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坊間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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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內鬥,孤就殺一人。
    十人內鬥,孤就殺十人!
    就算把麾下的謀士殺光了,也比他們胡亂行事要強得多。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頂替他們的位置。”
    曹操此言一出,帳中的謀臣們心中都是一寒。
    自家主公真不是開玩笑,如果他們像袁紹謀臣那般肆意妄為,主公是真敢殺啊!
    也正因他們了解自家主公,才會兢兢業業的做事。
    自家主公賞罰分明,自己怎麽做的,他都會看在眼裏。
    荀攸對曹操道:
    “袁紹軍這種混亂,至少會持續一年。
    今年這一戰應該打不起來了。
    主公可留一良將鎮守於此,率軍撤回許都。
    這樣可以節約很多糧草,讓將士們養精蓄銳。
    為明年與袁紹開戰做準備。”
    曹操點點頭,說道:
    “嗯,公達言之有理。
    既如此,咱們就走吧。”
    曹操和袁紹從小玩到大,袁紹會如何行事,曹操心中有數。
    平心而論,袁紹很聰明,也很有氣度,甚至很有謀略。
    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喜歡猶豫了,做事瞻前顧後。
    一件事擺在袁紹麵前,袁紹會猶豫很久,才下決定。
    很多時候袁紹都把好事猶豫成壞事,到了不得不為的時候,才能下定決心。
    就袁紹謀臣這種混亂,也夠他猶豫一年了。
    曹操回許都後,袁紹果然沒有出兵進攻,前線大營在曹仁的堅守下固若金湯。
    其實也不用曹仁堅守,就袁紹這種消極作戰的態度,拴條狗都能守住。
    曹操回許都後,荀彧對曹操稟報許都之事。
    政務都處理差不多了之後,謀臣董昭又單獨對曹操道:
    “主公,近日坊間有兩件秘聞,臣覺得有必要告知主公。”
    曹操問道:
    “秘聞?
    什麽事?”
    董昭對曹操答道:
    “這第一件秘聞,是有關星宿玉牌之事。
    揚州袁耀發動江湖武者的力量,在整個大漢搜尋一種星宿玉牌。
    這玉牌分為白虎玉牌和玄武玉牌兩種,每種七片。
    袁耀尋找這種玉牌,也不知是何原因。”
    “嗯?
    袁耀?”
    聽董昭說起星宿玉牌,曹操並沒放在心上。
    可聽到袁耀的名字,曹操瞬間就重視起來了。
    江湖武人搜尋寶物,本不是什麽稀罕事。
    那些江湖武者就像有毛病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因某種武學秘籍或是神兵利器展開廝殺。
    這種行為,在曹操看來是無比可笑的。
    得到武學秘籍又如何,有神兵利器又如何?
    武功再高,比得上軍隊嗎?
    再強的武者,派一隊軍馬過去也能誅殺。
    所以真正重要的東西,其實是權力。
    那些武人所追求的所謂寶物,在曹操看來都是垃圾。
    哪怕是江湖上的頂級武者,對曹操而言,也和路邊搶食的野狗沒什麽區別。
    曹操年幼時,也曾聽過什麽劍魔、槍神的名號,他那時候就對這些名號嗤之以鼻。
    不過是好勇鬥狠的匹夫,根本不值得他曹操關注。
    可袁耀不同,曹操在袁耀手裏吃過虧,知道袁耀比猴還精。
    袁耀想要的東西,那一定是好東西。
    自己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玉牌有什麽用,可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袁耀。
    總之袁耀想做的事情,曹操不知道便罷了。
    若是知曉,肯定要想辦法阻止。
    曹操沉吟片刻,對董昭道:
    “你也派些人,尋找這些星宿玉牌。
    重金收購啊,別舍不得錢。
    找到了,就給孤拿過來。”
    董昭躬身應諾道:
    “唯。”
    曹操眼中依舊充滿疑惑之色,說道:
    “奇怪,為何袁耀要尋白虎、玄武兩種玉牌。
    如果有這兩種玉牌,那麽青龍、朱雀二宿的玉牌也會有。
    袁耀為何不尋此二宿?”
    董昭也是一頭霧水,對曹操道:
    “這個…臣也不知。”
    曹操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你先去尋這玉牌就好。
    那第二件秘聞是什麽?”
    董昭答道:
    “第二件秘聞,與衣帶詔有關。”
    呦嗬…新鮮!
    什麽星宿玉牌、衣帶詔,都是曹操沒聽說過的新詞匯。
    曹操就不明白了,自己剛剛回到許都,怎麽會有這麽多新鮮事?
    難道是自己跟不上時代了嗎?
    “這衣帶詔又是何物?”
    “主公,衣帶詔不過是一種傳言罷了。
    比之袁耀尋覓的玉牌,還要更加虛無縹緲。
    民間百姓有傳,說天子寫下一道血書,藏在衣袋裏傳出宮外。
    號召天下有識之士,共討國賊。”
    曹操聽了董昭之言,麵無表情。
    天子血書,討伐國賊…
    這國賊是誰,還用說嗎?
    過了片刻之後,曹操開口道:
    “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不必當真。”
    “丞相所言極是。”
    “你去吧。”
    “臣下告退。”
    待董昭走到門口之時,曹操突然開口道:
    “且慢!”
    董昭回過頭,恭恭敬敬道:
    “主公還有何事?”
    “那個衣帶詔…”
    曹操沉吟道:
    “雖是空穴來風,可也不得不查。
    我現在要跟袁紹大戰,朝中很多人都不安分。
    這樣,你著重調查一下董承、伏完這些人,給我盯住了他們。
    萬一有什麽發現,隨時向我稟報。”
    “臣遵命。”
    董昭心道丞相表麵上不在意衣帶詔,心中還是對這血詔有所忌憚啊。
    丞相即將與袁紹開戰,若是在兩軍交戰之際許都發生混亂,那丞相的大軍豈不是要崩潰?
    這件事,自己必須為丞相辦妥。
    此事的重要程度,甚至還在搜尋玉牌之上。
    ……
    許都,有間武館。
    此處原本是王越授徒的武館,現在已經被改造得麵目全非。
    可武館外麵,依舊還掛著‘有間武館’的牌匾,隻是不再收徒了。
    現在的有間武館,閑人免進。
    這牌匾是司馬懿讓人掛上去的,之所以還要掛牌匾,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對司馬懿來說,有間武館明麵上的改變越小越好。
    在有間武館內部,司馬絕竟與司馬懿聚集在一處密室之中。
    這果然不出袁耀所料,司馬懿確實跟司馬絕有關係。
    靜室中的司馬懿一臉關切,對司馬絕問道:
    “叔祖武功超絕,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
    叔祖,究竟是何人把你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