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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訴？”
    林秋玲聲音一沉喊道：“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控訴什麽？”
    趙曉月也色厲內荏：“就是，我哥傷人是為了救人，何罪之有？”
    “我們還沒追究你們警方無能，你們現在卻來針對英雄，還有沒有天理？”
    “我們一定會向上麵控訴，控訴你們無能無恥還失職。”
    她手指不斷戳著周華傑的胸膛，擺出一副要警方好看的態勢。
    “你們有控訴的權利。”
    “孟江南對唐小姐下藥一案，也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嚴懲。”
    周華傑語氣加重：“可他和司徒靜被趙東陽捅了九刀，還是當眾行為，已經涉及到故意傷害。”
    “他們現在提出控訴，我們需要依法調查。”
    “所以還請你們不要阻攔我們執法。”
    他絲毫不被趙曉月氣勢壓住：“你們有什麽意見，可以向投訴科反應。”
    趙曉月聲音一顫：“孟江南他們胡作非為，還好意思控訴？”
    周華傑依然很有禮貌：“這也是他們的權利。”
    趙東陽眼神玩味盯向周華傑：“捅人一事，你們搞清楚了嗎？”
    他覺得警方針對自己，按道理，周華傑他們肯定知道，他不是捅人凶手，畢竟孟江南都沒見過自己。
    可他又想不出，誰有這麽大能耐，讓警方無視明麵線索，大大咧咧把他當成凶手？
    難道是葉飛能量？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又被趙東陽掐滅，葉飛怎可能左右警方？
    此時，周華傑目光炯炯盯著他：“就是還沒搞清楚，所以需要趙先生配合調查。”
    “唐小姐的陳述，陳小月的口供，都清晰指認是你衝入凱撒皇宮，捅傷孟江南和司徒靜救人。”
    他望向了趙東陽：“希望你協助我們搞清案子。”
    “東陽去吧，我們都會給你作證，你捅人是為了救若雪。”
    “是啊，就算防衛過當，也是一時情急，可以諒解的。”
    “不就九刀，換成我，估計當時十刀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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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小月到時也會給你作證，還原你當時捅人的不得已境地。”
    “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盡量讓你不要坐牢，就算坐牢，唐家也會念著你的好。”
    唐三國夫婦你一句我一言安慰趙東陽，這讓趙東陽越發全身發燙，這是把自己往凶手境地推啊。
    “閉嘴，閉嘴！”
    趙曉月對二老吼出一聲，隨後眼皮直跳望向周華傑：“警官先生，這罪名成立，會坐牢嗎？”
    “非法持刀，當眾傷人，手段殘酷，影響惡劣。”
    周華傑語氣平淡：“具體刑期不清楚，但三年是跑不了的。”
    聽到三年刑期，趙曉月瞬間傻眼。
    玩大發了。
    “來人，帶走。”
    周華傑一聲令下。
    三名警員一把銬住趙東陽，然後推搡著他向門口走去。
    “警官先生，這是誤會，誤會。”
    趙曉月反應了過來，魂飛魄散衝上去喊道：“那晚捅人的不是我哥……”唐三國一愣：“不是東陽救的人嗎？”
    “不是，不是……”趙曉月死命拉扯著警察：“不是我哥，不是我哥，是葉飛，是葉飛捅的……”“陳小月，陳小月，快告訴警察，是葉飛傷人，你給的是假口供。”
    “快，快，我哥絕不能坐牢。”
    陳小月痛哭流涕，什麽都沒有回答，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
    葉飛的價值，絕不是她手袋裏的兩百萬封口費能比。
    葉飛？
    看到陳小月腸子都悔青的樣子，唐若雪打了一個激靈，滿臉後悔衝出了病房大門……醫院門口，唐若雪一眼看到葉飛背影，落魄，孤獨，還帶著一抹悲涼。
    她不顧眾人的目光，穿著拖鞋就衝了上去，在葉飛鑽入出租車前拉住他的衣袖。
    “葉飛，葉飛，是我武斷了，是我被蒙蔽了……”“我不該懷疑你，隻是我真沒有想到，那晚是你衝進凱撒皇宮救了我。”
    這種蒼白無力的解釋，唐若雪自己都懷疑到底具備幾分說服力。
    葉飛沒有回應，隻是甩開唐若雪的手，繼續想出租車走去。
    人來人往，無數好奇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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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被人錯怪確實憋屈。”
    “可你也不能全怪我，我當時意識根本不清晰，分不出誰救了我，而且陳小月也說趙東陽救我。”
    唐若雪大腦一片空白，跌撞著追上去拉住葉飛。
    葉飛依然沒有回應，再度抓開唐若雪的手。
    唐若雪俏臉掛不住了，聲音失控而尖利：“葉飛，你到底要怎麽樣？”
    “我知道真相了，我不怪你了，你還要怎樣？”
    “再說了，我當初出事，你也有責任，如不是你碰瓷一個億給我添堵，我怎會跟孟江南喝酒？”
    葉飛停頓腳步，轉身看著唐若雪：“我以為，你知道真相，起碼會說一句對不起。”
    “可你一如既往死不認錯，跑過來開口閉口都是撇清自己責任。”
    “不是說趙東陽蒙蔽你，就是陳小月欺騙你，甚至還把責任往碰瓷上推。”
    “而你自始至終是一隻小白兔，唯一自責，也不過是自己被下藥後分辨不清。”
    葉飛臉上有著一絲戲謔：“所有人都有錯，唯獨你沒什麽錯，哪怕錯怪我，打了我。”
    唐若雪神情恍惚，無言以對：“我……”葉飛一歎：“唐若雪，你知不知道你最大問題在哪？”
    唐若雪踉蹌著抓住葉飛的手腕：“在哪？”
    “最大問題就是你心裏沒我，所以你從來不相信我，哪怕是親眼看我做的事情，你也本能懷疑。”
    “這也是凱撒皇宮一事，你有很多途徑了解真相，卻偏聽偏信選擇相信趙東陽。”
    “因為在你心裏，趙東陽都比我靠譜。”
    葉飛自嘲一句：“我，始終是一個為五十萬出賣自己的窩囊廢。”
    唐若雪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葉飛近距離注視著這張曾讓自己朝思暮想，伴隨著自己無數夢境的俏臉。
    “若雪，離婚吧，放過我，也放過你吧。”
    葉飛伸手一撫女人俏臉：“讓我存留你最後一點美好吧。”
    聽到這一番話，唐若雪如遭雷擊，失魂落魄。
    葉飛掙脫她的手鑽入出租車。
    “不——”手腕一抓，卻是落空，唐若雪踉蹌難以站穩，對著出租車失聲喊道：“葉飛，你是不是純心要折磨死我……”她突然分不清，自己不願離婚，是為了麵子，還是真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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