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這個第一,非我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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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千秋化悲憤為力量,埋頭練拳。
轟——
隨著一聲巨響,巨大粗壯的古樹轟然到底,掀起一地塵埃和落葉。
【叮!練拳千遍,其義自見。恭喜宿主蠻荒霸體拳熟練度+1,目前熟練度2。】
悅耳的提示音響起。
總算是提升了,不枉他這段日子的勤學苦練。
褚千秋收回拳,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正在桌子上念書學習的二條便順手將剝好皮,去了籽的枇杷推到褚千秋麵前。
“大師兄你吃。”
二條咬著筆杆繼續低頭研習。
褚千秋一邊往嘴裏丟枇杷,一邊看前方的大壯和三狗。
兩人正在對打,抬腳揮拳間,一招一式皆氣勢如山,仔細看竟能看出幾分蠻荒霸體拳的影子。
正是褚千秋教給他二人的。
不過比起一鍵學習的褚千秋,大壯和三狗子學這套拳法顯得吃力很多。
大師兄第一次拿出這套拳法教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第一眼就被這套拳法震驚。隨著練習的深入,更是逐漸認識到它的價值——這套拳法,比他們學過的任何一套體修拳法都要高深強悍!
兩人也曾私底下好奇為何師兄會有這樣的體修功法,它的一招一式看起來跟問天宗沒有絲毫關聯,但很快便拋開一切雜念,不去刨根問底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
就像他們不會去問師兄為什麽突然可以煉體修行,他們隻會為師兄終於能夠修行感到高興。
況且像這種品質的體修功法,擁有者幾乎不會外傳出來,師兄得到了莫大機緣,卻還分享給他二人,便是十分看重他二人。
對於師兄的恩澤,他們感激還來不及,不應該問多餘的事。
褚千秋吃吃喝喝,指點大壯和三狗子一些招式上的錯誤。
熟練度提升到2的他,對拳法的每一招又有了一些新的見解。
約莫一個時辰後。
二條終於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停了筆。
他抬起頭輕輕呼出一口氣,整理好桌上厚厚的一遝宣紙遞給褚千秋。
……
月初白練劍傷了手,柳星辭正在替他包紮。
兩人靠得極近。
近得柳星辭似乎能聞見白衣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一種冷冽但藏著些許溫暖的鬆香。
係好繃帶的最後一結,柳星辭坐直了身子,語氣略帶訓誡:“待會好好躺下休息,不要被我知道晚上又偷偷爬起來學習。”
月初白神色難堪了一瞬,低下頭,像是犯錯被抓包。
柳星辭歎氣,“師兄隻是希望你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然你師尊和我……都會心疼。”
柳星辭沒再多說什麽。
天色暗了,再繼續留在這裏影響不好,他起身離開。
站在月初白的院子外麵,看著院內那間房明亮的光,柳星辭不由得無奈搖頭。
他知道,月初白還是會我行我素。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褚千秋的模樣,柳星辭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轉身離開。
有些人不值得他付出,但努力的人,永遠不該被辜負。
柳星辭回到自己的住處,將當年他在求學堂學習的玉簡書籍全部找出來,命一名弟子送去月初白院子。
越到考試前夕,時間越是不夠用。
三天時間一眨眼便溜走,匆匆忙忙的備考後便是緊張的新生弟子考核。
大壯二條和三狗子算陪學童子,都不用考試。
三人老母親般送褚千秋進場,不停地叮囑褚千秋不要緊張,就算考砸了也沒事。
褚千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幾千萬人的全國統一招生考試他都超常發揮,這一個宗門才幾百人?根本嚇不到他。
穿著今天特意挑選的黃衣灰邊金袖花華服寓意輝煌),褚千秋十分有自信:“放心,很有把握,我可是發揮型人才。”
翌日下午。
成績出來了,求學堂外的放榜欄烏泱泱圍著一圈人頭,光滑平整的烏石上浮動著一個又一個白色名字,散發著柔和的光,並不刺眼。
榜單名字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1.褚千秋 100
2.月初白 94
3.謝麗安 91
4.鍾晨 91
5.劉娜 90
……
周圍聲音嘈雜。
“臥槽!褚師兄居然拿了滿分,簡直驚呆我全家!”
“月師兄好厲害,他一直沒有來聽課,但是考了第二,不愧是我們這一屆弟子的天才第一人。”
“我及格了我及格了!六十分萬歲!”
“褚師兄拿滿分了,他……不會是作弊的吧。”
……
月初白站在人群最前方,沉默地看著排名,不斷有仰慕他的弟子走到他身邊,但是他們的恭維和誇讚他一句都聽不進去。
褚千秋三個字就像魔紋,在烏石板上扭曲變形,然後劈頭蓋腦衝向他。
月初白感覺頭很暈。
褚千秋。
怎麽會呢。
他不合格都是合理的,怎麽可能拿到滿分。
如月師伯是不是沒有把考題藏好,還是就像這些議論的弟子說的,是他身邊那個叫二條的小弟子替他做了弊。
不應該是這樣。
腦子很痛,隱隱有種感覺,這次明明自己才應該是第一……
“怎麽,本師兄拿第一很讓你接受不了?”
一道囂張的聲音背後傳來,月初白從自己的世界裏將理智拽回,他轉身看向身後,不知何時身擁擠的人潮退到兩邊,褚千秋正坐在轎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三狗子上前,指著排行榜說:“明明你是第一?瞎了你的狗眼,我師兄才是第一。看看清楚,你是第二!”
月初白臉色一下子變差,剛剛神誌不清,腦海裏又朦朦朧朧有中念頭驅使,他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褚千秋連轎子都沒下。
瞥了眼榜單,輕飄飄道:“也才94。”
也才94。
囂張,極度囂張。
然而再一看排名,那放大加粗的第一行,那顯眼的滿分……不得不說,褚千秋他實在是有囂張的資本。
褚千秋一臉疑惑:“月師弟,師兄請教一下,我100,你94,什麽叫明明你才應該是第一?啊,難道你在說我不該拿這個第一嗎?”
三狗子大叫:“對,他就是這個意思,好像很不服氣咱師兄拿滿分。天,他該不會是懷疑咱師兄找如月長老開後門了吧!”
褚千秋:“這麽想我?一點證據沒有就這麽想我?看來師兄我平時還是太低調了,你們這麽想我,我真的很心痛。”
褚千秋與三狗子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月初白神色難堪,感到屈辱極了。
他不該失態。
讓褚千秋抓著把柄一直說。
兩人話裏話外嘲諷他心胸狹隘,嫉妒第一,周圍人實在太多了,月初白感覺渾身發燙,臉麵無處安放。
“你們為什麽要欺負月師兄。”
人群裏傳來一道聲音,所有人都不由朝那方向看去,是一個臉上有些麻子的小弟子。
他憤怒地望著轎子上的褚千秋,仰著頭怒斥:“你以為你很厲害嗎?”
褚千秋摸了摸下巴。
二條往前一步,翻了翻手上的數據記錄冊,微笑著道:“師兄,是近五年唯一一個滿分。確實是厲害的。”
褚千秋拊掌:“那我確實超厲害啊。”
麻臉弟子一噎,梗著脖子道:“誰知道你這分數是怎麽得來的。再說了,月師兄一直忙著修行,鮮少來學習,他能考94,要是月師兄有時間學習,他也能拿滿分!”
下一瞬,眾人隻見一道殘影在人群中快速穿行,然後啪的一聲脆響,剛才還在說話的麻臉弟子便被一巴掌扇飛在地。
大壯沉默地收回手,回到褚千秋的身旁。
二條則抬眸掃了那弟子一眼,淡淡道:“此人胡言亂語,侮辱尊長犯宗門戒律,根據宗門守則,杖罰二十,思過崖五日!”
此言一出,周圍圍觀的眾弟子再度倒吸一口涼氣。
這熱鬧看大發了。
杖罰二十,再丟思過崖五日,他們都還沒開始修行,肉體凡胎麵對思過崖的罡風和鬼魅,這不是要了他半條命?
月初白猛地抬頭,“這次你們真的過了!”
褚千秋一夥人實在太為所欲為,他打壓每一個替自己說話的人,長此以往月初白知道自己將會落得個無人敢結交的下場。
“隻一句不知褚師兄是如何拿到第一便是侮辱尊長了?你們這般肆意動私刑,是宗門大師兄該有的行為嗎?”他走過去扶起麻臉弟子,咬牙道:“終究是我不對,他隻是替我說話,你們若罰,連我一起罰吧!”
褚千秋:“嗬。”
二條搖頭歎氣,看月初白的眼神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子:“月師兄,這不是肆意動私刑,這位師弟實在是犯了大錯。我師兄拿到第一自然是努力學習的結果,他不擺正心態虛心求學,卻懷疑師兄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得第一,怎麽,是覺得符丹器道體四峰長老瀆職,監考不嚴,還是如月長老失德透題?他侮辱的不是師兄,是幾位撐起問天宗一片天的長老峰主們!”
褚千秋矜持的扶著下巴看月初白。
周圍眾弟子聞言,饒是再心疼月初白,也都遠離了他二人幾步。開什麽玩笑,敢這麽說長老,沒把他逐出宗門就不錯了。
月初白驚呆了:“你在說什麽胡話?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二條神色平靜:“月師兄,他是不是這個意思執法者過來後自有定數。那你呢,你是什麽意思?我師兄不配得到這個第一?你覺得他不如你?你很努力你很天才,你憑什麽就認為別人一定會比你差勁?”
月初白臉色發白。
褚千秋垂著眼看他,輕聲冷笑:“不寫作業不主動舉手回答問題就是怠惰平庸?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懈怠什麽,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走了捷徑,但你都有柳星辭的手記,我為何不能拿二條的總結。
以及,我想反駁一下你那位小擁躉說的話,不論你學多久都不會比我強,你考一百是因為你能考一百,而我考一百是因為題目隻有一百。
這個第一,非我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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