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鳳站在台上示眾，這是在殺雞儆猴。
    底下一片安靜。
    吳迪慶突然喊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麽？”
    “努力賺錢，努力賺錢……”
    眾人機械性高喊著。
    吳迪慶：“很好。開飯吧。”
    眾人排成兩隊去領飯。
    陳有鳳就站在台上看著他們吃。
    她看到周雲露看了她一眼，就飛快地低下頭去了。
    等這些人吃完了，
    吳迪慶對保鏢揮揮手，“把她帶下去。”
    保鏢又把她關進了小黑屋。
    這樣連著幾天，陳有鳳一口水都沒喝上，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
    期間吳迪慶來問過她兩次，問她是願意留下跟著幹，還是打電話回去要錢來贖人？
    她咬牙堅持著沒鬆口。
    吳迪慶肯定是沒有勸來付麗紅。
    哈哈！
    我已經上當了，還想讓我朋友上當，沒門！
    陳有鳳：“你們把我餓死算了。”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吳迪慶摔門而去。
    “你給我等著……”
    這天晚飯的時候，陳有鳳又被拉到台上，等這些人吃完飯之後，她沒有被帶回樓上的小黑屋，而是被保鏢拎著去了外麵。
    陳有鳳：“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這裏可不養閑人。”
    在眾人或漠然或驚訝或同情的目光中，陳有鳳被帶了出去。
    她想學著那些英雄喊幾句，可什麽也喊不出來。
    保鏢把陳有鳳扔進了停在外麵的麵包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另外一個保鏢發動車子。
    陳有鳳掙紮著坐起來，看見車子駛出了大門。
    她忍不住想，不會是把自己拉出去處理掉吧，荒山野嶺，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把自己埋了。
    陳有鳳的臉色瞬間蒼白。
    麵包車沿著公路朝前開去，中途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有鳳不知道她將被帶到那哪裏去，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他們來的時候也是晚上，根本就沒看清楚沿途的風景狀況。
    現在她隻隱隱約約看見兩邊的山，麵包車在兩山之間穿行。
    來的時候他們還懷揣著發財夢，可才過多久，夢想就破滅了，而且自己也身陷囹圄。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既然你要不來錢，喜歡留下來工作。那就讓我們替你想辦法吧。總得想辦法還債吧？”
    陳有鳳心裏一動：難道是去鎮上？
    “我沒有欠債？”
    “不是你說了算。”
    漸漸地看到有人煙了。
    房子越來越多，有燈光閃爍。
    一個村鎮出現了。
    陳有鳳不確定是不是來時他們經過的那個鎮子。
    鎮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麵包車停在了一棟小樓的後麵，陳有鳳被拉下了車。
    從小樓的後門進去了。
    樓道裏光線昏暗，空氣中迷茫著一股濃濃的香味，是廉價的香水味混合著脂粉味……
    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大廳。
    看見一群男女在跳舞。
    還有的在喝酒。
    保鏢把陳有鳳交給一個中年女人。
    陳有鳳聽不懂他們說什麽，因為他們說的是緬甸話。
    不過從女人上下打量她的目光中，陳有鳳有一種看貨物的感覺。
    這裏的環境，這裏的人，都讓陳有鳳感覺這不是什麽好地方。
    中年女人揮揮手，在前麵帶路，保鏢就推著她跟著進了一個房間。
    保鏢出去了，房間裏就是剩下中年女人和陳有鳳。
    中年女人開口了，說的竟然是漢語，“聽說你不聽話，吳迪慶讓我好好調教你一下，嗬嗬，聽說你還是一個大學生，嘖嘖，這臉嘴也不賴，貨色不錯一定能掙個好價錢。”
    “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呢？
    陳有鳳：“我是被騙來的，你放我走吧，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嗬嗬，感謝我，我可享受不到，但是吳迪慶會馬上跟我算賬，我勸你還是死心吧。你要是老老實實待在培訓中心，也不會被送到這裏來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
    “陪男人喝酒玩樂的地方…”
    “不……，”
    “來了就由不得你了。你好好待著吧，我去找一個出得起價錢的人好好疼你，哈哈哈…”
    女人出去了，門被關上了。
    陳有鳳撲過去，拉門，卻拉不開。她被鎖在裏麵了。
    想到她說的話，陳有鳳明白了這是什麽地方。打死她也不會答應的。
    陳有鳳看看房間裏。
    有床有桌椅，還有一扇窗戶。
    拉了拉，窗戶竟然拉開了，雖然很小，但是還是可以擠過一個人去。
    這裏是二樓，正是臨街的位置，街上人來人外，街邊還有烤肉攤夜市。
    如果從這裏爬出去，混入人群，就能……
    陳有鳳在心裏打著主意。
    幾天沒吃東西了，渾身無力，得先喝點水，有東西吃更好，不然跑不動。
    陳有鳳看到桌子上有水杯和水壺，但是水壺是空的，還好有一盤水果。
    不管那麽多了，先拿了一個水果吃起來。
    響起了開門聲，陳有鳳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那個中年女人帶了一個男人進來。
    見陳有鳳瞪大了眼睛，連忙說道：“不要害怕，昂查是常客，他會很溫柔的對你的……”
    “嘿嘿……”
    男人笑著，露出滿嘴黑牙，嘴裏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陳有鳳：“我幾天沒吃東西了，我要吃東西，喝水。”
    “唉，可伶的人，早說呀，”
    對那個男的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那個男的就出去了。
    中年女人：“嗯，你乖乖聽話就好。不會缺了你好吃好喝的。”
    一會兒那個男的端了一盤糕點和一杯奶進來。
    女人出去把門關上了。
    男人朝陳有鳳走過來。
    陳有鳳接過糕點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奶她是不會喝的，誰知道裏麵有沒有藥什麽的。
    見男人看著她吃。
    陳有鳳指了指床上。
    男的樂滋滋地轉身。
    陳有鳳抄起桌上的水壺狠狠朝男人頭上砸去。
    男人捂著腦袋回頭，陳有鳳再來了一下。
    男的就倒下去了。
    扔掉水壺，
    陳有鳳爬上窗台，一閉眼跳了下去。
    一樓的遮陽棚接住了她，起了緩衝作用，陳有鳳是連同遮陽棚一起砸到地上的。
    突然的響動把樓下的人都嚇了一跳。
    有人發出尖叫。
    陳有鳳支撐著爬起來，發現右腳鑽心的疼。
    顧不了這麽多了。
    她要跑。
    需要求救。
    有人遠遠觀望，但是並沒有人走近。
    陳有鳳喊：“救命，報警……”
    可沒人搭理她。
    是沒聽懂嗎？
    她又用英語喊：“help…help……po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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