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係統，你到底幾個意思！”
    “他到底是哪個辰流水啊！”
    周海拍了拍腦袋，他徹底讓係統給搞糊塗了。
    “宿主啊，辰流水就是辰流水，還能是哪個辰流水？”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這樣講吧，辰流水與曾經太初身邊的那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就是那個人所化，但並非真正的那個人。”
    “太初身邊的那個人，她的名字叫流水，而不是辰流水。她是自混沌中誕生的存在！”
    “而真正的辰流水，她是爹生父母養的，她是大乾女帝，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個人，但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又並非同一個人！”
    係統也有些糾結了，許久後，這才粗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你是說，辰流水人格分裂了，成為了兩個人？”
    “這個辰流水，和那個辰流水不一樣？”
    周海好像聽懂了，試探著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在宿主所在的那個世界有完整的輪回，宿主也可以把辰流水當作那個人的轉世身！”
    “總而言之，這個辰流水和那個流水脫不了關係，但絕非同一個人！”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辰流水的出現，全因宿主與其牽扯上的因果！”
    “那個辰流水為了成全這份因果，所以斬了盜運之身與太上之身，再次將盜運與太上融合，化作了另一個真正的辰流水，也就是宿主所謂的真我之身！”
    係統回道。
    “我大概明白了，所以說，這才是辰流水的真我！”
    “可這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你說的那個太初身邊的女人去哪兒了？”
    “還有，真正的辰流水是大乾女帝，可如今這個算啥？跟個野人似的！”
    周海豁然開朗，但緊接著，又是一個個疑問接踵而來。
    “宿主，對你產生感情的是辰流水，又不是那個人，你不會妄想著她會親自融入這份身體，專門來找你吧？”
    “我說了，她要的是太初，所以他的本體，應該已經尋找真正的太初去了！”
    “至於麵前辰流水的情況，等宿主真正弄明白了凡靈的誕生之道，自然明了！”
    係統無語的聲音傳來，頓了頓，又道：“我早就說過，她既然沒選擇直接殺了宿主，便等於給了宿主機會！”
    “她是很想立刻將太初召回，可當初太初不要命，也要布局，她又怎能忍心破壞！”
    “所以宿主還有重來的機會！”
    “不過我奉勸宿主一句，最好善待麵前的這個女人！”
    “那個人或許是看在太初的麵子上，沒有對宿主動手。但也可能是看在這個辰流水的份上，才放過宿主！”
    “若宿主真惹怒了她，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宿主！”
    “對了，再給宿主提個醒。那個人的道，名為“紅塵”。所以她真名叫做流水，但不管是誰，見到她都會稱一聲紅塵聖母！”
    “麵前這個辰流水，她既是宿主的保命符，也注定會成為宿主的紅塵劫！”
    聽完了係統的話，周海徹底沉默。
    恍惚間，他似乎徹底明白了係統的意思。
    大抵就是，曾經的紅塵聖母，也就是太初身邊的那個女人，為了尋回太初，又專程去了一趟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將自己牽引過來，因此和自己產生了因果。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化出一道分身，又或者說，她自我輪回，成為了乾朝女帝辰流水。
    這個時候的辰流水，並不記得曾經的一切，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就是另一個人。
    而就是這個人，在死後幾百年遇到了自己，因為一係列的原因，對自己產生了感情，於是生出了紅塵劫。
    如今，真正的紅塵聖母歸來，惱恨自己沒能選擇成為太初載體，於是算計了自己。
    但因為太初的原因，再加上辰流水對自己有感情，於是她放過了自己，同時想了卻和自己的因果，也就造出了如今這個野人。
    這個野人是絕情仙辰流水和盜運魔辰流水的合體，她是自己的保命符，也注定會成為自己的紅塵劫。
    “瑪德，好複雜啊！”
    “我如今都已經淪為一個凡人了，這一個個牛逼人物怕是腦子有病，還要跟我玩這麽多算計！”
    深吸一口氣，周海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恰好這時，鼻間香味更濃，周海頓覺什麽東西觸碰到了自己，十分柔軟。
    他渾身一抖，頓時回過神來，就見辰流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靠在自己身上。
    同時，她手中還舉著一塊烤肉，像獻寶一樣放在自己眼前。
    “咕嚕……”
    周海大大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迷茫地看了辰流水一眼，來不及多想，抓起肉便大塊地朵頤起來。
    如今的他隻是一個凡人，沒有辟穀的能力，餓極了，隻想著吃。
    等那一大塊肉吃完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吃多了，肚子撐得十分難受，差點沒吐出來。
    “咕嚕嚕！”
    卻聽一旁，辰流水肚子發出叫聲。
    回頭一看，就見辰流水捂著肚子，不停地咽口水。但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卻開心地盯著他。
    分明很餓，可此時的辰流水卻很滿足。
    似乎隻要他能吃，就是辰流水最開心的事情一樣。
    “抱歉，沒忍住，下次給你留點！”
    周海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明天再給你找吃的！”
    辰流水抿嘴一笑，很美，很可愛，讓周海的心都差點融化了。
    他有些搞不懂，這女人早上還恨不得吃了自己，怎麽突然間又換了一副麵貌？
    但很快，他就大概明白了。
    這個辰流水是因為對自己的那份感情而生，是為了那一份因果感情而被人創造出來的。
    奈何因為某些原因，她並沒有大乾女帝的記憶，反而如同一個野人一樣，隻有對自己本能的那種情感。
    那種情感使她與自己產生親近感。
    或許一開始，她都搞不懂這種親近感從何而來，所以看到自己之後，她就以為自己是一份最美好的食物，想要吃掉自己。
    在她眼裏，那種親近感，全都是食欲造成的。
    然而聽了係統的話，自己的那一吻，卻讓她找到了另一種感覺，所以這個時候，自己不再是食物，而是她…的…玩物……
    “我呸，玩物？好難聽啊！”
    “應該是能讓她開心的寵物……也不對，是戀人才對，所以她對我好！”
    想到如今自己在辰流水心目中的形象，周海實在有些無法接受，最後硬是給自己按了一個戀人的名分。
    想到這裏，周海再看辰流水，眼神柔和了許多。
    不用係統提醒，僅憑這個女人救了他一命，他也不可能傷害這個女人。哪怕想害他的，是這個創造這個女人的人。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深吸一口氣，周海看著辰流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