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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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體腐壞,是因為買壽的法術在逐漸失效,被天機察覺你的壽數不正。想要止住身體腐壞,就隻能再施術固壽。這施術固壽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影響施行儀軌祈告天庭給你正壽。可短時間施術固壽的法子雖然有,卻非常痛苦,你真要用嗎?我看你身體的腐壞程度,到時候最多爛到了腸穿肚漏,不至於就死了。”
“都爛到腸穿肚漏了,就算舉行儀軌,把買來的壽命固定好,也不能自己再重新長好吧。”
“太嚴重的話,還是要用藥治療,很可能需要長期用藥調理。不過你壽數固定,再怎麽爛,也肯定死不了。”
“那樣的話,不成生不如死了嗎?真人,你給我施術吧,痛苦這幾天,後過不用一直遭罪。”
“這樣啊……”
我沉吟不語。
潘貴祥立刻拉了曾鴻誌一把,道:“今天是來說用哪個方法,又沒說施術固壽,你這不是為難惠真人嘛。我以前聽葛修說過,這施術啊,不能隨便施展,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什麽的,而且施展這種法術,對修行者還有一定傷害。”
我擺手打斷潘貴祥,說:“施術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那是對凡人來說的。我已經修成半仙之境,施術倒是可以隨時施展,隻是術不輕施這句話卻沒錯,曾老先生現在請術施身,要是沒有相應的供奉,怕要影響過後的儀軌正壽。所謂承負,有一承必要有一負,積陰不長,孤陽不久。”
曾鴻誌聽明白了,咬牙道:“我再往基金捐五百萬,夠不夠?”
我擺手說:“隻是個維持幾天的小術,倒是犯不著捐這麽多錢,你也挺不容易的,畢竟已經拿了一個億出來。這樣吧,龍王山後有座小廟,叫靈言寺,供奉的未來佛祖,你去求一張佛像回去供奉,他們要是問你為什麽請佛像回去,就把身體上的爛瘡給他們看,也不用說是我指點的,隻說你夢到了佛祖指點,準備拜遍整個金城佛寺就行。”
曾鴻誌愕然道:“真人,您是道家,我去佛家花錢,這能行?”
我微微一笑,道:“崇明島大會投資基金本來就是佛道兩界的正派共同發起的,肩負著幫助各門派恢複和發展的重任,靈言寺是金城最重要的佛寺之一,不能由著他衰敗了,隻是他們沒有參加投資大會,也沒投錢進,基金不好直接出錢給他們用於修繕寺廟,隻能借你的手給他們拿些錢。像他們這樣的小廟就算修繕也花不了幾個錢,有萬把塊也就足夠了。請到佛像,你帶回這裏來,我給你施術穩壽,先過眼前這一關。”
說完,我掏出個桃木法符遞給曾鴻誌。
“帶著這符,可以暫時減輕你的痛楚,但隻能管一天,速去辦吧。明天這個時候,我還在這裏等你。”
“真人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也不敢忘記,等這次回去,我一定在家裏供上真人法像,每日供奉祈拜。”
別管心裏怎麽想的,至少麵上曾鴻誌是千恩萬謝,立刻離開真武廟去辦這事。
曾鴻誌和潘貴祥一出殿門,我立刻縱身躍上房梁,平躺在梁上,四周布下牽絲防範,旋即閉目十息,陰神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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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竅,便覺冰寒徹骨。
白天陽氣大盛,哪怕是在不見陽光的地方,也一樣會受到陽氣侵蝕。
一般的魂魄一受到衝擊,輕則傷殘不全,重則立刻飛散。
陰神雖然不是一般魂魄可比,但也不能在這種環境下久呆。
我不敢有絲毫耽誤,立刻向外飄飛。
一離開真武殿,白日陽光從頭澆落,無法形容的寒意瞬間貫徹全身。
刹那間,魂搖魄動,似乎下一刻就會碎裂飛散。
曾鴻誌和潘貴祥還沒走遠,離著殿門不過二十多步的距離。
我奮盡全力向前一撲,在陰神飛散之前,一頭鑽進那個桃木符裏。
這是我為自己準備的陰神寄托之物。
一鑽進來,外間的陽氣立刻被符法隔絕在外。
但依然能夠感覺隱隱到陽氣的冰寒。
就好像三九天隔著棉衣感受到外界寒冷一樣。
隻是不會再造成傷害。
全身又癢又疼,直入骨髓,痛苦之處,無法言表。
這是來自魂魄的傷痛。
這麽在陽光下暴露的短短一瞬,便對陰神造成了嚴重傷害,想要恢複,隻能等回到身體之後,施法煉魂慢慢修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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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在桃木符中,對抗著痛苦,將注意力集中在外麵。
曾鴻誌和潘貴祥走出真武廟,一路步行下山。
曾鴻誌一邊走,一邊問:“潘總,你知道龍王山靈言寺嗎?”
潘貴祥道:“聽說過,挺小一個廟,也不是景點,平時很少有人去那裏燒香拜佛。我跟法林寺的道正大師很熟,聽他說這廟雖然小,但在傳承和佛法上,都遠超法林寺。聽他這麽說後,我就一直想要去看看,隻是雜事太多,總是脫不開身,這回倒是托你的福,可以一起去瞧瞧了。”
曾鴻誌卻說:“我聽剛才惠真人話裏的意思,應該是讓我自己去靈言寺求取佛像,這回怕是不能帶你了。”
潘貴祥有些驚異,“惠真人有這麽個意思嗎?我怎麽沒聽出來?老曾,你聽錯了吧。”
曾鴻誌道:“關係我的身家性命,我怎麽可能聽錯。潘總,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麵等我,我自己去求佛像。”
潘貴祥咂了咂嘴,道:“行啊,既然你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就這樣做吧。改天我自己再去瞧瞧好了。”
曾鴻誌道:“潘總,你是我的貴人,這回我要能逃過這一劫,一定不會忘了你。”
潘貴祥哈哈一笑,道:“老曾,你啊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雖然大家都叫我一聲潘總,可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清楚的很。我啊,就是個鐵肩子,替你這樣的富貴人牽線搭橋,是我立身的本事。”
曾鴻誌道:“這不一樣,以前那是做生意,大家各取所需,這回我是求命來了,你還願意這麽幫我,那就是我的恩人。”
潘貴祥道:“老曾,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雖然認識時間短,但一見如故,是朋友啊,就別說這些,以後咱們的日子長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