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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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兄長,女帝雙眸泛起波瀾,顯然心中並不平靜。
    真要算起來,她的兄長隻是在她幼年時陪伴了數年時光,相對於女帝往後曆經九天十地的數十萬年歲月,以及苦葉所得的不可計數光陰,是那麽微不足道。
    但是,就是這短暫時光,對女帝的一生影響很大,以至於一度成為執念,難以釋懷。
    直到有人告訴她,隻要能證道仙帝,就能將一切的悲傷挽回……那時,她才放下,改變方向,為自己製定了一個小目標――成為仙帝。
    一來,是成了仙帝之後便可以應有盡有,二來,也是狠人大帝感覺到了她兄長牽涉的因果之大,水有多深。
    曾經,她將葉凡當做過相似的花,認為是她兄長的一種轉世輪回,隻不過沒有了前塵往事的記憶,隻需要她施展洗腦神通,將對應的記憶注入即可。
    後來,她發現,葉凡與她兄長相貌的相似並非天生的,而是因為一口青銅棺的影響,後天潛移默化的改變所成!
    不止是葉凡,更早的時候還有荒天帝!
    總不能說,荒天帝也是她兄長的輪回、相似的花?
    這都是什麽倒反天罡!
    一朵相似的花,是奇跡。
    兩朵……就是有貓膩。
    這些相似的花,都有共同點――與一口青銅棺“有染”!
    棺,是用來埋葬生靈的,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有了兩朵相似的花,還會有更多的“花”嗎?
    必然是有的。
    畢竟,這口棺流落到這片界海,不是萬八千年,也不是百八十萬年,而是至少有億萬載歲月!
    對此,原始天帝很有發言權。
    在他崛起時,那青銅棺就在這片諸天中沉浮了,是世人皆知的至寶,以至於他一見銅棺誤終生。
    原始天帝成道的歲月,離今天有多麽遙遠?
    截止亂古紀元落幕,這期間名震整片界海的道祖,都出了六位!
    九幽、羽帝、鴻帝、蒼帝、腳印帝、荒天帝!
    單是腳印帝和荒天帝之間,便相隔了漫漫光陰,以至於成為了後來者的傳說,讓人們都不能確定留在堤壩上的那串腳印,是不是一位“帝”所留下的。
    古史滄桑,歲月流逝,埋葬了太多往事。
    唯有一口棺,不朽,不壞,始終長存。
    會影響多少生靈、讓他們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
    無法計算!
    隻能說,那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
    時間,是最偉大的魔術師。
    可惜,漫漫歲月,卻無有幾個那特殊麵容的生靈崛起。
    這……很不正常。
    想要長成這張臉,注定了不會平庸,據已有的經驗可知,那必是一個時代中體質、潛力、天賦的佼佼者,方才有被“變臉”的資格。
    比如說至尊骨。
    又比如說聖體。
    哪怕不“變臉”,他們隻要正常發育、修行,將潛力兌現,都足以稱霸一個時代,不一定會成為最強,但也是位列強者的行列。
    然而,一旦“變臉”,就仿佛上天都要來特意為難,人生道路的前方,有著一個又一個的死劫在等著,注定要曆經生死!
    死劫,壓倒性的絕殺,幾乎不可戰勝!
    於弱小時,就意外的卷入了“高端局”,身不由己,命不由人,挖骨、獻血……等等等等,似乎冥冥中自有惡意,斬盡殺絕!
    在死劫中,除非有金大腿來拉一把,否則,沒有生機可言,全是死路。
    許多這樣相似的花,不等他們長成,就被扼殺在了幼苗期,又談何威震天下!
    但……這真的是意外嗎?
    “兩位道友好心性。”
    女帝看著屠夫,看著葬主,“人在他鄉做異客,一做便是無數年,很有耐心啊。”
    “自那位腳印帝落幕,帝落時代開始,你們二位便明確行走在界海了。”
    “你們都是霸主輪回,都有仙帝之姿,卻始終駐足仙王境……真是令人感慨。”
    “所謀何其大?”
    女帝目光幽幽,“那片諸天,那時候有什麽可圖謀的?”
    “無非是一尊紅毛始祖的實驗,一口三世銅棺的沉浮。”
    家當,就這麽一點,再多沒有了。
    這片諸天,放眼諸世,其實看上去很平常。
    縱有“好東西”,還是高原那邊“支援”的。
    有古帝霸主循著味道過來,認真關注,仔細觀察。
    而這一觀察……顯然,觀察出了一點不對。
    “屠夫。”
    女帝看著那魁梧雄偉的霸主,“我聽黑皇說過些往事,在它見證荒天帝崛起時,這位天帝曾化入古史中,去到帝落的時代,與“少年”時的你遭遇、對峙……”
    “而你,自言一世不容兩天驕,於是避開了荒,去了其他世界……”
    說著,她失笑,“越是天驕,越是自信,怎會不戰而退,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看來,你是洞悉了什麽……”
    “是啊!”
    “你們為一尊始祖的實驗而來,為一口三世銅棺而來,怎會不暗中記錄、關注?”
    “一旦調查,統計情況,自然便能發現不妥,洞悉隱秘。”
    “與那青銅棺接觸過的生靈,有可能會被影響,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趨同於相似的容貌。”
    “你們最是清楚,那三世銅棺的來曆,代表了怎樣的存在!”
    “一個生靈,死去了,葬下了,卻有奇詭的變化發生……這意味著什麽?是要自死亡中新生嗎?”
    女帝自語,“換做我是你們,我會做什麽?”
    “自然是……”
    “殺一殺看看,會不會很特殊,能磨礪出不可思議的殺道。”屠夫接話,語氣幽幽。
    “一個死人,前所未有的死人,疑似要活過來……不如再埋下去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的變化?”
    一旁,葬主微笑。
    同一時刻,他們的氣質變了,各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不再是平常時候那種唏噓感慨,張口閉嘴“落魄了家人們”的神色姿態。
    他們在變得……危險!極致的危險!
    相距他們不遠,因為女帝過來堵人而擔憂,害怕同室操戈的荒天帝天庭的部眾都變色,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寒意,再不敢說什麽話,勸什麽架,第一時間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