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先開辟妖界嗎？”
    辰流水收回目光，望向周海，不再談論周天與辰北的大戰，而是轉移到了六界的開辟上。
    此時，她和周海的所在地，可說是周海的體內世界，也可說是太虛世界。
    這是當初，周海做實驗時，複蘇的一方大宇宙。
    當時周海就曾在這裏閉關，加速時間流逝，突破了天王之境。
    那時，九源歸一，太虛之力彌漫，連周海都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後來，周海的係統還一直被困在這裏，直到周海成親之後，帶著辰流水來到此地，係統這才放心下來。
    對此，係統還曾有不少的抱怨。
    如今，十多年過去，周海對此界大刀闊斧地進行改變，此界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以看到，無數大宇宙以此界為根本，近乎於複製的衍生。
    十年時間，已拓展衍生出一萬八千界。
    每一屆誕生之初，都會孕育各種先天精靈，不知不覺，這些宇宙大世界，已誕生無數族群。
    周海將此界命名為妖界，而這些附屬誕生的宇宙大界，也成了妖界的一部分。
    “別無選擇！”
    周海點頭，道：“六道眾生，其實並沒有什麽區別。強行區分，隻是各顯其道，各有不同的選擇罷了！”
    “其中，這人界代表眾生萬相，而妖界則包羅萬象！”
    “人界萬相，隻能代表人族，而妖界萬象，卻代表著萬族，先立萬族之根本，在謀人族之氣運吧！”
    說話間，周海抬起手，猛地一握，無邊太虛之力翻湧，再度孕育混沌，開辟萬千宇宙。
    他已定下妖界之根基，接下來便是直達妖界之終點。
    妖界為眾生界，萬族林立之地，當有圓滿之數。初定終點為三千六百萬界，每一界皆為一方宇宙。
    而這每一個宇宙，又分三千六百萬星海，每一片星海分三千六百萬星河。每一條星河分三千六百萬星域，每個星域分三千六百萬生命之地。
    眼下，妖界才衍生出一萬八千界，距離三千六百萬之數還相差甚遠，遙遙無期。
    “師父，您終於舍得將傳承宇宙遷移太虛了！”
    “對了，如今妖界雖未完善，但也已經有了。接下來，以這傳承宇宙為根基，又該為何界？”
    就在周海繼續開辟妖界之際，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福和曾有德這對活寶快步走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周海。
    顯然，他們更期待新的一界誕生。
    “你們覺得，這新的一界，當為哪一界？”
    周海看向兩人。
    “當然是人界！”
    “來福毫不遲疑，直接說道。”
    他生而為人，當然想先看到人界誕生。
    “其實我覺得魔界也挺不錯！”
    曾有德咧嘴一笑，他為魔帝轉世，混沌而生，反而更親近神魔一些。
    “你懂個屁啊，你又不是真正的神魔，對神魔那麽著急幹什麽？”
    來福不樂意了，瞪眼道。
    “憑什麽不能著急，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師父開辟的神魔兩界是什麽樣的？”
    曾有德反瞪眼，兩人一言不合，就要開啟口舌大戰。
    “行了，非人界，也非神魔界，就仙界吧！”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周海有些頭疼，擺了擺手道。
    “仙界？”
    “為什麽呀師父，這妖界和傳承宇宙，多以人族為主。可如今，你卻撇開人族，這讓人族如何自處？”
    來福不樂意道。
    “誰說人妖不能共存，誰又說過，人仙不能同在一界？隻是各自生活方式不同罷了，諸般造化，全憑己身！”
    “再說，六道總有完善時，輪回終有大成日，它日輪回新秩序，一切自會回歸正常！”
    周海背負雙手道。
    “那師父，什麽時候開辟人界啊？”
    “對了，太初虛無界中還有一界，大千宇宙，要不以此作為人界根基如何？”
    “不能再拒絕了啊師父！”
    來福一聲哀嚎，忍不住道。
    “大千宇宙，本就是人族根本，當為人界！”
    周海點頭，並沒有否認這個提議。
    “那……那師父，您什麽時候將大千宇宙遷入太虛，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親自參與人界開辟啊！”
    來福眼前一亮，顯然，生而為人，他最大的關注點還是在人界發展之上。
    “不遷！”
    然而周海的一句話，卻瞬間讓他愣在原地。
    “不遷？”
    “師父，您這什麽意思啊！”
    來福瞪眼，他覺得周海這麽做，對人族太不公平了。
    “我問你們，這妖界一開，有袁勝作為萬妖之祖，仙界一起，有元尊作為仙界之祖！”
    “那這人界開了，誰做人祖？”
    周海看著來福，沉聲問道。
    “咳咳……這個嘛，師父，弟子能者多勞，願辛苦一番！”
    一聽到人祖兩個字，來福頓時就有興趣了。
    他心心念念開辟人界，為的不就是稱宗作祖嘛！
    “幸苦什麽，禍害人族，還是禍害其他萬族？”
    然而周海的一句話，卻瞬間讓他黑了臉。
    “嘿，師父，您這什麽話？”
    “什麽叫禍害？我好歹也是造化所在，天生福星，誰不期望得到弟子的青睞？”
    “怎麽一到你這裏，我就變成禍害了？”
    來福不服，爭辯道。
    “造化的一麵是福星，難道另一麵不是禍害嘛？”
    “你是懂秩序，還是會什麽?”
    “你若為人祖，是該為人族謀造化，還是該給萬族謀造化？”
    “造化永遠有著正反兩麵，你為人族謀造化，便會損害萬族。你為萬族謀造化，人族就會有所損失，你該何去何從，如何選擇？”
    周海斜眼問道。
    “那我當然秉承著公平公正之心，不偏袒任何一方！”
    來福大義凜然！
    “你既不偏袒，又不心向人族，人族憑什麽奉你為祖？”
    “你若偏袒，又憑什麽對得起你這造化二字？”
    周海再次開口，頓時讓來福啞口無言。
    “所以，這人祖之位，我沒希望了？”
    來福有些失望，他感覺自己被師父鄙視了。
    “你生來豪放不羈，做事不守規則，我行我素，以自我為主！”
    “你能成就造化，本已沒有天理，再讓你摻和六道，並非眾生之福！”
    “有些事你還是少摻和，做你那人人羨慕的造化逍遙神吧！”
    周海一語道破來福的本質，說得來福麵紅耳赤，讓他都覺得自己有些沒用了。
    “嘿嘿嘿……聽到沒有，你成就造化就很沒天理了，再讓你擔任要職，那簡直就是禍害！”
    “在你我之間，師父終究是選擇了我啊！”
    “師父，弟子不才，願為人祖！”
    聽到周海對來福的評價，曾有德當即就樂了，先打趣了來福一番，立刻對周海表決心道。
    “你……”
    來福瞪眼，卻一時間沒有辦法。
    畢竟師父對他的評價太低了。
    “你就是什麽好東西嗎？”
    “人祖人祖，人文始祖，行人之道，教化人族！”
    “讓你當人祖，你是教他們開青樓，開始教他們寫傳記？”
    “不務正業，你比來福還要不如！”
    周海斜睨曾有德，此話一出，曾有德當場石化。
    “轟轟轟……”
    有那麽一瞬間，曾有德感覺仿佛天雷轟頂一樣，整個人都有些穩不住了。
    這……這是師父對自己的評價？
    不務正業，比來福這鳥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