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家人。”方之鳴注意到了蘇曼的細微表情，“你要是害怕，可以去把門關上。”
    “我不害怕。要是是你的家人，有什麽可害怕的。”
    “不是我的家人，你以為是什麽？是我在泰國請來的小鬼？你還別說，現在還多人，在家裏養小鬼，就像這樣，豎個金身佛像，每天給小鬼上貢。”方之鳴忽然逗她。
    蘇曼：“......”
    本來還沒什麽，他這麽一說，蘇曼忽然寒意從腳底升起。
    蘇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都傷成了這幅樣子，還有心情開玩笑！
    方之鳴捂著肋骨，笑了起來，笑了兩聲，又倒吸一口冷氣，扯到了痛處，不敢再笑了。
    “你悠著點吧！”蘇曼轉身，想去給他倒水。
    卻發現水壺裏沒有水了，家裏也沒有備用的飲用水。
    蘇曼隻好洗了水壺，給他燒水。
    又轉到了廚房，給他煮粥。
    方之鳴聽到廚房傳來聲音，拖著虛弱的聲音道：“不用忙了，我不餓。”
    “不是你餓不餓的問題，醫生給你開了消炎藥，這些消炎藥不能空腹吃，你要吃藥，就得吃點食物。”
    “太麻煩，我有方便麵，燒個水泡一泡就行。”
    蘇曼裝作沒聽到。
    繼續在廚房裏忙活。
    方之鳴變成這樣，蘇曼有大部分的責任，她心虛。
    熬粥需要不少時間，在等待的過程中，蕭北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一拍腦袋！
    怎麽往了這茬？
    剛才一直擔心方之鳴，所以沒心思給蕭北聲回個信息報平安。
    到了方之鳴家，更是徹底想不起來了。
    蘇曼趕緊接通了電話，走到了另一側的小陽台，還特意把玻璃門給關了起來，確定方之鳴聽不到，她才接通了電話：
    “喂？”
    “你在哪兒？”蕭北聲冷肅的聲音，簡短而極具威嚴。
    不看他的臉，蘇曼都能想象到此刻他黑著一張臉，渾身冒著冷氣。
    “我和方之鳴離開之後，發生了不少事，現在來不及跟你細說，回頭再慢慢跟你說，”蘇曼問，“你後來怎麽樣？見到他了嗎？”
    “你在哪。”蕭北聲又重複了一遍。
    蘇曼暗暗歎了一口氣，“我現在在方之鳴家裏，他被......”
    【嘟——】
    沒等蘇曼說完，蕭北聲火氣很大地掛了電話。
    蘇曼盯著手機，差點把手機給盯出了一個孔。
    什麽人？！
    莫名其妙！
    洛顏半路殺出來，找蘇曼的麻煩，蘇曼還沒跟他算賬呢！
    他倒好，跑來這兒發什麽脾氣？
    臭毛病！
    等蘇曼煮好粥，從廚房裏出來，發現方之鳴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沙發上，渾身是傷，但是睡得很沉，呼吸聲很重，大概是在夢裏療傷。
    蘇曼放下心，輕手輕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