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他把警察都當成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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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啊?”於大章忍不住問道。
    大姐,你不能說話說一半啊。
    你不知道斷章可恥嗎?
    看劉琪的樣子,好像也不太確定。
    但給人的感覺是,除了那個人,她也想不到別人了。
    估計也是用的排除法。
    她將能想到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最後隻有那個人符合條件。
    “我也不知道。”
    劉琪搖了搖頭,有些抱歉地說道:
    “幫不了你,我認識的人裏,沒有人可以做這個事情。”
    你逗我呢?
    於大章皺眉看著她:
    “那你剛才說的‘他’又是誰?”
    “我說了嗎?”劉琪眼睛不自覺地瞥向一邊,然後又迅速收回視線:
    “可能是想到了某人,但又讓我否定了。”
    她在撒謊……於大章通過她剛才的表情變化就能判斷出來。
    同時他也看出來了,劉琪不想提及那個人,所以才會避而不答。
    “你……”
    於大章剛要追問,卻被劉琪打斷道:
    “於警官,我有個提議,你不妨聽聽。”
    聽到對方叫自己警官,於大章就知道劉琪要耍手段了。
    像她這種喜歡玩腦子的人,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好啊。”
    於大章也有點好奇她想要幹什麽,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
    “說來聽聽。”
    “是人都有個價兒。”劉琪看著他,用談判的口氣,很認真地說道:
    “兩千萬,你就當今天沒來過,桌上的這瓶藥和兩份實驗報告留下。”
    被小看了,媽的……於大章頓感自尊心受到挑戰。
    這都給她堵屋裏了,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她竟然隻開出兩千萬的價碼。
    當初劉琪可是許諾給曾麗思全部的固定資產,那些資產加起來最少也得兩億起步。
    自己居然都不如曾麗思的十分之一。
    瞧不起誰呢!
    於大章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下倒是給劉琪弄懵了。
    有得談?
    要是不同意,這個胖子早就出聲嗬斥了,剛才那個白眼的意思,難道是……
    嫌錢少?
    劉琪一臉詫異地看向他,試探著問道:
    “四千萬?”
    高看她了……於大章別過頭去。
    都不如我家脫脫大氣。
    他的反應令劉琪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胖子看年齡應該剛做警察沒多久,四千萬都打動不了他,現在的警察收入這麽高了嗎?
    “六……不,八千萬!”劉琪喊出這個價格後,咽了口唾沫。
    一億都不到,至於你咬牙切齒的……於大章轉回頭瞪了她一眼。
    還不滿意?
    劉琪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人民幣最近貶值了?
    就算貶值了,那也是八千萬啊。
    但看到於大章那不耐煩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
    “一億!”
    劉琪的聲音有些尖銳,卻不難聽出她此時的焦急和激動。
    那表情和語氣就像在說:我能力有限,真的最後一口價了。
    “行了行了,別費勁了。”
    於大章擺擺手,一臉的嫌棄:
    “前幾天有個人和我說,到了你這個階級,錢隻是一個工具。”
    “原來是我高看你了。”
    劉琪緊緊盯著眼前這個胖子,感覺cpu都要燒了。
    一億都不當回事!
    這是真金白銀,不是歡樂豆啊~
    收買這條路貌似走不通了,不是對方不收錢,而是自己給不起。
    就在這時,於大章的手機響了。接聽後,劉淼的聲音傳來:
    “拿到口供了。”
    “好。”於大章應了一聲後,命令道:
    “將人帶回分局。”
    掛斷電話,他沉下臉,對劉琪說道:
    “接下來咱們得換個地方聊了。”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這一刻,劉琪明顯慌了,她緊張地盯著眼前的胖子:
    “如果是錢的問題,我還可以加。”
    剛才聽她報價是為了穩住她,現在口供已經拿到了,於大章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
    來到門口,他將門打開,對等在外麵的警員命令道:
    “帶走。”
    “於警官。”劉琪在他身後叫了他一聲:
    “能不能在公司裏給我留一點體麵?”
    於大章回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頜首,隨即對那兩名警員說道:
    “不用上銬子,讓她自己走出公司。”
    說到底,還是為了麵子……於大章忽然覺得劉琪挺可笑的。
    如今這個社會,大家都挺忙的,自己都活得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情在乎別人。
    太注重形象,其實也是一種病。
    次日。
    審訊工作照常進行。
    劉琪、曾麗思、實驗員三人的審訊同時展開。
    這個案子的性質還沒惡劣到需要夜審的地步。
    所以昨天抓捕後,審問工作也隻是進行了初期的例行詢問。
    關於晚上抓捕,訴訟法是有相關規定的。
    抓捕後,審訊必須在正常工作時間進行,如果案情特殊或者特別重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支隊長辦公室內。
    李鈞看著於大章整理好的案宗,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這個劉琪做事太極端了。”
    於大章沒搭話,而是撇了下嘴角。
    事沒輪到你身上,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父母偏心這種事落到誰頭上都會有怨言,除非是傻子。
    誰還不想要個公平了。
    由於之前用“共情”的方式站在劉琪的角度思考過,所以於大章本能地產生了抗拒感和抵觸心理。
    共情和同情是兩回事。
    共情是換位思考和感同身受,這是一種能力。
    而同情則是為對方的遭遇感到難過。
    “不得不說,這個劉琪的智商可夠高的。”
    李鈞點評道:
    “她居然想用這個案子來除掉自己的親弟弟,而且已經進行了一年多。”
    他的語氣輕鬆而又隨意,一點也不像在研究案情。
    這個案子已經讓於大章理順了,所以李鈞根本就不需要動腦子。
    在他眼裏,手上的不是案宗,而是一本《故事會》。
    破案就是這樣。
    在案件尚未被偵破之時,各種線索交織纏繞,讓人感到撲朔迷離、錯綜複雜。
    甚至有時會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一旦偵破,再回過頭來審視整個過程,卻又會發現其實一切都那麽顯而易見、簡簡單單。
    有時旁觀者會來一句:這也沒什麽難的啊。
    事後諸葛亮嘛,很正常。
    相比李鈞的輕鬆,於大章此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從表麵上來看,這起案子似乎已經臨近尾聲。
    主要嫌疑人和那些幫凶全部落網,結案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躲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整件事情的發展走向。
    這種感覺讓他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假設把劉琪精心策劃的這個局比作是一盤棋。
    那麽給於大章郵寄快遞的人,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執子人。
    想到此處,於大章不由得自語了一句:
    “也許……我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本章完