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我是大大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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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章 我是大大梨子了
    她是真不準備留。
    要是傅應絕沒叫住人,小孩兒就被薛福蔚拉著走了。
    按她那鬧騰勁,要跟著出宮去了,得在外頭吃好喝好,最後才肯意猶未盡地拍拍小肚子回來。
    傅應絕踱步過去。
    幾個蘿卜頭紮一堆,傅錦梨還就愛往那人堆裏頭鑽。
    看著她爹過來,還理直氣壯地,一點都沒覺得有哪裏不對,還招呼著周圍的幾個。
    “做什麽呀,小梨子大王出發啦!”
    “小蔚走走,豬豬走,出去丸,嗨呀~”
    說完腦袋還沒轉過去呢,就叫傅應絕提在了手上。
    薛福蔚望著被抓雞仔兒的大哥,急眼地圍在傅應絕身邊,胖手要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
    “陛下,陛下,我大哥,大哥被給揪壞了!”
    揪壞?
    小孩兒在她爹手中已經被揪出技巧來了,隻要一被拎後領,就會乖乖地抱好小手,再無辜地回望過來。
    都不亂動,就這麽等著,時不時再張開紅潤的嘴巴,喊一聲——
    “揪我,爹爹放下梨子大王!”
    她現在也自覺不是小小孩兒,是顆大梨子了,偶爾也不叫自己小梨子。
    傅應絕根本不看她,也不理急躁躁地準備搶大哥的薛福蔚。
    抓著人提步就走。
    “跑什麽,還有你事兒呢。”
    兩個龍侍會麵了,她一條小龍崽自己跑了。
    薛福蔚也隻得眼睜睜看著自己大哥被抓走。
    ——
    白墮告狀不成,那小胖子跟傻小子屁事沒有。
    傅應絕這當皇帝的,不得不說也有點該有的和稀泥本事在身上,隻是前幾年不屑於用,覺得這東西麻煩。
    現在竟然是用在了幾個小孩兒扯頭花一事上。
    幾個小孩兒一走,就隻剩一個白墮站在大殿內。
    在他對麵的高坐上,是大啟的帝王抱著小殿下,身側站著兩個小女孩。
    一家四口似地,就這麽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他。
    白墮暗覺不妙,搓搓手,訕笑道,“和尚我,我也是也是時候該走了。”
    正準備開溜,傅應絕卻笑了。
    “急什麽啊。”
    拖長嗓子的話一落,殿外守著的禁衛就有序地站了出來,手持長槍,抬頭擴胸,將門堵了個嚴實。
    跑不掉,白墮的腳又識相地收了回來。
    幹笑兩聲,“陛下,陛下,這是......”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關門打狗啊這樣子。
    傅應絕笑而不語,反是招了一旁的蘇展近前來,聲音壓得也不低,一點都有收斂的樣子。
    白墮密切地注視他每一個舉動。
    隻見他招了個大太監,說著話,眼睛卻是鎖著自己,一字一句,像在催命。
    “請你喝酒,意下如何?”
    白墮臉都要綠了。
    喝酒?
    意下如何?
    要不是看這家夥是皇帝,白墮隻想指著鼻子罵街!
    也是實在想不到,以前嗜酒如命的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到一聽見這字眼兒就開始腿軟腰寒的地步。
    不過對於白墮來說,做什麽都是一杯酒的事兒。
    等蘇展將東西搬上來,都不要人請,自己壯士斷腕一般就灌了兩大碗。
    主打一個速戰速決,長痛不如短痛。
    兩杯下肚,勁頭上得也快。
    傅錦梨隻看見這小光頭站在原地迷瞪兩下,再抬起臉來時,已經雙頰酡紅,站都站不穩了。
    小孩兒扒拉開傅應絕的手,就蹭出去看。
    笑嗬嗬地指著,”小光頭又喝醉醉了,喝醉要看見小梨子角角~”
    白墮每次醉酒,就會忌憚又語無倫次地開始道什麽龍不龍地。
    神神叨叨。
    傅錦梨就以為小光頭是個厲害人哇!
    都能認出來她是條小龍了,肯定是看見了小梨子的角角!
    傅應絕見差不多了,就屏退左右,示意一旁的兩個小丫頭。
    “站到他跟前。”
    月彎彎沒有遲疑。
    倒是丁雅言,第一時間並沒有動,站在原地可見踟躕。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直覺告訴她,站過去,可能會顛覆自己的認知跟處境。
    可不過去......
    “殿下。”
    丁雅言忽然喚了一聲,她轉向傅錦梨。
    傅錦梨回望她,小孩兒歪著腦袋,白淨的小臉上憂慮皆無。
    “我在的,小梨子殿下在~”
    好像每一次叫她,都能得到回應,不管是什麽,都會回應,隻要她在。
    丁雅言那點猶豫與陰霾,不知為何就一掃而空,心裏忽地就堅定起來。
    她道,“殿下勇敢,雅言也,勇敢。”
    說完,頭也不回地去了,小小一個蘿卜頭,傅應絕愣是從她腳步裏看出了沉重跟決絕來。
    兩人走到了白墮麵前,大和尚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他打個酒嗝,搖搖晃晃地,恍惚間見到兩個冒著金光的小團子到了眼皮子底下。
    白墮眼睛醉得都直了,大著舌頭,手也不知是指著何處。
    “龍......龍侍,百年不見,難得複位.......你你們主子呢.....在何處,何處,我瞅瞅.....”
    眼睛眯著,晃悠悠地四處亂看。
    可實在醉得不輕,根本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隻能勉強看著自己前頭的兩個小姑娘。
    月彎彎還拽丁雅言後退了半步,“離遠一些,小心被打到。”
    丁雅言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胡話滿嘴的和尚,腦中已經在慢慢盤算他的話。
    但是白墮實在是左一句右一句扯得越來越離譜。
    “天法難馴,需得......服世,獻祭......獻祭新生。”
    “那位....迷霧之下,看不透....看不透實則是夭折像!”
    夭折。
    本意是要叫這和尚醉了之後解釋兩句,叫兩位難容的小龍侍緩和一下,誰知竟是聽見他口口聲聲夭折相!
    而白墮這人口無遮攔,偶爾忌憚叫著的那位.....
    是傅錦梨。
    看不透,不敢看的,也是傅錦梨。
    看不透,實則是夭折相......
    傅應絕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但他沒打斷,隻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白墮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深奧。
    “天道如此的,蘊養於世,要報還於世!”
    他好像是到了個醉死的臨界點,眼忽地放大,裏頭竟然慢慢布滿劇烈掙紮之後破開的血絲。
    那種被扼住喉嚨的感覺又來了,但這次不知為何,他沒有停下。
    而是勉強地,無聲一次一次地試,最後.....
    隻道出一句艱難的,帶著氣音的,“吾主......心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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