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章 公輸牌投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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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嗖!嗖!嗖!
    啊!啊!啊!啊!啊!北良將軍高喊:“快退回城中。”
    喬孟山捋著胡子越看越滿意,這是他打的最輕鬆的仗,沒有殘肢斷臂沒有親自掄大錘。
    他坐在馬背上聽聽歌,勝利就猝不及防呼他一個大比兜。
    “孫壯士,孫將軍婚配否?”
    孫二娘:“啥?”
    “喬將軍你說啥?風太大人太多我聽不見。”
    裝聽不見,是孫二娘給喬孟山留下的最後的顏麵。
    喬孟山越看越滿意,心道這娘們真能打,一雙鐵拳虎虎生風。
    若是將軍府有這樣的主母,何愁幹不興旺,何愁幹不掉姓袁的一家?
    喬孟山捂著命門大吼一聲:“孫將軍婚配否?我將軍府主母的位置,孫將軍意下如何?”
    艸!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老牛吃硬草是不是?
    這老頭長的禿嚕板障的還破了命門,當著眾人麵問她婚配否?
    孫禦史腕上的連弩對準喬孟山,聲若洪鍾道:“清風寨擒拿手孫二娘,前來討教。”
    嗯?
    北良軍嚇得一聚愣兒,以為南良軍又來神要唱歌了,他們邊戰邊退道:“快回防,進城。”
    “我的鞋。”
    “我的刀掉了。”
    “誰刀叉我腳上了。”
    孫二娘橫眉立目,喬孟擦擦額頭上的汗:“誤會誤會,我隻是問你婚配否?”
    “婚配否?我黑虎山大當家孫二娘也是你能惦記的?”孫二娘手關節嘎嘣嘎嘣作響。
    喬孟山懵咳兩聲,命門都要岔氣了。
    麵對孫二娘那種人神共怕的臉,他是有賊心沒賊膽。
    破命門之後的小體格子,也不抗揍啊!
    他忙擺手一指喬殺神:“不是老夫!不是老夫!是犬子。”
    喬殺神他一身盔甲,手中銀槍掄的呼呼作響,回頭道:“爹?你叫兒子?”
    喬殺神正是喪妻的好年紀,他一看他爹的眼神。
    他爹眼冒金星的看著孫將軍,孫二娘左側站著城南殺豬佬的姑娘。
    那殺豬佬的姑娘,三百斤的豬提溜後腿直接拽走。
    她右側站著打鐵匠將的姑娘,那姑娘八十斤的鐵錘掄的砰砰作響。
    兩軍對陣中的喬殺神,他隻覺菊花一緊。
    他一拽馬韁繩大喊一聲:“殺啊!”向著北良軍衝去。
    “我兒勇否?”喬孟山哈哈大笑兩聲。
    孫二娘譏笑一聲:“消遣老娘?老娘讓你看看何為勇?”
    孫二娘登上鼓台撿起地上鼓錘,一舉鼓錘道:“金龍軍們,讓喬將軍看看何為勇。”
    “是…”眾女皆撿起剛才扔掉的鼓錘衝向敵軍。
    隻見雙錘在她們手中轉個圈,便如流星般向著敵人壓去。
    她們動作整齊劃一,在敵軍骨骼碎裂的慘叫中,殺豬佬的姑娘大喊一聲:“爽。”
    被她砸中的敵人吐血道:“雙,死了!”他姓餘名雙,他死了。
    “這女子好生彪悍!”喬殺神隻覺胯下一疼。
    日後他麵前的大山不止有他兄長,還有殺豬佬的姑娘和鐵匠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喬殺神定睛一看,這三十二名女子雙錘每一次揮動都帶起腥風。
    錘擊打在敵人的鎧甲上悶響如擂鼓,震得他耳朵生疼。
    一、二、三、四、五、六、八、九、十他麵前的大山不多,也就幾十個。
    喬殺神一身鎧甲百十斤重,一柄銀槍近百斤,他同北良將軍激戰近一個時辰,此刻他胳膊溜酸,額上汗水淋漓。
    可…
    輸人不能輸女人他咬著牙大喊一聲:“啊呀呀!我喬殺神來也!”
    北良將軍一看,這喬孟山瘋了窮寇莫追懂不懂啊?
    喬孟山不講武德,喬孟山他兒子也遝娘的瘋了。
    北良將軍一回頭,正好看見天空中飄著幾個大字——還我摯愛白大人。
    還我摯愛白大人幾個字之下,是喬殺神通紅的雙眼。
    北良將軍一夾馬腹高喊一聲,“喬小兒,你二爹不是北良軍殺的。
    冤有頭債有主,是沈祁和天師殺的。”
    “什麽神氣不神氣的,你看爺爺我神不神氣。”喬殺神一槍挑飛一人。
    北良守城將軍一看,這喬孟山和白老頭是真愛。
    他趕忙道:“快快快!快進城關城門。”
    戰馬嘶吼一聲,北良將軍頭也不回衝進城中。
    隨著城門緩緩關閉,五層木樓頂端的強弩手正校準角度,箭鏃在夕陽西下中泛著冷光。
    北良將軍登上城牆大喊一聲道:“弓弩手,放!”
    箭雨破空而來。
    坐在馬上的喬孟山拽著韁繩一夾馬腹高喊一聲:“撤退!”
    撤退的號角聲響起,手握盾牌的喬家軍上前,他們形成盾陣掩護眾人退至安全範圍。
    孫二娘向後一躍,她高聲道:“你個雜碎這城外還有北良的士兵呢?你遝娘的就放箭?”
    一支的箭鏃劃破了喬殺神頭盔上的翎羽,焦糊味混著血腥氣鑽進鼻腔。“是火油箭?孫將軍撤退。”
    孫二娘眼中殺意漸濃,“哈哈…
    老娘第一次上這種大戰場,怎麽能跑?
    讓俺爹知道我臨陣脫逃,得打折我的腿。”
    喬孟山一看孫二娘不撤退,他勒住身下戰馬道:“孫將軍先回營地,再從長計議。
    攻城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切不可戀戰啊!”
    喬孟山心裏感歎道——女人啊!不管多強,還是太衝動。
    不適合領兵打仗。
    隻見三十二名女子護著孫二娘,孫二娘退至戰鼓旁。
    她手握鼓錘敲響戰鼓。“咚!咚!咚!”
    "吱呀——"一聲響起。
    遠處八名壯漢正用粗麻繩拉動平衡臂。
    十二丈長的楓木杠杆在牛皮繩的牽扯下緩緩揚起,末端的網兜內,磨盤大的花崗岩隨著車體晃動。
    北良將軍指著遠處高喊一聲:“那是什麽?”
    可惜戰場太亂,鼓聲太響都聽不見他問啥。
    "左三指,仰角兩寸!”負責觀測的士卒單眼緊貼青銅窺筒,筒內十字朱砂紅線正對準城樓的飛簷。
    “放!”三百斤熟鐵球如暴雨砸落。
    “轟!”一聲。
    石彈砸中城樓東北角,五尺厚的夯土牆出現蛛網狀裂縫。
    碎磚混著木屑如雨落下,三名北良弓箭手被當場砸成肉醬。
    戰馬受驚,一聲嘶鳴。
    “砰!”一聲,喬孟山捂著命門從馬上摔落。
    呸!他吐吐口中的沙子:“麽麽三三,嚇得我魂靈都要掉出來了!哇!板紮啦!好厲害的投石機啊!
    幸虧老子識時務,沒和王上硬殼。要不然牆頭草都三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