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打野·繞後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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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下。”
肯尼斯看向了低頭飲茶的索拉,因為cr的事,他與未婚妻的心中有了隔閡,這讓他愈發的慶幸自己做出了一個何其正確的決定。
原本cr那個家夥就有勾引主君妻子的前科,如果繼續留著他的話,說不定還要出多麽大的亂子。
“為了安全起見,我先送你回據點吧。”
他看向自己的未婚妻,柔聲問道,雖然自己與索拉是政治聯姻,不過他是真的深愛著眼前的女人。
“不用了,我要在這裏再待一會兒。”
索拉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們所處的是市區內的高檔餐廳,整整一天都被包了下來,新據點的位置還沒有選出來,而那座破舊的工廠充其量隻能算是暫時的落腳地。
“可是……”
肯尼斯眉頭微皺,還沒有等他繼續說些什麽,索拉繼續說道。
“我並非是聖杯戰爭的禦主,所以其他的禦主並不會特意來針對我,而且我也並非毫無自保之力。”
聽到索拉的話,肯尼斯的眉頭舒展開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那個褻瀆魔道的愛因茲貝倫走狗已經被自己解決掉了,應該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了吧。
“嗯,那也好。”
短暫了思索了一陣,他點頭答應了索拉的請求,然後領著br離開了,直奔那倆道流星的方向而去。
索拉看著肯尼斯離開的背影,眼簾低垂,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小口啜著杯裏溫熱的紅茶。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她也離開了餐廳,豪華的高檔轎車停在外麵,身著筆挺黑色正裝的司機看到索拉走出來,畢恭畢敬地拉開了車門,微微躬身。將戴著潔白手套的手墊在了車門的上方。
車身上巴別塔的標誌格外的引入注目,路過的行人看向這邊,眼中滿是驚歎。
索拉倚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伴隨著車子的緩緩發動,道路倆邊的建築向後倒退,從高大的霓虹大廈逐漸變成了低矮灰暗的樓房,再逐漸變成荒涼破敗的工廠,整個冬木市的發展史在她的眼中流淌,讓她不禁生出時間逆流的錯覺。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通過內後視鏡盯著司機那雪白的頭發和酒紅色的眼眸,毫無疑問這個司機是一具人造人,看外表應該也是運用了愛因茲貝倫的技術。
無論是身下的座駕還是先前飲茶的餐廳,就是阿尼姆斯菲亞的那位君主提供的,索拉不相信身為君主的米凱爾隻是為了那些庸俗的世俗金錢,他一定還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
但究竟是什麽目的索拉也不得而知,那位君主總是給她一種對任何事物都是漫不經心的感覺,他的那位叫做沙條愛歌的未婚妻也是如此。
自己在時鍾塔曾見過那名少女一次,從樣貌、談吐還有禮儀上來看都是那麽的完美,但對待一切都是那麽的漫不經心,她似乎在關注著整個世界,又似乎什麽也沒有關注,那種別扭的感覺給索拉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她不由得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與其他的君主打交道實在是太麻煩了,每一步稍有不慎都會跌落設置好的陷阱裏,萬劫不複,她在時鍾塔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與那些家夥相比,自己的未婚夫還太過於稚嫩了,所謂的“武勳”在君主的交往之中最多也就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根本無法扭轉本質差別,隻不過肯尼斯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想到這裏,索拉不禁輕歎了口氣,作為據點的破舊工廠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出於保密的考慮,在距離據點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時,她便下車將司機打發走了,並且在確保司機真的離開之後,才轉身走向據點。
在蔓延開來的夜幕之下,落日的餘暉還在奮力的反抗著,將自己冰冷的光芒灑下大地,不過它的反抗終究是徒勞的,黑暗如同滾滾大潮,雖然偶有衰落,但終將一往無前,將那最後的餘暉無情的吞噬。
呼嘯的夜風中帶著幾分冰冷的寒意,索拉不禁裹緊了衣服,忍受著肆虐的夜風,高跟鞋與破敗的水泥道路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片猶如廢墟的廢棄工廠之中回蕩。
砰——
遠方傳來了一聲巨響,索拉整個人橫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麵上。
她茫然的看著自己的下半身,半截左腿從膝蓋以下消失不見,森白的骨茬混在了血肉之中,獻血從纖細優美的斷麵奔湧而出,很快便形成了一汪血泊。
麻木感褪去,劇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湧了上來,讓她姣好的麵容變得扭曲慘白,滲出的冷汗打濕了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拉不由得悲鳴出聲,疼痛讓她的腦髓仿佛燃燒起來一樣,她不由得慌亂打量著四周,似乎找到是誰在襲擊自己,至於那半截左腿早已經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呼嘯的夜風愈發的寒冷了,她努力的向著近在咫尺的據點爬去,也許是求生的**在驅動著這具身體,華貴的大小姐現在絲毫不顧及嬌嫩的皮膚被劃傷,也不在意滿是灰塵的肮髒地麵,隻要能到達那個地方,隻要能到達那個地方……
斷腿在身後留下了長長的血痕,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視野逐漸發暗,似乎有人在她的眼前將黑色的帷幕拉上,絕望感不由得浮上心頭。
索拉不理解,她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受到攻擊,她不知道是誰對她發起了攻擊,明明自己並不是禦主……
意識已經開始恍惚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好輕,輕飄飄地,就像那些五彩斑斕的氣球一樣,呼嘯的夜風似乎在笑,它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在那肆意的笑聲之中,她隱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了她的身邊,索拉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醒來,努力的扭過頭去,試圖去看清那個人的麵容。
那是一個提著狙擊槍的纖細女性,她漠然的看著自己,姣好的麵容就像石刻的雕塑一樣,隻是平靜地俯視著,什麽感情也沒有,就像披著夜幕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