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隻有她的智商符合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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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於大章剛吃完午飯就接到了劉琪的電話。
    “我剛出機場,正要坐車往市裏去,咱們約個地方吧。”
    從電話裏傳來的噪音可以聽出,劉琪正處在一個喧鬧的環境裏。
    於大章回答的很隨意:
    “我都行,你要是趕時間,咱們在車裏談也可以。”
    電話那邊沒有立刻回話,似乎在思考該去哪裏好。
    兩秒後,劉琪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樣吧,我知道個茶室,環境安靜,很適合談事,地址我隨後發你。”
    “可以。”於大章簡短的應了聲,掛斷電話。
    回到支隊。
    他將辦公桌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將小本子放進隨身的包裏,這才出了分局。
    警察能一個人單獨上門調查嗎?
    當然可以。
    隻要在執行職務時出示了相應證件,並依法進行盤問和檢查,其單獨上門調查的行為就是合法的。
    刑警不能獨立執法。
    而調查和執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麽說吧,於大章一個人找劉琪當麵了解情況可以,但不可以將劉琪給抓回來。
    由於時間充裕,所以他也沒著急。
    從機場開車到宏口區需要四十多分鍾,他就算騎自行車去,也能在劉琪之前趕到。
    坐在車裏等了一會兒,他在腦中將劉琪的資料過了一遍,隨後又把想要了解的情況梳理了一下。
    劉琪和劉思遠不同,能在正陽集團擔任高級副總裁,說明她是有真本事的。
    劉正陽都死一年多了,如果當初是靠著父親上位,她早就被那些股東給擠出公司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他這才啟動車子前往見麵地點。
    來到茶室。
    在服務人員的引領下,於大章穿過一條走廊,走進一個包間。
    又過了五分鍾,劉琪也走了進來。
    她一身職業裝扮,黑色短裙加上黑色絲襪,腳踩高跟鞋,頭發披肩而下。
    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畫著淡妝,顯得幹練而又不失性感,舉手投足間,帶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久等了。”她伸出手與於大章輕握,微笑道:
    “剛出機場的時候有點堵,所以耽誤了幾分鍾。”
    尺寸拿捏的正好……於大章回以禮貌的笑容:
    “我也是剛到。”
    這就能看出差距了。
    從資料上看,劉琪隻比劉思遠大兩歲,但在為人處世上,卻不知要比劉思遠老辣多少倍。
    隻是剛見麵,於大章就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風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心情舒暢起來。
    這不是能刻意裝出來的,而是久經商場所積累出來的氣質和修養。
    兩人坐定後,劉琪要了一壺茶和兩個幹果,一看就是經常來這種場所。
    “昨天通話的時候忘了問,警官貴姓?”劉琪微笑著問道。
    於大章立刻報上姓名,看起來有些拘謹。
    “於警官看麵相很年輕啊。”劉琪端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評價道:
    “這個年齡能在刑偵隊掛職,說明你很有能力。”
    於大章聽到後,臉上看不出什麽變化,依舊是那副拘謹的模樣:
    “剛入職刑偵隊沒多久,目前就是一名普通的刑警。”
    “一個新人就能獨立調查命案了?”劉琪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中滿滿的不信任:
    “你們分局的領導是讓你來安撫我的吧。”
    從進屋到現在,劉琪隻用了三句話就占據了主導地位。
    明明是於大章來找她了解情況的,現在反倒是被她訓斥起來了。
    “看來你已經確定你父親的死是一起命案了。”
    於大章忽然話鋒一轉,剛才的拘謹消失不見,目光如刀般直逼劉琪的雙眼:
    “無論是刑警還是法醫,都無法確定劉正陽是被人謀害的,那你又是如何確定的呢?”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早就知道是誰殺了劉正陽?”
    他的話指向很明顯。
    就差直接報劉琪的身份證號碼了。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於大章就決定要詐一下她。
    劉思遠和管家,他都已經見過。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實在不像是有能力布局的人。
    無論是經曆和智商,這兩人加一起都比不過眼前的劉琪。
    一個曾就讀於劍橋大學自然科學專業的人,智商就不用過多說明了。
    而且劉琪還不是家裏花錢去的,她完全是靠著自己能力考上的。
    再加上這次見麵,對方表現出的強勢和控場力,讓於大章對她的智商有了新的認識。
    “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琪被於大章的突然轉變弄得愣了一下,但隨即就反駁道:
    “我當初報案就是因為斷定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誰,早就指認了,還用得著你們來調查麽。”
    “於警官,你是不是偵探電影看多了,導致你看誰都像凶手。”
    表達流暢、眼神堅定、言語犀利……於大章緊盯著她的麵部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沒有多餘的表情,身體也未見任何多餘的動作。
    她沒說謊。
    反應也沒有什麽異常,完全不像是有所隱瞞或者心虛的樣子。
    “你誤會了。”
    於大章再次展露出和善的笑容,耐心地向對方解釋道:
    “我沒有說你是凶手,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劉琪聽到後,倒也沒繼續糾纏,而是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印象中,爸爸沒有仇人,而且平時待人謙和,得病後也基本沒與人爭執過。”
    接著,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緩緩說道:
    “可是,當初爸爸在生前很認真地和我交待過,如果他突然猝死,一定是被人害的。”
    於大章在案宗裏見過這句話。
    劉琪當初在報案和做筆錄時,多次說過類似的話。
    “你當時就沒問問他,為什麽會有這種預感?”於大章看著她問道。
    “當然問了。”劉琪答道:
    “可爸爸沒和我說具體原因,我也就沒當回事,誰知道半個月後真的出事了。”
    她這話說的就像是背課文一樣,連思考的過程都沒有。
    可於大章卻皺起了眉頭。
    如此不合邏輯的話,從劉琪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輕鬆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