那句也讓小小的人滿麵陰影。
    抄書了,
    抄書了,
    書了,
    了。
    她前頭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樣,現在小胖臉一抖,甚至覺得手都開始痛了。
    怎麽辦,
    她不會寫字。
    心思各異的幾人,就這麽被領到了引戒堂。
    引戒堂自太學初建就存在了,眾學子見了都是望而生畏,凡是犯了錯的都免不了來一遭,或是聽訓,或是抄書。
    說起來大大小小的場麵見了不老少,可今日,引戒堂眾人慨歎以前還是世麵見得少了。
    看看這一來就是一堆,小蘿卜頭似的排排站著,發絲蓬亂,衣角翻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裏遭了難逃出來的。
    引戒堂的管事半晌無言,“這是”
    “給管事見安,此是祭酒讓送來罰抄的學子,幾人在院裏鬥毆挑釁學風。”
    小乞丐一樣的傅錦梨抬頭看那管事,管事也與她對上一眼,她馬上一驚,偷摸往祁揚身後藏了藏。
    看不見窩,看不見窩。
    小梨子不會寫字,小梨子不能抄書。
    嗚嗚爹爹救,
    不對,爹爹知道了也要揍她的。
    管事也是納悶,看起來這麽乖一個小女娃,跟著幾個男孩子打架鬥毆?怕不是這幾個小子看人家好欺負上去招惹吧。
    隻能說,管事是懂以貌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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