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帝陛下！”
    “你就是尊貴的大乾女帝陛下！”
    “曾經，你乃無上至尊，與魔抗衡，征戰諸天，終成無上仙！”
    “後你墜入凡塵，失去一切記憶，曾經的一切你都已經忘卻！”
    “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忘記，遲早一天，我會助你找回自己！”
    周海凝視著辰流水，一字一句，認真道。
    “找回自己？”
    辰流水秀眉緊蹙，她在努力地去想周海說的話，卻壓根找不到半點印象。
    “所以，我們早就認識了對嗎？”
    突然間，她想到了第一次和周海見麵的場景。
    那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見到周海，記得那時在一個巨大的深淵旁，當時的周海身受重傷，動彈不得。慕然見到她，一副懼怕的模樣。
    想到這裏，她連忙搖頭，道：“是了，你一定早就認識我！”
    “我不想記起曾經的事，我不想做過去的那個我，可以嗎？”
    說著，她一臉哀求地看著周海。
    周海一愣，有些不解，道：“為何？”
    在周海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處，俗稱根本。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必然渴望尋找自己的初始。
    但辰流水的反應，明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周海，曾經我一定做過許多傷害你的事吧？”
    “你是不是很害怕曾經的我？”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你還會喜歡我嗎？你還會照顧我嗎？”
    “你是不是還會害怕我，甚至厭惡我？”
    “我不要回去，我就想像現在這樣，做現在的我，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可以嗎？”
    “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你害怕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可以嗎？”
    如今的辰流水單純得如同水一樣，跟幾歲的孩子差不多，心中有什麽想法就說什麽。
    她根本不懂得害羞，哪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露心跡她也不在乎，她隻想讓周海知道她的想法。
    “這……”
    聽到她的話，周海張了張嘴，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他還以為是因為什麽呢，感情是因為這個，她才不願意回到過去。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周海不得不承認，如今這個辰流水給自己的感覺，的確不是曾經的那個人所能相提並論。
    對待曾經的辰流水，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態。
    說喜歡吧，心中多少又有點懼怕，還有敬畏。
    沒辦法，曾經的辰流水不是仙就是魔，帶給他的反差感太大了。而每一個身份，都是曾經的他難以招惹的。
    尤其是辰流水的前身本尊，紅塵聖母，更是曾親手將他打落雲端，他對紅塵聖母的不滿，可從來沒有散過。
    但要說恨吧，也說不上。
    畢竟他不喜歡的隻是紅塵聖母，辰流水的前身，和真正的辰流水又有什麽關係？
    說到底，辰流水也隻是紅塵聖母按照自己複製出來，替代自己的一個產物罷了。
    她們之間也就這麽點關係。
    而就憑辰流水屢次幫助自己，自己又憑什麽把紅塵聖母的仇放在他身上？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辰流水真找到了自我，那時，自己還會如同今天一樣對待她嗎？
    自己又該用什麽樣的心態麵對她？
    把她當朋友，還是當恩人？
    各種思緒在周海腦子裏閃過，一時間，周海都不知道該作何選擇了。
    “嗬嗬……傻丫頭，人生哪有不追求自我的？”
    “我要是討厭曾經的你，又何必照顧如今的你，又怎會找回你的自我？”
    “你想多了！”
    許久後，周海一聲輕笑，伸手揉了揉辰流水的小腦袋，把秀發都給她揉亂了不少。
    “所以，你並不討厭曾經的我？”
    辰流水小心翼翼道。
    顯然，她依舊害怕周海會因為曾經的自己，從而對她產生厭惡感。
    她始終忘不掉周海第一次見他時，那憤怒而又不甘的眼神，隱約間還帶著深深的警惕。
    “當然不討厭！”
    “放心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若不願意做回曾經的自己，我也不勉強，你開心就好！”
    周海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辰流水。
    “那我還是不想回到過去，我就像今天這樣，不當什麽女帝好嗎？”
    “我想做你的女人！”
    辰流水眼前一亮，陡然間爆出來的話，直接驚呆了現場所有人。
    對在場眾人來說，這絕對是他們這輩子聽過最逆天的發言。
    人族尚且不提，即便是其他各族，也從未見過這般坦率的女子啊！
    周海更是目瞪口呆，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了。
    “好，做我的女人！”
    許久後，周海忍不住老臉有些發燙，卻沒有拒絕辰流水的請求。
    不知不覺間，他和辰流水已經有了太多羈絆。
    別人不清楚，但他自己卻能看到，他和辰流水的因果根本理不清。
    這一點，曾經的紅塵聖母也看出來了，所以對於這具複製出來的分身，她都不敢收回，也不敢直接磨滅。
    那是連紅塵聖母都不願意牽扯的因果，所以她將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了自己。
    此番周海來找辰流水，本身就是為了了解這段因果了。
    憑周海如今的實力，如果他願意，這份因果想要化解，輕而易舉。
    隻要這世上再無辰流水，因果自然沒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找他討要什麽。因為沒人能做到，就算紅塵聖母也不行。
    更何況紅塵聖母也不可能插手這件事。
    但他做不出這種事，畢竟這可是大乾女帝辰流水，那曾經一次次站在自己身後幫助自己的女人。
    要說他對辰流水什麽態度，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隻是辰流水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嗎？
    周海並不這麽認為。
    這女人還是石像的時候，他就有事沒事蹭上去找存在感，動不動給她找麻煩。
    要說這些是無心之舉，周海都不相信。
    他也喜歡這個女人，隻是這種喜歡，連他都說不準罷了。
    如今對方喜歡他，他也喜歡對方，以此了解因果，當然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