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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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陸遠秋剛在自己床上躺下,房門突然被推開,白清夏穿著睡裙站在門口朝他望來,陸遠秋則挺著上半身呆呆地看著白清夏,等她開口說事。
誰知白清夏隻是往他床上瞟了眼,便接著道了聲:“算了…沒事,你睡吧。”
說完便將門輕輕關上,陸遠秋遠遠地聽到了她“踏踏踏”走回自己房間並關上門的動靜。
屋裏重回寂靜。
……啥意思啊?陸遠秋懵逼地撓了撓襠,沒想明白。
這丫頭是想在我這待一會兒嗎?
估計是的……明天就去找麗姐了,可能睡不著吧。
也有可能是賓館那一夜過後,白清夏喜歡上了夜晚與他獨處一室的感覺,想到這一條,躺在床上的陸遠秋突然嘴角翹了翹,張開雙臂舒服地伸展了下身子。
回到房間,白清夏站在書架旁,打開剛剛她從書架裏抽出來的課堂筆記,這是她曾經為陸遠秋謄抄的那本。
過年住在這裏的時候沒注意,今晚仔細掃了眼書架,突然在縫隙裏看到了。
筆記裏還夾著兩個紙條,一個是寫有“陸遠秋”三個字的紙條,另一個是寫有“2010年8月30日,白清夏欠陸遠秋三個麵包、一個書包、一個文具袋、一包衛生巾”的欠條。
都是她的筆跡。
打量著這兩個紙條,坐在床邊的白清夏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眼眸閃爍著暖意,她將紙條小心地塞回筆記本,放回了書架上的原位。
原來陸遠秋和她一樣,也會收藏這些東西。
第二天。
這是五一假期的最後一天了,陸遠秋和白清夏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五一假期竟然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找人的路上。
洗漱過後,陸遠秋和白清夏簡單地吃了頓早飯,廬江區離這不近,如果有地鐵就方便了,但地鐵還得等到2016年才通,陸遠秋就讓陸天充當了本次尋人任務的司機。
“你倆什麽毛病啊,大早上去吃燒烤,還去廬江區吃。”陸天一邊開車一邊吐槽。
路上他還在喋喋不休:“等你們這個暑假把駕照拿了,車子就能自己開了,我也不用再給你們當司機了。”
“還有你們這次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這假期都快結束了。”
陸遠秋麵無表情:“爸你能閉嘴嗎?”
陸天:“……”
他的手已經摸向了副駕駛座上的晾衣架,但是通過後視鏡看到白清夏也臉色凝重的樣子,陸天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你倆真是去吃燒烤嗎?”
他又問了句,但沒人回應。
車子開到紅綠燈停下,陸遠秋突然一拍大腿,嚇得陸天差點一腳油門衝出去。
“我才反應過來,大早上燒烤店是不是不開啊??”陸遠秋扭頭詢問著兩人。
白清夏不清楚,但陸天很顯然也才反應過來,但他氣勢很足,回頭罵道:“你個笨蛋!你不廢話嗎?!害老子白跑一趟。”
他緊接著問道:“……要不別吃燒烤了?我帶你倆吃別的?”
“不是吃不吃的問題……”陸遠秋皺眉,隨即擺手道:“算了,先過去吧。”
陸天懷著一肚子疑惑繼續開車,約莫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在“小江燒烤”的那條路上停下,三人沿路邊小心翼翼地走,陸天本來沒覺得什麽,但是陸遠秋二人謹慎的模樣把他給整得忐忑了。
最終,陸遠秋帶著老爹和白清夏在小江燒烤店的對麵賓館訂了一間大床房,房間的窗口正好對著小江燒烤的正門。
陸天站在房間門口,呆呆地望著床上坐著的那兩人,不知道自己是走還是不走……突然他電話響起,拿起來一看是老婆。
蘇小雅:“你帶兒子他們去哪了?”
陸天懵著搖頭:“我不清楚啊,他倆出來開房,還把我帶上,我是走……還是不走啊?”
蘇小雅:“你不廢話嗎?”
陸遠秋和白清夏同時扭頭看了過來,表情一個比一個僵硬。
“……”
下午三點左右,房間裏陸天吃著盒飯,抬頭問道:“你說你們是來抓人?”
“太難聽了,找人。”陸遠秋解釋了句,突然他目光一怔,看到燒烤店那邊有動靜了。
打開的店門裏有一個帶著帽子的女人出門丟垃圾,明明看不到臉,白清夏站在窗口邊還是一眼辨別了出來:“是她!”
陸遠秋立馬回頭將白清夏按在床上,說道:“你在這等著,別動,別出門,我和我爹去。”
“還…還有危險嗎?不是找人嗎?”陸天吃著盒飯懵懵地問道。
陸遠秋回頭看他:“抓人!”
見兒子跑出去,陸天也連忙跟在了後方,關門的時候順道也朝白清夏小心叮囑了句。
陸遠秋主要是不確定有沒有人和他們一樣在這附近守著,說到底還是不確定麗姐到底做了什麽事,保險起見陸遠秋沒讓白清夏露麵,反正麗姐看到他也等於是看到了白清夏。
父子倆摸到店門口,陸遠秋看到裏麵站著的那位穿著普通的女人正在彎腰掃地,她鴨舌帽下的頭發竟然剃得短短的,比男人還短,想到麗姐原先愛美的模樣,要不是白清夏篤定這就是麗姐,陸遠秋真不敢認,這踏馬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麗姐。”
陸遠秋麵色凝重地走進店門,輕輕喊了一聲。
拿著掃帚的女人回頭。
這是陸遠秋第一次見麗姐臉上一點妝都沒有的模樣,很普通的一張麵龐,她也瘦了很多,但依舊能認得出來。
“小秋……”麗姐表情吃驚地看著陸遠秋,手中的掃把倒在了一邊。
陸天左右環顧二人,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如果這個女人要跑,他肯定會攔著的。
麗姐沒跑,隻是呆在原地。
陸遠秋喘著粗氣,伸手指著後麵的一個方向,那是白清夏的方向,也是山裏村莊的方向。
“麗姐我不管你做了什麽,遇到難事我們一起麵對,就是別躲著我們,否則什麽事都不好解決……白清夏也來了,正遠遠地看著你呢,她很想你,我們找了你三天。”
陸天喘著粗氣,不解地看著兒子,同時不解地看著女人,他有點印象這個女人好像在醫院見過。
突然,陸天發現戴著鴨舌帽的女人哭了,站在店中央捂著嘴巴,佝僂著身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