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杜蘭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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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遇到喬晚都沒好事,我實在不想跟她過多糾纏,抬頭看了一眼腕表,我嗓音冷冷的道:“有話快說,我隻給你三分鍾時間。”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淩厲,喬晚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她上前一步雙手抓著我的手搖晃,儼然一副有事相求的樣子。
    “昭昭姐,以前都是我錯了。我現在已經清楚,洛哥哥的心裏隻有你,也隻有你才能喚醒洛哥哥,所以我想求你多去醫院陪洛哥哥說說話,讓他快點醒過來。”
    “可以嗎?昭昭姐。”喬晚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眼中水汪汪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潸然淚下。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我見猶憐。
    可惜我被她算計太多次,再加上她以前對我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隻是想想,我就覺得心裏很難受。
    所以我對她沒什麽好語氣地道:“我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你來求我也沒用。”
    “如果沒有其他事,麻煩把路讓開,別影響我下班。”
    “宋昭你——”
    喬晚震驚的愣在原地,仿佛是不相信我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見她不讓開,我隻好一把推開她,邁步朝打的車走去,心中卻已然有了動搖。
    倒不是因為喬晚向我低頭,而是我想到如果洛錦城一直不醒過來,那我就沒機會從他那裏問到我父親的事情,再加上他是就我才昏迷的,所以我應該去多看看他。
    這般想著,又過了兩天,下班後我還是去了醫院看望洛錦城。
    不過在此之前,我特地去醫生那裏問他的情況,醫生告訴我,他的腦電波一直處於平緩狀態,沒有太大波動,幾乎沒有什麽醒來的可能性。
    我隻好又去床前說了一些我們曾經的事情,企圖以此來喚醒洛錦城。
    也不知說了多久,一直到我的嗓子都有些幹啞了,才停下來。
    我望著昏迷中的洛錦城,腦海中思緒百轉千回。
    我真的很想問問洛錦城,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父親自殺的真相?關於我父親的死墓後又有沒有更大的推手?
    經過我這幾天的仔細思索,我幾乎可以確定,付景明認罪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因為以付景明的實力來看,他是無法對付當時強大的宋家的,所以這件事付景明隻是一個被推出來背鍋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想到這,我忍不住咳了一聲,視線不由自主往窗外望去,腦海中又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
    當初處理付景明認罪是洛燕辭陪著我一起的,既然洛錦城可能知道付景明背後有更大的推手,那麽洛燕辭很有可能也早就知道這件事。
    但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令我十分疑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病房門忽然被人打開,杜蘭拖著疲憊的麵容走了進來。
    見到我的一瞬間,她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熬垮了的一張老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看向我的眼神裏也充滿了敵意。
    但看在洛錦城因為救我而昏迷的份上,我並沒有要跟杜蘭爭吵的意思,我起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我的肩膀卻突然被杜蘭按住,她十分別扭的小聲道:“宋昭,謝謝你來看阿城,以後你能不能多來陪陪他?就當是為了感謝他救你。”
    一番話突然說的麵色變了又變,青一陣白一陣的,嗓音也顯得十分怪異。
    明顯很不適應向我低頭。
    但為了能夠讓洛錦城醒過來,她也算是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反過來求我。
    眼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杜蘭都已經妥協了,我一時也說不出重話,隻能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她瞬間顯得十分高興,上前攥著洛錦城的手嘀咕:“阿城,你聽到了嗎?以後宋昭會經常來看你,你要快一點醒過來,不然你怎麽能再見到她?”
    “你要知道,我們所有人都是想你能夠醒過來的,隻要你能醒過來,媽再也不阻攔你跟她在一起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的臉瞬間黑沉無比。
    這些人怎麽一個個的都覺得我會回頭?
    罷了,大概是太想讓洛錦城醒過來了,所以才會如此。
    我懶得跟他們計較那麽多,也不想跟杜蘭待在同一空間,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提前離開了。
    雖然說是提前,但我回到自己車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等我開車到家,時間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家門口竟然有人在等著。
    聽到我的腳步聲,洛燕辭轉過身來,眉心緊皺著望向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悅。
    “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我去探望洛錦城了。”我並不打算瞞著洛燕辭,畢竟之後我還會去看望他,終究是瞞不住的。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同時,洛燕辭俊美無儔的臉上瞬間暗淡,連眼神也變得有些失落和隱忍,叫人看了有些難受。
    不過這一次他隻是抿著唇,並沒有多說些什麽,也沒有阻止我去看洛錦城。
    但空氣裏彌漫的酸味卻深深席卷了我,隻不過我心裏懷揣著更重要的事情,並沒有過多過問,而是開門見山道。
    “你先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問你。”
    洛燕辭麵上劃過疑惑,還是毫無防備的跟著我回到家裏,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
    我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隨後坐在他的對麵,謹慎的目光一瞬不錯的鎖定著他,緩緩開口。
    “阿辭,我父親的事情是不是還有隱情?”
    “怎麽突然這麽問?”
    他麵上十分平靜,看不出有一絲波瀾,但我極其熟悉他,還是從他微顫的眼睫上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於是我又接著追問。
    “你不要管我為什麽這麽問,你隻需要告訴我是不是?”
    這一次,回應我的是無聲的沉默。
    我的心瞬間像是被巨石狠狠撞擊,仿佛能夠發出沉重的悶響,震得我整個人難受無比。
    跟他相處這麽久,我清楚他的脾氣,也知道很難輕易從他嘴裏問出答案。
    所以隻能不顧一切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