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你還要什麽解釋？”
    “他是你女兒，你的親生女兒！”
    “我就知道這麽多，其他的別問，問了我也不知道！”
    辰流水沒好氣地看著周海，一番話，更是讓周海腦袋如同火山爆發一樣。
    “親生女兒，又是一個親生女兒？”
    “上一個還有解釋，這一個，連合理的解釋都沒有，要不要這麽隨便？”
    周海感覺自己快瘋了。
    可此時，另一個人，心中的波瀾比他絲毫不少。
    “你說什麽？”
    “他是……他是我父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父親雖是一個凡人，但學究天人，內蘊乾坤……他一個幸運兒，怎麽可能是我父親？”
    紅塵聖母瞪大了眼睛，雙目嫌棄的看著周海，一副根本不相信周海是她父親的表情。
    “嘿，我很樂意你誇我！”
    “但你這什麽表情？你不樂意我當你爹，搞得我樂意認你這個女兒似的！”
    “我一個一萬多歲的年輕人，給你一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婆當爹，誰吃虧啊？”
    周還不樂意了，瞪了紅塵聖母一眼道。
    “還有你……別開玩笑好嗎？”
    “你是她的因果所化，嚴格來說，你即便不算她的分身，也是一個小輩。你這樣占人便宜好嗎？”
    “當然，占便宜是咱們家的傳統美德。但你占便宜就算了，給一個老女人當娘，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
    隨即，周海轉頭看向辰流水，不滿道。
    “你閉嘴，什麽都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這麽多話？”
    “回頭我再與你解釋，放了那周天吧！”
    “讓他們走！”
    辰流水又白了周海一眼，不容置疑道。
    “我……”
    周海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見辰流水一直瞪著他，多餘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
    “行行行，聽你的。我倒要看你怎麽給我解釋！”
    “紅塵，帶上你這真不真假不假的情郎有多遠滾多遠，最好別再出現到我麵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海有些頭疼，揮了揮手，直接從太虛城中將周天提出，丟到紅塵聖母麵前。
    紅塵聖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在盯著辰流水，似乎需要更多的解釋。
    “你走吧，遲早一天，你會明白的！”
    “解決好你自己的事，你時間不多了，若還悟不透紅塵，你最好的結局，或許就是輪回了！”
    辰流水微微搖頭，對紅塵聖母提醒道。
    紅塵聖母嬌軀微顫，若是旁人的話，她絕不會聽。可如今對於她眼中這個娘親的話，她卻沒有任何反駁。
    點了點頭，雖還有許多困惑，但還是帶著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周天離開了這裏。
    “走吧，回去我再與你解釋！”
    眼見紅塵聖母走遠，辰流水這才看向周海，叮囑一聲後離開了這裏。
    見狀，周海大手一揮，太虛城散去，六界重歸秩序。
    而他也來到了妖界之地，那世外山穀之中。
    剛來到這裏，就見院子外，紅塵聖母準備了茶幾，泡好了一壺茶，正等待著他。
    周海來到辰流水麵前，剛要坐下，頓時心中一動。
    前麵沒有注意，此刻他才察覺到，辰流水的氣息竟越來越強，甚至強到了讓人無法感應的地步。
    那是如今的他，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你……你什麽時候有的這等修為？”
    周海一副見鬼的表情。
    在他記憶中，辰流水生前不過至尊境修為，連天人都算不上。
    後辰流水與紅塵聖母分裂，嫁給他後，恢複記憶，在他的幫助下，也才隻是一個普通天人，勉強擁有無盡壽命，足以陪他而已。
    可如今，辰流水的境界，簡直無法解釋。
    “坐下吧，慢慢說！”
    辰流水微微搖頭，語氣柔和，但周海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這溫和的語氣中，竟帶著不可違逆的氣勢，那是比曾經大乾女帝還要更強的上位者氣息。
    如果說曾經大乾女帝隻是人道女帝，那眼前的女人，或許也是帝，但已經超出了那個範圍。
    “難道是天帝？”
    周海的心裏，不禁閃過這個念頭。
    他有些無法相信，要知道，目前為止，他知道的天帝也隻有太初一人啊！
    懷揣著諸多心思，周海有些心不在焉地坐下。
    “你可知道儒門的來曆？”
    “還有你的浩然正氣訣！”
    這一次不等周海開口，辰流水率先道。
    “哦？你知道？”
    周海一怔，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沒徹底搞懂什麽是浩然正氣訣，也不明白自己此前所悟是怎麽回事。
    但看樣子，辰流水似乎知道。
    “在無數歲月前，混沌中誕生一神魔。就在她要奪取自身造化時，被一人所阻，此人無名，後為初！”
    “那被初阻斷造化的神魔淪為先天凡靈，至此跟隨在初的身邊！”
    “直到有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落入太玄界，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鴻蒙世界！”
    “在太玄界，她落入輪回，重新轉世！”
    “恰逢此時，太玄諸天大戰，一女帝名為辰曦，身負重傷，誤入一凡人夢裏，被凡人所救！”
    “這凡人了不起，號稱十萬世凡人，號周公，開創儒門！”
    “他們夢中結情，夢醒，女帝誕下一女，取名紅塵！”
    “此女天賦異稟，因先天凡靈的緣故，竟不受輪回影響，存有前生記憶，自號流水！”
    “後在女帝的悉心栽培下，又經其父感化，中得紅塵大道，打破太玄桎梏，來到遺棄之地，隻為尋找前生牽掛之人，那名為初的男子！”
    “現在，你應該知道這周公是何人了吧？”
    辰流水……不對，準確來說，眼下應該稱呼女帝辰曦，她冷靜的看著周海道。
    “你是說我……”
    周海指了指自己，一臉錯愕。
    “沒錯，你便是周公轉世！”
    “所以，你是周紅塵的父親！”
    辰曦認真點頭。
    “我嘞天……這可真是跟我講聊齋啊！”
    “那你就是女帝辰曦？”
    周海抿了抿嘴，感覺有些好笑。
    這話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我便是紅塵天女帝，辰曦！”
    “太玄界有十八尊天帝，我便是其一！”
    辰曦並不否認！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天帝真的會死，也真的會輪回。而你死了輪回，如今恢複前世記憶，那無敵的女帝要歸來了？”
    周海歪著頭，這話越說，他越不相信，太扯淡了。
    天帝啊！
    連天帝都要遁入輪回，這是何等的荒唐？
    天人就長生不死了，天帝更是無敵，別人想打死都不可能。
    這種人物，怎麽可能輪回？
    “我不知道！”
    然而辰曦的回答，卻讓周海更加無語。
    不知道？
    說了這麽多，最後來一句不知道作為收場，這簡直扯淡到了極點！
    “你別看我，我的確不知道！”
    “我知道這些，也是因為這幾百年來，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夢裏的內容，大概也就這些了！”
    “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夢裏的是真是假，直到今天遇見紅塵，你也看到了，她確定了我心中的猜想！”
    “而且我體內正有一股真元回源，我感覺到，真正的我要回來了！”
    “隻是，你好像還在迷茫中。或許你們所圖太大，被壓製得太厲害吧！”
    見周海盯著自己，紅塵聖母又認真且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