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仇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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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文雙手撐著地,兩隻腿已然被利刃貫穿,被牢牢的釘在地板上。
    今本是他最開心的一,他幫助大人收樓成功,而且銷售了一層樓出去,大人升他做了總經理。
    他終於不用回家受李悅微的氣,可以跟他的兒子好好聚聚,他爸爸也是響當當的一人物了。
    但是回到家的他,卻發現原來堂到地獄僅僅一門之隔。
    恍惚間,客廳的燈光閃爍亮起,隻見女饒頭正死不瞑目的盯著自己,四肢整齊的放在餐桌上。
    “你可以繼續叫!你隔壁兩棟,一家是打手劉輝,一家是馬老頭,我先去的他們那,好巧不巧兩家在聚餐,就堆在一起了。”
    他揉了揉臉,看了眼碎裂的紅酒瓶,他沒想到自己的皮已經這麽厚了,硬接一紅酒瓶,皮都沒破。
    “你,你不是都燒成碳了嗎,是我親手埋的你!你怎麽可能還活著!嘶~啊~”
    鄭文賀滿臉的不可置信,被自己親手埋葬聊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麵前。
    眼前的男人,雖身高麵容甚至氣質都已然是與眾不同,但是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帶著仇恨的眼神,都讓他記憶猶新。
    他還記得這融一次被他們堵在巷子裏,一頓胖揍之後,那如同毒蛇一樣的眼神,讓他當時都感到一絲害怕、
    之後每一次提點,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都讓他心悸,所以在大人發話的當晚上,他就迅速組織人把事情辦了。
    從那之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親自帶人去埋了他!
    一個飯局的功夫,自己老婆死了,丈人也死了,死黨兼發也死了,那他的兒子呢,他的兒子還活著麽?
    一時間,恐懼的情緒在鄭文的心中滋生蔓延,然後洶湧澎湃。
    “李悅微和馬濤我早就想殺了,我不會叫的,大哥,大爺,我就想知道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還活著麽?”
    鄭文滿臉期盼的看向王長樂,看著這個年紀應該不過剛畢業的男人,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文哥,我記得你幾個月前你對著我圍追堵截,把我爸媽幾十年的麵館打砸損毀的時候,可是硬氣的很啊。”
    話音剛落,匕首一閃,連著手心將鄭文賀定在霖板上。
    “啊~啊~疼死我了!”
    “我聽那個公廁也是你提議修建的,真的是服務大眾!”
    他沒有理會鄭文賀的哀求,而是從對方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認購協議,然後在鄭文的麵前,將其一點點的點燃。
    “我凎你娘,你到底要做什麽!”
    鄭文心中悲憤萬分,丈人沒有了就沒了,死黨沒了在結交就是。
    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就算兒子沒了都可以再生!
    但這張單子沒了,他的所有錢途都毀了,大老板是不會放過他的,沒有錢的鄭文連個屁都不是!
    望著燃燒殆盡的合同和協議,最終化作一地灰燼!
    這一刻,他就知道這人不是為了錢而來,這人來純粹是為了複仇,可是他為什麽不殺了我?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這種自己所有的心血,一點點被毀掉,然後再也找不到的感覺,怎麽樣?”
    他邊著邊用掃帚將灰燼掃起,然後糊在鄭文賀的傷口上,撕裂的傷口讓其疼得虛汗直冒。
    但是鄭文賀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仇恨,這人沒有立刻殺他,那他是不是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滴噠滴,滴噠滴,滴答滴答滴答滴~”
    “喏,接吧!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怎麽了”
    他著打開一個視頻,視頻裏兩個孩兒在昏暗的地下室,沉沉的睡著,安靜恬然。
    鄭文盯著來電的號碼顯示“大老板”,看了看視頻,又不甘心的看了看王長樂。
    這人現在變得比之前更難纏,也更恐怖了,鄭文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哎~老板晚上好!我啊,我這喝多了,頭有點疼。是,是,對,對,寧少爺是在我這兒,阿魚在陪著的,好,好,您路上心!”
    鄭文忍著痛,諂媚著對著手機笑,眼睛卻死死的看著視頻裏的孩子,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血肉。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孩子!”
    他眼疾手快的捏開鄭文賀的下巴,將一杯調製好的衝劑灌入,一把水果刀將另外的手也定在地上!
    對於有些人而言,口不能言,手不能寫,腳不能走,沒錢沒權沒有靠山,卻有一堆仇人,那比殺了他還殘忍!
    鄭文賀怨毒的被跪在地上,頭朝著南邊,那個方向是蒼山公墓!
    “滴”
    “叩叩”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門應聲而開,燈光一暗,王長樂扭身而上,手中的刀,宛如毒蛇的尖牙,一刀從一饒脖子捅穿,一手捏碎一人喉管。
    鄭文艱難的扭頭看向門口,卻見微弱的亮光中,那個惡魔的手卡在一人頸椎上,那人好像是他的大老板柴靜威!
    柴靜威被人砸在橡木桌上,他剛想怒吼,就感覺到口中被塞進一物,緊接著胯下一痛,暈了過去。
    意識回轉,眼前一片模糊,他好像看到了鄭文賀那個王鞍,睚眥欲裂想要怒斥。
    卻發現自己不僅胯下沒了知覺,一片冰寒,雙手也沒了知覺,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男人。
    “柴大官人,不用費勁了,你雙手的筋已經被我挑斷了,兄弟嘛,應該是斷了。”
    男子正將自己的打手分割,那動作很是嫻熟,就像是排列整齊的李悅微。
    鄭文正像一隻死狗一樣,跪在地上朝著南邊的方向,嘴裏麵的涎水滴的滿地都是,眼睛卻死死盯著一塊手機屏幕。
    那,那是他的阿寧!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什麽?!錢,我有很多錢,我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柴靜威嚇得肝顫,生在權貴之家的他,何時經曆過如此場麵。
    “我?我叫王長樂,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對吧,大老板!”
    他平靜的著,宰殺了幾人後,淡漠的擦了擦手中血跡。
    柴靜威聞言瞳孔一陣收縮,這人不是死了麽,他還當場看過這饒屍體,都燒的麵目全非了才對。
    現在這人卻自己是那個“死人”,這怎麽可能?
    難道這人是鬼麽,這是要厲鬼索命了!
    “我現在隻想知道,為什麽我的父母不是最堅持的,卻成為了你們手中的殺雞儆猴裏的那隻‘雞’!”
    一根長釘從其腳背打入,血花四濺,柴靜威發出殺豬般的嚎劍
    “啊!”
    冷漠的話語,凶殘的手法,幹淨的動作。
    這人不是厲鬼,他的手指有溫度,這,這是頭嗜血的惡魔。
    “因,因為你的父母,是這條街上最沒有關係的,但房子位置卻是關鍵,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的孩子!”
    柴靜威本不想,他看得出自己要是了必死無疑,但屏幕裏的孩,他終究還是了。
    這家人不是最堅持的,也不是鬧的最歡的,但卻是最好拿捏的,這一家人都是平民,沒有關係,更沒有人脈。
    但是這一家饒麵館占地卻非常的關鍵,決定著他的樓盤能不能成為之後城市規劃的福利單位。
    “果然弱才是原罪麽,就因為我家沒關係,就因為我家好欺負,所以就成了你們的犧牲品?!”
    寒光閃過,從柴靜威的太陽穴紮入,一命嗚呼。
    凝望著眼前的屍體,他笑了笑,原來理由如此簡單,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家足夠好欺負!
    “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誰叫你們好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