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許父心裏唯二的兩條路,不成功就跑路 (求全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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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定好的第二天,張元林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的起床,洗漱,吃早飯。
隨著秦淮茹的肚子越來越大,張元林也推遲了上班的時間,總之是盡可能的騰出空來多陪媳婦。
反正張元林已經是外派老油子了,像他這種一身本事的人才就屬於到哪裏都會發光的金子,雖然張元林是想低調繼續做個機修工,奈何實力不允許,他老早成了各大兄弟單位眼中的全能大佬,項目金點子,救場及時雨。
除了兄弟單位對張元林產生了一定的依賴,其他慕名而來的單位領導在親眼見證了張元林的真本事後,也是想方設法,絞盡腦汁的尋求機會,讓張元林幫忙去他們的單位大顯神通,把沒進度的項目向前推進,把老舊的模式創新改進。
對此張元林表示自己不做決定,一切服從聽組織,等於是把自己的時間如何安排全部交給了軋鋼廠領導,他隻當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除了埋頭苦幹把事情做好以外,其他的啥都不管,也懶得去操心。
其實這樣挺好的,把事情辦妥以後有功勞,同時又不用擔心自己拒絕誰得罪誰,這都是軋鋼廠領導和婁半城需要操心苦惱的事兒。
不過張元林當這樣的甩手掌櫃也有代價,那就是他一直升不上去,仍然是一名工人階層,最開始是張元林拒絕自己的地位提升,後來是張元林不管事,也不談事,別人問什麽他都推給軋鋼廠領導去處理,如此態度也確實不像一名領導該有的行為。
所以張元林目前依舊是操作工的身份,但張元林很喜歡這樣,目前他沒打算向上爬,也沒有跳槽去其他單位的想法,就這樣呆在軋鋼廠,作為一名外派工人到處刷榮譽,混臉熟挺好的,每天過的既充實又自由。
由於張元林到哪裏都是核心人才,相關單位隻要費盡心思把他請過去了,那就是把他當大爺一樣供著。
別說張元林提出要晚出早歸了,就是他隨時隨地想請假離開都不是問題,隻要張元林不撂挑子不幹,不說這事兒辦不了就行。
畢竟埋頭死幹的工人很容易找,敢於創新的天才鳳毛麟角,更何況張元林總是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先不談張元林的作風和搞特殊,就憑他近一年提供的點子和幫忙做出的改進就已經推動行業向前邁了好幾步,遠超過上頭給各大單位負責人安排的指標和考核,是實打實的做出了巨大貢獻的。
不過在眾領導眼中的寶貝疙瘩此時卻被人站在門口叫罵催促,恨不得衝進去把人拎出來。
“張元林,你能不能守時一點,別仗著你對軋鋼廠有點貢獻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就是廠長遲到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啊!”
許大茂站在張元林家門口大聲叫嚷著,此時的他很著急,因為已經快過時間了,廠裏安排的車子還在等著。
若不是許大茂非軋鋼廠的正式員工,他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催促張元林,早就跟著上班的大部隊一起出門趕著到單位點卯了,許父就是其中一員。
屋內,張元林還在不緊不慢的投喂秦淮茹,每次張元林出門前都會準備好營養豐富的食物,但秦淮茹嘴巴上說會吃完,最後都剩下來分給何雨水跟一大媽吃。
這讓張元林很是無奈,因為他幾次三番說過吃的方麵不需要節省,自己有的是本事弄來,可秦淮茹就是這樣,總是會替其他人考慮,也習慣性分享,尤其是對自家人她會很關心。
此時的秦淮茹和原劇裏有三個娃的秦淮茹一比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單純善良,一個貪婪自私,明明她們都是同一個人,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品行。
至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那肯定和生活環境脫不了幹係,現在的秦淮茹有張元林好吃好喝的養著,根本沒有任何生活上的煩惱,而原劇裏的秦淮茹攤上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偏偏,一個短命沒用的丈夫,還有三個白眼狼的孩子,就這樣的情況再好的人也會變壞。
沒辦法,秦淮茹心善又心疼自己辛苦工作,張元林也懶得解釋太多,就幹脆盯著她吃完再去上班。
“元林,許大茂在催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要不你先去吧,我自個兒會吃的。”
秦淮茹躺在長椅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肚子,一邊皺著眉頭看向門口。
張元林知道這是許大茂產生的噪音壞了媳婦的心情,搞不好還影響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從懷孕到現在已經快七個月了,胎兒已經完全成型而且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這個時候開始胎教是不錯的選擇,同時也要杜絕噪音的幹擾,避免影響到胎兒的性格。
於是張元林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對秦淮茹柔聲說道:
“沒事,哪有這麽著急的事兒,我估計許大茂是怕我不去才來催的,再怎麽著急也不差這會兒吃飯的時間,等著,我去讓許大茂安靜一點。”
說完,張元林走出房門,緊接著是一記沉悶的聲音傳來,接著世界就安靜了。
“行了,你先在門口坐會兒,我馬上來的。”
張元林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心滿意足的轉身回來,坐在秦淮茹的身邊繼續投喂。
此時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節點,大院裏的人隻要有工作的都出門了,不上班的也要出去趕集搶便宜的東西回來,所以整個院子變得空蕩蕩。
聾老太太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趕集,自然是不用每天著急忙慌的起床洗漱出門,她也喜歡等人都走後再慢慢悠悠的外出溜達。
在許大茂被強行安靜的時候,聾老太太剛好拄著拐杖出門,也碰巧看到了許大茂歪著身子倒在張元林家門口,最後靠在了門框上。
至於張元林,聾老太太是一下子都沒看到,誰讓張元林動作絲滑流暢,出手幹淨利落,出去說句話的功夫就把許大茂給靜音了。
“豁,年輕就是好啊,剛才還大喊大叫的,累了倒頭就睡。”
麵對如此畫麵,聾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接著便沒有多管,自顧自的朝院外走去,畢竟她和許家關係不好,許家對她也不尊重,所以聾老太太對許大茂的死活一點都不關心。
等催著媳婦把今日份的營養早餐和水果吃完,張元林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收拾了一下,帶著工具包出門去。
一開門,靠在門板上的許大茂順勢往後倒,但張元林動作更快,一腳給他踹飛,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下。
這一腳把許大茂給弄醒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睜著眼睛坐在地上一臉的懵逼,接著就察覺脖子後背疼的不行,然後就齜牙咧嘴了起來。
隨後許大茂發現了來到跟前的張元林,這才想起來自己有急事,便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什麽情況了,隻是單純的認為昨晚手藝活練的有點多導致的。
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許大茂皺著馬臉說道:
“你可算是出來了,現在大院裏空蕩蕩的,誰家有事還縮在家裏,不都是趕早出門,就你一點兒都不著急!”
張元林掏了掏耳朵,淡淡的說道:
“我肯定不著急啊,我有自行車去廠裏快得很,倒是你啊,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去廠裏等我。”
許大茂聽完一愣,意識到自己沒把事情考慮清楚,現在輪到自己處境尷尬了。
“額,那個,哥,要不你捎我一程唄,反正咱們今天都是要去婁家的,而且都是到廠裏坐車,所以咱們一起到軋鋼廠順路的很!”
張元林果斷搖頭拒絕,接著把工具包穩穩當當的綁在了後座上。
“瞧見沒,我是機修工,去哪裏都得帶著家夥事兒,不然我光靠一雙手怎麽對付那些鐵疙瘩。”
許大茂聽罷苦著臉說道:
“不是,那工具掛車龍頭上不就行了,就非得綁後座上?”
張元林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你不懂,現在的機械設備越來越精密,我工具包裏的東西也跟著改進了,那麽沉的東西放車龍頭上一晃一晃的,萬一給撞壞了可不行,我交不了差的。”
見張元林不鬆口,許大茂想著從大院到軋鋼廠這麽長的路,就差哭著求張元林了。
“哎喲,我的好哥哥呀,就帶帶我吧,不然我真趕不上趟了,這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啊!”
張元林聽完笑了笑,然後抬手去拍許大茂的肩膀,但最後沒碰著,因為張元林一抬手就把許大茂嚇的抱頭蹲下去了。
“害,你激動什麽,我又不是要揍你,隻是想讓你放寬心,我被外派那麽多次,不吹牛的說廠裏的公車我全部跟過,哪個司機我不認識,甭管今天是誰開車,我肯定讓他等著你。”
“行了,就這樣,我先走一步,你趕緊跟過來就是,反正你不是軋鋼廠的正式員工,你晚點就晚點唄,廠裏還能扣你工資咋的?”
說完,張元林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哼著小曲往大院門走去,從後院到門口有三個門檻,還是要扶到院門口再上車比較合適,不然沒騎兩下又要下來扶,那多麻煩。
張元林就這麽走了,留下許大茂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本來就虛,又莫名其妙受了傷,還要火急火燎的趕時間,他都怕把自己人趕沒了。
但到現在許大茂都想不明白自己為啥會脖子酸痛,而且對之前一段時間的記憶完全喪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就是不懂分寸招惹張元林的下場,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管許大茂有多著急,也不管軋鋼廠的廠車是不是真的在等,反正張元林一點兒不慌,悠哉悠哉騎到軋鋼廠,門衛大爺見到張元林來立馬肅然起敬,好像來的不是一位機修工,而是軋鋼廠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