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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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印跡,跟了我十年。
    每年過生日的頭一天,到了晚上十點,都會火燒火燎地疼,直到過了午夜才會停止。
    妙姐說那就是施術劫壽的時間。
    就在妙姐救下我的頭一天。
    問出這個問題後,雖然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但自家事自家知。
    我的心跳在問話的時候微快了半拍。
    我的養氣功夫還是不夠。
    如果當著真正的高手,一定可以通過這短暫的心跳變化判斷出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問題!
    “沒有銅錢印跡,隻有梅花一樣的印跡,說是諸大姑的標誌,烙在身上可以趨吉避凶。”
    我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不會那麽簡單。
    我馬上就接了下一個問題,不留任何空檔時間。
    “這些年你賺了不少吧……”
    從老邦子嘴裏問出了銀行賬戶和藏匿現鈔、黃金、玉石的位置後,我停止詢問,將兩枚陰煞釘釘在了他的雙腳上。
    老邦子嚇得身子一抖,但旋即露出疑惑的神情。
    因為這兩下一點也不痛。
    我說:“這隻是防止你逃跑,釘了這兩釘,你不能跑不能跳,隻能慢慢走路。等把你押回金城,我會去掉這兩根釘子。”
    我肯定會說話算數。
    但陰煞釘就算拔除,如果不做相應處理的話,被釘過的影子對應位置還是會潰爛,隻是會更慢一些,更隱蔽一些。
    這件事情就沒有必要告訴老邦子。
    從老邦子這裏出來,我騎著自行車返回那處樹繁如冠的大院。
    這次沒進院,隻是圍著大院轉了兩圈,從不同角度仔細觀察,把紙鶴招下來,打開後在黃裱紙背麵寫了一道火神祝融符,然後重新打死一隻蟲子疊回紙鶴裏,再把紙鶴放回到樹冠上。
    處理完紙鶴後,我在大院的東南西北四個正方向的院牆外角落裏,各挖了一個淺坑,每坑裏埋下一把小刀。
    刀是回來時路過商店順來的。
    拿刀的時候留了錢,算買的。
    不然施術的時候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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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把小刀埋下的時候,都是刀尖朝下,刀刃向院內,確保每個相對方向的小刀刀刃正正相對,如果以兩刀刀刃為端點畫一條直線的話,這條直線正好從院內天井的大樹中間穿過。
    兩條直線,形成一個十字斬。
    十字交叉的中心點就是那棵樹。
    布置完這些後,我便返回旅店補覺。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簡單洗漱後,出去吃了個早餐,又去銀行把老邦子賬戶裏的錢都捐給了希望工程。
    不義之財,人皆可取。
    但我們這些術士卻是不好拿這些錢。
    拿了,就會沾染承負因果。
    錢好花,事不好辦,十有八九要倒大黴。
    所以每當有這種事情發生,妙姐都會把到手的錢絕大部分都捐給希望工程。
    用她的話說就是我和她沒有機會上學讀書,但可以給更多的孩子爭取這個機會。
    這也是在積福。
    妙姐說她和我都是殺孽滿身,不積福消減,死後會比較麻煩。
    大頭捐了,剩下的小頭就可以自己拿下來了。
    我去把老邦子藏的金器珠寶和現金都起了出來。
    現金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七十多萬。
    主要藏的還是黃金珠寶。
    我拿了十萬現金和幾根金條,剩下的依舊歸於原位,重新埋藏起來。
    將來要是還需要往昆城這邊跑,藏下來的這些東西正好可以起出來兜個底。
    這一氣直忙活到下午,連午飯都隻簡單對付了一口。
    傍四點左右的時候,張寶山打過來電話,告訴我他已經抵達昆城,並且同昆城警方完成對接,但不幸的是他來晚了,老邦子的老巢不知被誰襲擊,死了一地的人,老邦子下落不明。
    而他此行的核心任務就是抓老邦子回金城受審,其他活都是臨時添加的。
    所以張寶山的情緒有些低落,“簡直成笑話了,跑了幾千裏路過來,還沒等抓人呢,人丟了,等回去之後,非得讓人給笑話死不可。”
    我安慰他說:“狡兔三窟,老邦子這種人肯定要給自己後路。老巢那邊要是有他幸存的手下,可以審一審,看知不知道老邦子的暗窩在哪裏。你到我這邊來一趟,帶上老邦子的照片和出生時間日期。我給你想個辦法。”
    肯定有幸存者。
    因為那是我特意留下來給警方用的。
    他們將是辦老邦子案的重要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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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寶山很快就趕了過來,頭發亂糟糟,眼眶發青,臉色也很差,一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猝死過去的樣子。
    這種長途出差辦案,實在是再折磨人不過了。
    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壓力太大了。
    我當著他的麵攤開黃裱紙,再畫符,再把老邦子的生辰八字寫到紙背麵,然後夾著照片重新疊成紙鶴,把紙鶴交到他手上,告訴他順著紙鶴所指的方向找過去,應該能有收獲。
    張寶山接過紙鶴,趕緊離開。
    幾個小時之後,我再次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我都挺佩服他的,漫遊費這麽貴,居然一遍一遍地打電話,看出來出公差不差錢了。
    這次張寶山興奮地告訴我,抓到老邦子了!
    我當即收拾東西離開旅店,趕到張寶山等人所住的酒店,略施小手段,就把房間訂在了張寶山等人所開房間的隔壁。
    張寶山幾個人直到很晚才回來,一個個都累得半死不活,雖然精神有些亢奮,但身體上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回來後都沒有洗漱,就直接倒床上就睡。
    我聽著他們都睡下了,便從窗戶翻出去,貼牆爬到隔壁窗外,悄悄點了一小截線香插在窗戶縫隙裏,然後又轉回自己所在房間,在窗台上插了三株香,安心地倒頭睡覺。
    睡到後半夜,有帶著呼嘯的陰風自窗外刮過。
    這股陰風在我的窗外停留了一會兒,還連連拍打窗戶。
    但別管怎麽鬧騰,陰風都沒能進到我的房間裏。
    隨後這陰風刮往隔壁房間窗外。
    我緩緩睜開眼睛。
    視野裏白霧翻騰。
    我下床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就看到隔壁窗戶的外牆上趴著一團模糊的黑影。
    這是一隻受指派的惡鬼。
    驅鬼養靈,魏解成名的看家本事。
    名義上水火不容的魏解和韋八,私底下關係可是很好,所以魏解這一脈會的本事,諸美勝這種韋八弟子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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